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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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5-1106章 往后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你离开

    不一会儿,一道尖细的太监声音,从外头响起:“时辰到了!”

    大概是第一次喊,李福康吓得嗓子都在发抖,喊出来的话,也颤颤的。

    然而,人家四爷根本就没搭理他。

    又过了一会,等到李福康第二次报时的时候。

    四爷深邃的眸子里一片猩红。

    而且,他转头看向门外,薄唇轻启,似乎要发落那不知死活的奴才。

    见状,若音赶在男人开口前先说了话。

    “皇上,是臣妾让奴才报时的,你可不许怪罪他们哦。”

    “你个没规矩的,你是皇后,不用报时的,难道你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神秘深邃的墨瞳,也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似乎要将她看穿,看看她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臣妾知道呀,可每回都在皇上这睡到天亮才离开,臣妾也想试一试,按规矩侍寝一回。”

    “身在福中不知福。”男人幽幽地看着她。“现在试了,该知道了?”

    “等皇上放臣妾走,臣妾才知道呀。”

    “做梦。”他还不会放她走。

    四爷霸道地掐了若音的心思后,就让奴才进来备水。

    四爷先下的床。

    等到他擦洗好后,若音才由着宫女伺候着擦洗。

    然后,四爷等来等去的,居然还没等到皇后。

    便掀开床幔,抬脚到屏风后。

    只见那里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浴桶,除此之外,哪里还有什么人。

    “苏培盛!”冰冷的声音,从男人的牙缝中挤出。

    不多时,苏培盛就挽着拂尘进来了,“皇上,奴才但凭吩咐。”

    “皇后呢?”

    “啊?”苏培盛抬头,诧异地扫了眼屋子里,理所当然地道:“皇后娘娘适才裹着被子,被宫女抬回永寿宫了啊。”

    “谁允许她走的?”

    “这......”苏培盛想说,这当然是您允许的呀。

    可瞧着皇上不高兴的样子,似乎不是他允许的。

    难不成,还是皇后娘娘自己要离开的?

    想到这,苏培盛扇了自个一个嘴巴,懊恼地道:“都怪奴才,当时瞧见皇后娘娘被抬走,还以为有什么特殊情况,连问都没问,就让她们回去了。”

    虽然这事出在皇后娘娘,可他作为奴才,也得把事情揽下。

    难不成当着皇上的面,怪皇后娘娘吗,他的脑袋不要了啊。

    谁能想到啊,皇后娘娘明明可以和皇上一觉睡到天亮。

    要不是有特殊情况,谁会提前回去啊。

    不过听皇上的意思,貌似没有特殊情况,是皇后娘娘非要离开的。

    而且,似乎还是瞒着皇上,偷偷溜之大吉的。

    四爷:“......”

    一种被女人偷偷放鸽子的怒意,在他心中翻腾。

    怒火也“蹭蹭蹭”地燃起几丈高。

    瞧着四爷心气不顺的样子,苏培盛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皇上,要不奴才这就把皇后娘娘请来?”

    “滚出去!”四爷咬咬牙,抬脚踹了苏培盛一脚。

    苏培盛也不躲,只谄媚地笑了笑,就挽着拂尘滚出去了。

    与此同时,若音回去后,在柳嬷嬷几个的伺候下,换上了睡袍。

    “娘娘,后宫那些人,巴不得耍手段争宠侍寝呢。要不是她们身份不允许,估计巴不得天天赖在皇上身边不起来。可您明明可以和皇上同眠到天亮的,为何还要这般与皇上作对?”

    柳嬷嬷是真的替自家娘娘捉急啊。

    若音钻到被窝里动了动,淡淡道:“你知道为什么人一旦变得有钱后,觉得吃什么都一样,即便从前再怎么喜欢的食物,也变得没那么美味了吗?”

    “这还不简单,因为没钱的时候,想买点自个喜欢吃的,只能买一点点。有钱的时候,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不用担心荷包不够。尤其是富贵人家,吃山珍海味都嫌腻,穷人想吃口肉包子都愁......”

    说到这里,柳嬷嬷微微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

    难道娘娘的意思,是因为后宫妃嫔每次都是到点就被抬走。

    而娘娘每回都是和皇上睡到天亮才分开。

    为了避免腻味,所以才这样的吗?

    若音见柳嬷嬷明白,便只淡淡道:“熄灯吧。”

    “是。”

    一下子,屋里便暗了下来。

    若音闭上眼帘,脑袋却想着柳嬷嬷刚才说的话。

    她之所以用被子把自己裹到养心殿,确实是为了出其不意,制造一种新鲜感。

    因为,如果你喜欢吃一样食物,每次都吃到撑。

    久而久之,也就乏味了。

    要是偶尔有那么一次,你想吃却只能吃上一口。

    接下来的几天,那种滋味就会在心中流连忘返。

    并且,之后你的记忆当中,会对它有一种食髓知味的感觉。

    或许在旁人看来,她已经是皇后,没什么好争宠的。

    可是对她而言,在这个靠争宠为生的后宫,想要有立足之地,必须得有上进心。

    忧患使人生存,表面的安逸使人灭亡。

    尤其在这勾心斗角的后宫,得时刻让自己保持清醒。

    即便她是皇后,也不可松懈。

    她除了做好皇后的本职,也要适当的争宠,勾住四爷的心。

    这样,才能稳住皇后之位,不让后位被别人所动摇。

    历史上,那种虽是皇后,却被贵妃、妃子踩下去的,也不乏有。

    而且,她们多数不是不够贤良而被废掉。

    而是因为不够得宠了,才被废掉的。

    就连前太后,当年因为顺治帝独宠董鄂妃,差点被顺治帝给废了。

    后来,要不是孝庄太后这个好婆婆制止,才免了一场悲剧。

    可若音只要一想到她有个拎不清的太后婆婆,她还是靠自个吧。

    次日,大概是若音的攻心计使得很成功。

    天没黑的时候,一道唱报声,就在永寿宫院里响起:“皇上驾到!”

    才用过晚膳的若音,施施然地出去迎接了。

    到了院子里,抬头就见四爷穿着明黄色的龙袍。

    夕阳下,金线绣的龙纹,泛着耀眼的光芒。

    他就那么负手站在她的面前。

    俊朗的脸颊,透着一丝愠怒。

    很显然,他还为昨儿的事情气着呢。

    若音假装没瞧见他生气的样子,只管朝他嫣然一笑,“臣妾恭迎皇上。”

    四爷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有心情管她。

    没让起,也没扶她,就直接负手往堂间走了。

    若音眸光微转,早就猜到了会这样。

    只好自顾自地起身,跟着进了屋。

    等她到了堂间的时间,四爷已经进了里间,并往锦被上斜斜一躺。

    只听他淡淡道:“朕近日肩颈劳损,皇后过来替朕揉肩。”

    若音抽了抽嘴角,踩着花盆底上前。

    期间,四爷没说话,她也没主动尬聊。

    过了一炷香后,手上的力道已经不如之前了。

    然而这个时候,就听四爷低沉地道:“皇后是不是没吃饭?”

    若音:“......“

    不是她没吃饭啊,而是他的肩膀实在太刚了。

    而且,她还坚持给他揉了一炷香的肩膀,已经够不错了好伐。

    哼,好气哦,可还是要继续保持微笑。

    要说她之前不知道四爷什么意思。

    还以为他就跟以往一样,是因为批阅公文太累导致的肩膀不适。

    可这都一炷香过去了,他还没有要她停下的意思。

    反而语气冷漠,有种刻意与她对着干的意思。

    这下她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个腹黑的男人,指定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故意叫她干苦力呢。

    在这种情况下,她坚决不能认输!

    想到这,若音把衣袖往上撸,直接拿手肘往男人的肩膀上滚动。

    并皮笑肉不笑地问:“皇上,您看这个力度成吗?”

    “还成。”

    听都这句“还成”,若音狠狠地咬了咬牙,手肘上的力气又加了几成。

    结果,男人颇为满意的“嗯”了一声。

    倒是弄疼了她自个的手肘。

    她本就是女人,哪里有什么力气。

    尤其用手肘,简直比手指还要费力。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的手肘也要报废了。

    为了保住手肘,她便停了下来。

    而她才停止,就听男人幽幽地道:“继续。”

    若音听见让她继续就觉得手疼。

    思来想去的,觉得跟这种硬汉皇帝,还是不能对着干。

    否则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她只好压低了声音,柔柔道:“皇上,臣妾手肘都要废了,不如叫个奴才进来给您松松筋骨吧。”

    说着,她就动了动身子,当真要出去叫奴才。

    可她还没出去,就被男人一把带入怀里。

    他抬起手,修长的指腹挽了挽女人耳旁的青丝。

    将一丝一缕的秀发,挽到她的耳廓后面。

    他的动作很轻柔,神秘的墨瞳,也泛着柔柔的涟漪。

    可说出来的话,却冷得不像话。

    “皇后,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好说话,嗯?”

    若音本来还处在他的温柔当中。

    不得不说,他帮她拢头发的时候。

    至少有那么一瞬间,她生出一种他很温柔的错觉。

    直到冰冷疏离的话,从那张凉薄的唇中吐出。

    这才让她猛然清醒。

    “没。”若音神经紧绷。

    “那你昨儿没经过朕的同意,就偷偷溜走。现在没经过朕的同意,又想溜走。”他还是柔柔地看着她。

    可若音还是从那双眸子里,看出一丝冷峻和犀利,仿佛随时都要将她看穿。

    她要是不玩偷偷溜走的把戏,他今儿能在这么?

    这说明他还是吃这一套的不是?

    不过,她也就在心里想想。

    面上则怂萌怂萌地道:“臣妾只是偶感不适,就先离开了。”

    四爷:“编,继续编。”

    若音牵了牵,正想辩解。

    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吻住了唇............

    良久后,她听见男人在她耳旁霸道地道:“往后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你离开。“

    他的声音霸道而倨傲,透着帝王特有的不可一世。

    仿佛不只是在说昨天与今天。

    而是包括着以后和将来。

    甚至,永远......

    见女人没回答,他又逼问了一句“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