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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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9-1080章 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出现在朕面前

    四爷因为夜宴里喝了点酒,面上透着微醺。

    神秘深邃的墨瞳,泛着金色的流光。

    他的视线扫过母子三人,最后落在一脸疲惫的四阿哥脸上,“大格格和四阿哥竟还没睡?”

    齐妃讪讪一笑,道:“一开始是大格格说想皇上了,还说每年生辰,皇上都会来的。不过她也懂事,知道您登基事多,兴许没时间,但还是想等等,四阿哥又跟姐姐亲,也跟着在这儿等。”

    明明是她逼着孩子们与她一起等待。

    被她这么一说,显得孩子们可怜巴巴的。

    不过,她心里却打着如意算盘。

    瞧着皇上一脸微醺的样子,只怕是再喝点酒,就能成事了。

    反正不管如何,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此刻,四爷的视线再次扫过两个孩子。

    至于四阿哥,他倒是没有什么表示。

    但他抬起手,够到了大格格的头,揉了揉她的头。

    再怎么心冷的人,对于孩子,还是不一样的。

    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

    若是对待孩子,心还硬得跟石头一样,那岂不是冷血了。

    不过很快,他就松开了手,抬脚进了堂间。

    进屋后,齐妃朝大格格使了个眼色。

    大格格便懂事地给四爷和齐妃,都倒了杯酒。

    齐妃端着银色的酒盏,朝四爷歉意地道:“今儿个是臣妾的错,明知道这么晚了,皇上有可能不来,却还是不忍心掐了孩子们心里的念想,纵容她们,所以,臣妾在这自罚三杯。”

    说完,她就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大格格则站在一旁,乖巧地替她斟酒。

    齐妃长得很好看。

    不然刚进府的时候,也不会得宠了好些年。

    这会子,那双凤眸正看着四爷,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从四爷这个角度看去,可见那张俏媚的瓜子脸,在灯光下更显俏丽。

    就算是有酒从嘴角渗出,她也只是用手绢轻轻一擦,又继续喝。

    直到足足喝满三杯。

    见状,四爷的长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齐妃喝了三杯,他说什么都不可能不喝,或者只意思意思一下的。

    毕竟,孩子们都在这里。

    不知是因为大格格和四阿哥在,四爷不好拂了齐妃的面子。

    还是为了别的。

    只见他端起杯盏,给面子地喝了一杯。

    只不过,在抬头的瞬间,他的视线在看到屋里的某个奴才时,眸光微微顿了顿。

    而那个被他看了一眼奴才,正是小桃。

    小桃对上四爷的眼神,就心虚地低下了头。

    这一次,四爷倒是没多看几眼,就收回了眼神。

    他原本以为,按照齐妃的手段,这个宫女会没命的。

    不曾想,居然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四爷眸光微转,端起又满上的酒盏,轻轻地抿了一口。

    只是低头的时候,墨瞳里闪过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黑色流影。

    接下来,齐妃又和四爷聊了会。

    到底是后宫里的“老人”了,很懂得如何给四爷劝酒。

    加之四爷本就是满人,喝酒方面,有着满人的豪爽。

    不会磨磨唧唧地推三阻四,或者光是看着齐妃喝。

    所以,但凡他端起杯盏,基本上一喝就是一杯。

    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只知道大格格一直在给他们斟酒。

    可四爷在夜宴的时候,就喝了不少。

    现在这么一喝,已然喝得有点多了。

    最后,还是四爷慵懒地撑在桌几上,摆摆手,道:“时候不早了,你们退下吧。”

    低沉的嗓音,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慵懒。

    “是。”大格格和四阿哥行了礼,就一起出去了。

    齐妃则上前,伺候四爷更衣洗漱。

    待进了里间,齐妃却道:“皇上,臣妾今儿忙着大格格的生辰,这会子还没来得及沐浴。您且歇着,臣妾沐浴后就来。”

    四爷没说话,只由着奴才扶到了床上歇息。

    而那些奴才,也自然是齐妃院里的奴才。

    苏培盛那些人,则在外头候着,要守夜的。

    齐妃出去后,确实是沐浴了。

    她整个人泡在浴桶里,漫不经心地道:“去,叫小桃换上本宫替她准备好的衣裳,去皇上歇息的里间。”

    “是。”一个宫女应了后,就出去了。

    里间,四爷正躺在床上,准备睡去。

    早在夜宴的时候,虽说他基本都是意思一下。

    但每个人敬他好几次,多意思几下,也是不少杯了。

    加之若音敬酒的时候,他都是一点都不含糊,全都喝下的。

    到了长春宫,又是喝了不少。

    所以此刻,还真有点醉醺醺。

    就在他要沉沉睡去的时候,床幔就被人掀开了。

    四爷向来是个谨慎的人。

    即便是熟睡的时候,周围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敏锐的察觉。

    如今床幔被掀开,一阵带着香味的清风扑鼻而来。

    素来不爱香粉味道的他,不由得蹙了蹙眉。

    神秘深邃的眸子,也缓缓睁开。

    只见床边站着一个少女。

    而这个少女,正是齐妃身边的小桃。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裳。

    确切地说,那衣料清凉得根本就不能叫做衣裳。

    小桃有些局促地攒着床幔,垂眸站在床边,不敢看向面前的男人。

    见状,四爷阴冷的眸光骤然一紧。

    他猛然坐起了身子,像上次一样,擎住了小桃纤细的手臂。

    顿时,小桃的心也小鹿乱撞着。

    然而。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小桃吃疼的“啊”了一声。

    原本还羞答答的人儿,就那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不可能的,齐妃娘娘说了,只要她穿上这样的衣裳,就能拿下皇上的。

    小桃不可置信地自我怀疑着。

    可事实就是这样,皇上确实没有宠幸她的意思。

    还折断了她的右手!

    她低头看着无力垂下的右手,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

    此刻,真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恨不得马上离开。

    偏偏穿上的男人下了床,还朝外喊了声“苏培盛!”

    小桃捂着吃疼的右手,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只一眼,吓得她又垂下了头。

    这一刻,四爷面上虽然透着微醺。

    可那双慵懒的眸子,在遇到要害的事情时,早就化成了一道洞穿所有的利刃,令人不寒而栗。

    凉薄的唇更是不耐烦的抿着。

    不多时,苏培盛一进来,就瞧见四爷板着一张脸。

    他偷偷看了眼屋里的行情。

    就见一个少女,穿着清凉的薄纱,跪在地上,还哭得梨花带雨的。

    这让他一个太监大总管,实在是看不明白。

    按理说,这是齐妃娘娘的长春宫,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人来。

    但不管怎么说,夜里在皇上面前穿成这样,无非就是心思不纯。

    秉着非礼勿视,苏培盛没敢多看,就收回了眼神。

    他走到四爷面前打千道:“皇上,您请吩咐。”

    四爷起身,从容地往身上穿着衣服。

    一双冷眸直视着前方,薄唇轻启:“将她给朕拖出去,杖毙。”

    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从那张凉薄的唇里吐出。

    仿佛他说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命令。

    这一次,他可是没管齐妃,就果断地做了主。

    “嗻。”苏培盛起身,朝一旁的奴才甩了甩拂尘,就有人把小桃拖出去了。

    本来还愣在地上的小桃,可怜巴巴地求饶道:“皇上不要啊,奴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是,论她怎么大喊大叫,还是被堵住了嘴,拖出去杖毙。

    苏培盛撇了撇嘴,不屑地摇了摇头。

    在这紫禁城里做奴才,本就是容易掉脑袋的差事。

    你说想勾引谁不好,偏偏来勾引皇上。

    这不是在挑战皇权嘛。

    若是皇上今儿不惩罚这个奴才,谁知道明儿又有多少心思不纯的宫女。

    同时,也算是打齐妃的脸了。

    往后谁要是还想跟齐妃娘娘整这么一出,就会掂量着来。

    毕竟,那可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就在小桃被拖出去的时候,齐妃也沐浴完毕,施施然赶来。

    当她看到小桃被捂着嘴,从堂间带了出去时,便随意问了下。

    谁知道得到的结果,竟是皇上下令把小桃拖出去杖毙!

    吓得她整个人也变得紧张起来。

    她有些害怕地看了看里间那扇门。

    光是靠近,还没抬脚迈进,一张脸就吓得青一阵白一阵的。

    心脏更是“噗通”乱想,好似随时都会从喉咙里跳出来。

    齐妃在门口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后,她才带着歉意的笑进了屋。

    并且,她直接跪在四爷面前,道:“皇上,都怪臣妾不好,没管教好奴才,才让那贱婢有机可乘。”

    现如今,小桃是保不住了。

    她只希望以三寸不烂之舌,将自己和小桃之间的关系摘清。

    四爷从容地扣着扣子。

    “错。”深邃的眸子睨了齐妃一眼,冷冷地道:“你不是没管教好奴才,而是太会管教了。上次朕就同你说过,这个宫女心思不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出现在朕面前。这一次,她在长春宫穿得如此清凉,想来也是你管教的好吧?”

    如果说第一次,他没放在心上,更是没有多想。

    可这第二次,不多想都不行了。

    一个宫女,穿成那样,没有齐妃的帮衬,不可能混进里间的。

    齐妃摇摇头,自然是不肯承认。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只是去耳房沐浴,不曾想一出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虽说是臣妾底下的奴才,但臣妾真的不知道她这般不要脸,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末了,她还无辜地抬起头,声情并茂地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四爷穿好衣服,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站在原地,由着苏培盛几个,帮他抖了抖锦袍。

    此刻,明明有一屋子的奴才,屋里却安静的可怕。

    隐隐约约中,有一股子寒气,从这个男人身上蔓延开来。

    让人在这金秋时节,感受不寒而栗。

    好像那些寒气终会变成无数冰凌,刺中在场人的心脏。

    良久后,那张俊朗的脸上,牵起一抹冷笑。

    “上一次,你借口四阿哥要你哄着睡,把宫女留在朕的房里。这一次,你假借沐浴离开,让宫女穿得那般清凉,来掀床幔。朕竟是不知道,善妒的齐妃,何时变得这般贤惠大方了。”

    冷冽的声音,在房里响起,犹如千年寒冰。

    在堂间的时候,他看到小桃时,就有所警惕。

    若不是看在大格格生辰,他便没有拆穿,免得扫了气氛。

    而且,他原以为上次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齐妃不会再如何了。

    谁知道齐妃一次比一次大胆!

    齐妃跪行在四爷面前,哭声道:“皇上,臣妾想说自个身子不争气,生下四阿哥后,再没能怀上,便想着身边有个可人的,也好帮着臣妾伺候您,为您延绵皇嗣啊。”

    既然皇上认定是她做的,她不能再否认了。

    倒不如承认了此事,让他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四爷看都没看齐妃一眼,只冷冷道:“朕可以容忍一个女人愚蠢、狠毒、刁钻、蛮横、泼辣......但,绝不允许不忠。”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

    言语中有一种凛然的寒气和绝对权威的倨傲。

    “没有啊,皇上,臣妾爱您的心,一直都是忠心的啊......”齐妃抱着四爷的腿,带着哭音解释。

    四爷没说话,只是长眉不耐烦地蹙起。

    见状,苏培盛朝奴才们使了个眼色,就把齐妃给拉开了。

    心说齐妃娘娘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忠,是指一个人做到竭诚尽责,就是忠的表现。

    不管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从一而终也是忠。

    但是这个齐妃娘娘,即便是心里爱着皇上,却合谋宫女爬床。

    虽不是感情上的不忠。

    可也是算计到皇上头上来,属于另一种不忠。

    待奴才把齐妃拉开后,四爷一句话都没再说,就带着奴才离开了长春宫。

    出了长春宫,踩着小德子的背,上了龙撵。

    苏培盛小声问道:“皇上,去哪?”

    沉默了一会后,四爷淡淡道:“永寿宫。”

    “得嘞。”

    苏培盛应了后,尖着嗓子唱报:“摆驾永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