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之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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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猎杀野牛

    辛辰拎着石斧和石镐,带着首领和几名原始人战士,来到草原深处,在野牛的必经之路上,划出一块直径五六米的圆圈,教会原始人使用石镐后,便开始挖坑。

    制作一个陷坑,在上面铺上伪装,然后驱赶野牛掉入其中,这就是辛辰狩猎野牛的计划。

    首领等人虽然不明白辛辰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们力气十足,持久力也很惊人,要知道,挖坑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一项工作。这些人干起来,仿佛不怎么吃力,要不是对工具不太熟悉,效率应该会更高一些。

    随着双方手势上的交流慢慢增多,辛辰这个小体格,很快被排挤在外,只能站在一旁指挥。很难想象,昨天只吃了一些野果的原始人,身体竟然还能产出如此大的能量,着实惊人。

    陷坑最终挖到一米多深,再想深挖也不太可能,底部石头越来越多,石镐已经残破不堪。

    辛辰在坑底埋上削尖的木桩,又将带来的树枝铺上,做好伪装。这时,首领等人已经隐约明白这个坑的作用,只是接下来要干什么,却是一筹莫展。

    日上中天,太阳火辣辣的直射,原始人根本不在乎,除了偶尔挠挠痒,完全不惧怕紫外线的灼烧。还好辛辰早有准备,出来时在身上涂满了防止灼伤的草药汁液。

    几人呈半月形,埋伏在草原的各个角落,等待着野牛群的到来。

    陷坑的位置是野牛群前往河边饮水的必经路线。但是,野牛群会不会从这里经过,只能说是个概率问题,因为河流蜿蜒曲折,几乎横贯着整片草原。所以,辛辰让埋伏的众人尽可能分散,扩大面积,只要有野牛来到这片区域,他们就要想方设法驱赶野牛,使其落入陷阱之中。

    在挖坑的时候,辛辰大致观察过河流的走向。这条河,径直通往草原深处,使得辛辰没有多少底气,他不是不想去更远的地方,主要还是不想为其他野兽做嫁衣。只能挑选合适且距离营地较近的地方,期待着运势的眷顾。

    一个小时过去,野牛群出现,只是没有路过此处,而是在视野能够触及的远处徘徊啃草。辛辰有些按耐不住,强忍着炎热,在心中想着办法。大概两个多小时后,陷阱计划基本可以宣布失败,因为野牛群已经渐行渐远。

    辛辰大失所望,站起身,不无遗憾地眺望着远处的野牛群,心中恨恨,埋怨自己运气太差。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河边埋伏着一头剑齿虎,对着陆续前往河边饮水的野牛群,发动了突袭,野牛群一阵骚乱,慌不择路四处奔逃。

    始终徘徊在野牛群之外的零星野狗,见此机会,迅速集结,伺机而动,瞅准落单的野牛,特别是小牛犊,随时发动臭名昭著的**运动。

    庞大的野牛群,顿时被分割成数块。刹时间,草原上烽烟四起,灰尘弥漫,各种叫声,奔跑的轰隆声,响彻一片。

    所有原始人都站立起来,眺望着这场混战。直到一小群野牛,突出烟尘,径直朝着这个方向狂奔而来。

    一众原始人迅速矮身,将身形隐藏在草丛中,暗自观察,一个个紧紧握着手中的长矛。

    辛辰既兴奋又紧张,看着越来越近的野牛群,心中模拟着各种场景。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些原始人,不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一旦盲目发动攻击,死伤在所难免,费劲挖出的陷阱,等于白白浪费力气。最主要的,还是这难得的机会可能因此丧失,下一次是否还有这样的运气,很难说。

    这群慌不择路的野牛,可能过于惊慌,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令它们改变方向,简直就是闻风丧胆,毫无反抗的意图。

    辛辰看着连续几次变向的野牛群,手心湿漉漉的,内心一直呼唤着,往这边来,往这边来。也许他的呼唤有一定的效果,几次变向的野牛群,终于还是钻进了原始人的包围圈。

    之前说过,为了扩大面积,原始人都很分散,这些蠢笨的原始人,还以为是往日的狩猎方式,见到野牛从身旁经过,就大呼小叫的站起身来,投掷出手中的长矛。

    野牛群再次骚乱,惊慌失措,迅速改变方向。

    还群野牛,大概有二十多头,数量对于原始人来说,过于庞大,一旦发生正面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也不知这些原始人是怎么想的,是说他们勇猛,还是愚蠢,只见他们完全忽略了辛辰的计划,将陷阱丢在包围圈之外,一个个埋伏的原始人嚎叫着,纷纷起身,迅速狂奔,想将这数量庞大的野牛群,统统包围。

    辛辰见此,站起身大骂不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终于,原始人不自量力的行为,勾出了野牛群的野性,本来已经闻风丧胆的野牛群,变得怒气勃发,牛群中冲出数头体型庞大的公牛,带领着整个牛群,对着正前方几个原始人,发动了冲锋,丝毫没有避让。双方一旦接触,不被撞死,也会被踩死。

    直到此时,这些原始人才意识到,发怒的野牛群是多么的可怕。

    一个原始人躲避不及,被其中一头公牛低头挑飞,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最终砸落在牛群之中,烟尘顿时将那个原始人淹没,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也许他惨叫过,只不过被牛群奔跑的声音掩盖了。

    这血淋淋的一幕,让辛辰痛心疾首,这些人是因为信任,才跟着自己过来狩猎野牛的。究其原因,就是自己展现出来的,那些超越时代的手段,令他们折服,给他们造成了自己无所不能的误解。所以,才会出现这不自量力的一幕。因为语言障碍的存在,给他们造成了这样的误解,最终导致这场事故的发生。他要为此负主要责任。

    辛辰欲哭无泪,非常懊恼地拍击着自己的大腿。

    原本这些原始人,集体狩猎,是不会出现这种愚蠢行为的,他们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会针对双方的力量对比,挑选能够战胜的猎物。

    就在辛辰懊恼万分的时候,事情发生了转机,以首领为首,从各个方向投掷出长矛,野牛群被迫改变着方向。辛辰一看,大喜过望,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提起长矛,对着野牛群疯狂地大喊大叫。

    首领的智商比较高,远远看到呼喊的辛辰,立即就明白了之前挖的坑是什么意思。他连忙做出反应,发出信号,指挥着各个方向的原始人,将牛群驱赶着,朝陷阱的方向奔去。

    辛辰也不甘落后,他感到体内突然涌出无限力量,血液腾腾燃烧,就像原始人附体一般,嚎叫着挥舞手中的长矛,驱赶着慌不择路的野牛。

    此刻,如果能从高空俯瞰大地,就能看到一头落单的野牛,被一群原始人圈住,野牛正左突右转,最终冲向一道唯一的缺口。

    轰隆一声巨响,野牛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它落入陷阱之中,坑底并不锋利的木桩,在它强大的冲击下,撕裂了它厚实的皮肤,将它牢牢钉死在陷进中。野牛哀嚎着、惨叫着,终于在自己鲜血的浸泡下,渐渐停止了挣扎。

    首领等人兴奋得手舞足蹈,从来没想过,猎杀野牛竟然这般容易,在一死几伤的情况下,就这样成功了。一群人看着跑过来的辛辰,眼神充满热切,仿佛发春的公牛,灼烧着辛辰的每一寸肌肤。

    扑鼻的血腥告诉辛辰,必须抓紧时间处理这头野牛,很快,那些贪得无厌的猎食者,就会赶过来,摘取不劳而获的果实。

    首领这次秒懂辛辰的手势,迅速对一个人说着什么,那人飞快转身,奔向森林方向。

    处理野牛,辛辰没有任何经验,但相比这些原始人,他就是庖丁,有关牛的身体结构,他脑海中有图谱,所以跳下陷坑后,掏出一块锋利的石片就开始解剖起来。

    牛皮肯定没时间剥,只能抓紧时间取肉,石片用起来还算顺手,要是能加上一个手柄就完美了。

    辛辰切开野牛的后腿肌腱,直取关节,最后那些无法割断的筋膜,只能用石斧暴力敲断。随即,一条重达几十斤的牛腿,就被完整地卸了下来。

    在一旁胡搞的首领等人,看到这一幕,再次傻眼,心中又一次升起了无穷的崇拜感。

    辛辰对着牛腿指了指,做着让他们搬上去的手势,首领屁颠颠执行着辛辰的命令。

    没有了碍事的原始人,辛辰处理野牛,变得更加顺手,很快剩余的三条牛腿,也被分离出来,搬出陷坑。

    接下来就是开膛破肚。辛辰忍受着野牛腹腔散发的难闻恶臭,指挥众人清空腹腔,再将牛排切成条状,最后暴力断骨。这种力气活,当然要交给壮实的原始人来执行。这一次,不需要辛辰打手势,他们秒懂。

    在辛辰有条不紊地分割和指挥下,一整头牛,很快变成一堆肉块,看着十分血腥,却整整齐齐。等到大部队到来时,陷坑中只剩一滩血水。

    这么高的效率,一点浪费都没有,连骨头和牛头都被拆分出来。辛辰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般神奇。

    不知是远处的混战,吸引了无数的猎食者,还是辛辰处理野牛的速度太快。总而言之,当人们开始搬运时,只有极少数的猎食者,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