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火风之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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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肥皂事件

    明日里天气照例不好,火风一早起了床。

    拨掉几根长的胡须,像老家里脱鸡毛,发荣问,是相亲去不?搞的恁正儿八经!

    火风笑笑说,你是没有吧,羡慕了?发荣摆头说,谁说我没有,我那个地方多着呢?

    其余的人都笑起来,发荣做个两手举过头顶伸仰的动作。

    口里喊着“做早操了!一二三四,再来一次;一二三四,换个姿势!一二三四……早上好!班主任。“发荣改口快得像随地吐痰。

    班主任头发搞得宛如狗舔过的滑溜,一早上嘴角都不消停,叼根国产牌香烟,烟圈先早于他傲慢的溜进了寝室。

    几个睡懒觉的同学集体抓了一个现行。班主任罚他们去买块肥皂来,叫火风监督,火风暗想自己早起也要一起惩罚?一到街口,几个才明白班主任是老“毛”深算,想班主任惩罚学生是出了名的。每一次杰作仿佛有欧享利小说之美誉,让你捉磨不透的猜测,但结果都是“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

    让人哭笑不得的心服口服。难兄难弟几个唱着歌冒冷前进去街上,就差匍匐前进了,因为风大刮得走不动。这时才明白班主任的老谋深算。

    因为全班同学都知道老班老奸巨猾,大家一会,不耐烦了就骂!你一句我一句的出气,发荣说他最冤了,明明起来了还要陪着受罚,思静说你在床上不下来,还在学鸭叫,发荣反嘴道。

    你才是鸭子!思静一笑,说世上最委屈的非我了,他那里时正床上换裤子,哎!火风听了一笑,只想这句话应由他讲,其余两个没话说,就道冷的出奇,秋裤没穿上。

    又等到了一会,大家都有些受不住,这会又责怪对谁的不是。

    街道上的小店千呼万唤始出来,终于有商店铺子开门了,他们高兴得手舞足滔,慌忙买了肥皂一路小跑回来。

    班主任看几个回来,嘴角的笑意有着少女怀孕的含蓄。

    说,知道我叫你们买肥皂做什么?几个觉得不对头,面对面的看着,耷拉着摇头说不知道,火风先有种局外人的大度随便,这一说,仿佛自己有被拉下水的恐慌。

    班主任笑,说,你们把这块肥皂用水洗掉!火风监督,出了什么差错,包括你在内,一个洗一块。

    火风内心叫苦不迭,只对班主任叫他监督没有道理,只想怕自己是否会遭到他们轮奸。

    对的,班主任前脚刚走,只怕后脚就鸡鸭的吵闹。是谁个说捡个大块的,我扒了他皮!

    发荣说这话,仿佛那块皮已经嘴上,思想静咬他耳朵说话,说那个人是他自己,发荣吓得默不作声。

    另外两个就喊娘,接着恨不得问候班主任的老母亲了。他们说手冷得都不是自己的。

    火风也加入他们行列,说这惩罚无疑是让人慢性自杀,冰冷的水流譬如刀刃,无形一刀刀的刺入到心脏骨髓,仿佛血液也冻冰的刺寒。

    所有的体暖条件反射往手上聚结,冷痛得经不起下一个冰凉的冲击。时间一长,大家有的受不住,又唱冬天一把火,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似乎这把火能吓退所有的严寒,反而有浪费的来说。最后大家齐挽成《男从哭吧不是罪》。

    说再强的男人也有权力去疲惫。彼此伤心一回,发誓再也不敢还到。

    发荣哭腔说,这肥皂能不能吃掉,我真个受不了,火风听到,把他那块也一并洗了,说浪费,还把脏衣服也一并洗了。

    对他们来说,这是个难忘的一天。终于有了结局,洗完了惟一的好处是增进了彼此的友谊。

    孙发荣睁大了眼睛在瞎说话,说兄弟,今日不死,日后重谢,他语气总觉得自己少了几声狗叫,仿佛死在棺材里,或是非死不可。

    肥皂事件结束,这两天也未理得出头者,见了火风就叹气,一头扎进书本里。火风说他是不是叹气长大的,他一笑,两人定下日夜苦战。

    三月里的心思像蚯蚓一样蠕动,爱情也有过冬的时候,苏醒了的呼唤待人招领。

    年轻的想思像炊烟,借托着轻季的在幼稚的心里找寄宿处。火风心中的好比下过一层霜。

    此刻的冷并没有溶化,到处是高小雪的影子,他只是想逃避,他心里还有学习,发誓一千万次从心里把她撵出去,好比锋利的钢刀宰断麻绳,还伴着活生生的脆响。

    可思想割不开来,一千万零一次的增长,她始终如自己身的影子,永远摆脱不它的纠缠,月光抽下身影,从火风脸上照过。

    他冷静的走在道上。虽然是初春,他冷,好冷,从不感觉过的心冷。

    他内心脆弱,他越意识到这点,他更加抖得厉害。

    自问,这是怎么办?没人应答,只有道旁孤立的树影,土墙砖,斑驳的墙角。

    他打自己耳光,甚至想以以次挽取一种释然,一种超脱,他此时的空虚像长了脚,赛饱的赶在他的前头。越追,影子跑得越快,火风越他快,影子也跑得更快。

    他心头藏着火,在体内燃烧,使他忘掉理理智,忘掉世界的存在,世界里仿佛就他一个,他开始生含的欲望,他要霸占万事万物,要流泪,流尽世界所有的泪水。

    直到火风喘吁吁,一脚倒在地上,放跪下,火风用全身的力气揪头发,又仰头一吼。最后,早了,还不见来,又感觉自己的好笑与羞耻。

    静下思想,觉得本该可跟好谈谈,可火风认为他们之间没什么可淡,好比他们之间本没有发生什么事。

    此刻的侮辱并不少于高小雪本人,想了一会,忍了下去,喉咙哽咽作响,到操场上去转转,

    有助于消化,一口气跑到操场,暗黄的灯光下,见几对男女毫无摭拦,搂搂抱抱恨不得合二为一。

    无处昏黑的夜里,仿佛只一抓,就能捞到一大把情话,沾满了空气中潮湿,愈发沉重。

    火风早起来了教室,迷糊竟想起昨晚梦的破碎,像砧板上剁碎的肉,思想被切割的分散,飘忽不定的难以拼凑。

    居然想到唐晓烟,这一举动好比拨错电话号数似的,失错得不轻易觉察听到对方生硬防生一句“喂”,结婚人应把思想一并结了,不然哪有那么一条离婚,或者第三者插足的说法。

    火风又想到是自己的无聊罢了,否则人家并不领情的刻薄,到时吃亏的只有自己,祝晓红仿佛抓住他的心思,这会跑到他座位上。火风,你最近在忙啥呀?总看不到你人。

    哎呀!见你一面还真难得!她把那句话来抛砖引玉,只等火风去接。

    他假装换话题道:今天星期几?“火风咳嗽一声,算作张口答。

    说:“你还是回去吧,我死得你连骨头都找不到!“侧个头去看,好早人已不在,火风好在今天这么听话,一回头,差点在站起来,只见她半俯身,”

    火风呀,适当的注意身体呀“说完自以为然的长笑,仿佛要盖到书声。

    火风觉得有话要交代的,她居然没说,火风全没心思读书,单词一个也没记住,眼里都是字,全然一句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