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意外的蝴蝶效应
“哥,你说爸妈真的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我们吗?”
“嗯,会的,他们会保佑花丹,保佑他们的女儿健康成长的!”
在璀璨星空的夜景下,花丹和镜心两人坐在屋顶上看闪闪发光的明星,花丹抱住镜心的胳膊,双眸湿润道:“哥,我好想他们,我好怀念以前!”说着说着差点泪流满面。
镜心心中堵塞,轻声细语道:“放心,哥在这里,哥会好好保护你的!”
“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镜心这一次不知该怎么回话,过了一会,刚想搪塞过去,花丹就在镜心胳膊上昏昏欲睡过去了,镜心听着花丹絮絮叨叨的梦话,心中一叹,看向天空,更加害怕“噩梦成真”!
“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早晨的微风,特别是夜间剩下的微风,总是那么寒风凌厉,但镜心很早便起来打理事物,先去了一处很早开铺的花店买了一些纪念人的白花,在寒风刺人的情况下,镜心看着面前的邋遢土坑,轻轻将花一放,微微躬身一拜,双手合十,嘴角念叨着:
“互不两清”的话。
镜心并不想杀死刀疤脸的,虽然有过这种想法,但在道义面前,镜心还是心有余悸,显然不想这么绝,这看起来好似有点妇人之仁,但这样总会让人好受一点,不至于心中道德崩塌。
不过镜心对刀疤脸的死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只不过当成随波逐流事情中的一个意外罢了,并不需要特别在意,可正当镜心走进破旧寺庙,收拾好一切准备对过去说再见时,特别三个身穿黑色刺客服装的男子出现在寺庙里面,他们也意外地看了看发愣的镜心,镜心一慌,以为是来寻仇的,立马摆正姿态准备迎敌,自从树林回来,镜心还没有特别运动过,但在受伤的期间,镜心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实力突飞猛进,想来如果在吃下梁大夫炼制的血果,实力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镜心的幻想并不是不切实际,但现实总是要教会他做人,黑衣刺客们显然是认识镜心的,所以二话不说,一个身材八斗的刺客上前就是以奇快的速度抓住镜心的双臂,刺客的速度本就以快为目标,所以镜心心知肚明地想用力摆脱束缚,正当镜心咬牙一拽时,霎时间,刺客一个猛拉,镜心根本控制不了身体,被刺客一个腿膝盖打出满口唾沫时,刺客一把将自己的胳膊肘对准镜心的后背,往下一碰,镜心那一刻双眸寂灭,耳鸣,全身酸麻,待刺客松开镜心的双臂,镜心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结果便是站不稳地瘫痪在地,嘴角里是唾沫飞溅的残渣。
“别把他打死了,我们还没问话呢!”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弱,刚才那么大的破绽都没有利用好,这可不能怪我。”
“别吵了,你们去弄一盆冷水,将他唤醒,我不想耽误太久时间。”
两眼发白的镜心此时心中早已大骇,显然对实力的差距又有了一定认识,对自己心中那悄无声息衍化出来的桀骜感到一丝好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还真没有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心中的骄傲也该收一收啊。
镜心被捆绑在木椅子上,被寒冷的早晨被泼一身冷水,怎么看都不是好兆头,至少镜心是这样,镜心双眸朦胧一片,嘴角大口地喘气,身上的体温迅速升起,刺客一饶有兴趣地看着披头散发的镜心,显然别人的狼狈样让他心情愉悦,刺客二到没有这么个癖好,二话不说地便直奔主题,刺客二一脚踹到镜心肚子上,狠狠地说道:“刀疤脸是不是被你杀了?”
镜心一边忍受着肚子的疼痛,一边整理思绪,额头上的头发粘成一团大·滴大滴的掉着水珠,最后在镜心思绪万千的情况下说道:“不是我杀的,我想你居然来找刀疤脸那么肯定就认识我们,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们这群小孩中有一个叫许峰的男孩拜入了一个组织,至于那个组织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很保证地说,那个组织和李员外可能有点不对付,而且野心不小!”
刺客二皱了皱眉头,显然镜心的话正对他的心;镜心很倒霉,因为一个少年的一时疏忽,没有擦流进门槛里面的血迹,结果刚好不巧的刺客们便是从楼顶上落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门缝后面的残留血迹,仔细闻便能闻出血液出现时间不久。
镜心也是心中无奈,当时过于行色匆匆结果落下痕迹,还真是可可笑笑。
刺客三,也就是刚才暴打镜心的刺客,一脸严肃地问道:“那你们都去哪里了?”
“我们躲了起来,因为那个许峰不知为何,天生看不惯我偷盗的行为,自认为洁身自好,结果到最后还不是……”说完镜心看着刺客三皱眉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多嘴了,果不其然,刺客三一拳打向镜心的肚子,将镜心掀翻在地,镜心双眸情不自禁落下痛苦的眼泪,“来日必将百倍奉还”的安慰话不知在心中说了多少遍,心中自然也是愤怒之气涌上,如果能,镜心此时真想一刀两断地将这群狗日地杀光光,可现实却是,当镜心摆正身姿,还要赔笑地摆出一副稚气未脱的表情来取悦刺客们,好让他们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而放自己一条生路,刺客二对笑脸不感冒,但还是将镜心拉起来狠说道:“那刀疤脸有没有告诉你他把货放哪里了?”
镜心一脸懵逼,本来就不大的他被刺客悬浮地拉在空中,额角时不时落下虚汗,看着刺客腰间的长剑,心中情不自禁地战战兢兢了起来,有点嘴角颤抖地说道:“没有,刀疤脸他不会把重要的事告诉我们的。”
刺客二“哼”了一声,一把将镜心摔倒在地,木椅的炸裂让镜心更加伤痕累累;刺客一对着刺客小声嘀咕道:“应该是暗影组织的人拿走了货,刀疤脸可能也死在了不知何处的荒郊野外,我们现在要不立马回去报告此事,我相信李老爷应该不会怪罪我们什么的。”刺客二微微一叹“看来自能如此了!”
“那这个小屁孩怎么办?他知道的东西不少了!”刺客三说道。镜心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叼毛仔,说得好像我想听一样,明明是你们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好吗。
刺客二毫不留情地说道:“打晕,然后一把火将这里烧了,我不想再看到出现什么危害任务的意外出现!”
“是!”
说完镜心便被一拳打晕过去,粗暴而有效,然后将本来镜心们睡觉的草铺堆在一起,“一声再见”便燃起熊熊烈火,而镜心还神志不清地满脸抽搐,脸上狰狞的表情和吸食坎烟的泪流满面混合在一起,差点让镜心心如死灰,镜心并没有晕过不去,但是全身上下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甚至连吼叫的力气居然也用不出来,镜心的心猛地吼道:“这都什么鸟事啊!”
从刚才的对话中,镜心倒是了解到一些重要信息,如和自己不对付的组织叫暗影组织,这个组织果不其然,和李员外有很大的劲敌关系,至少两人互相想将对方置于死地,而从之前的情报来看,刀疤脸显然便是之前方沟所说的跑货人,显然也是,以刀疤脸这样的人,没有后患之忧,而且本来就是疯子,无妻无子,一身轻松,哪怕是违背道德理论的事他也毫不在乎,天生疯癫,简直就是跑货的最佳人选,而鹤玉不经意的刺杀居然引发了这么大的蝴蝶效应,首先李员外肯定不会放过暗影组织,反而会因为刀疤脸的那个货提前对暗影组织进行猛攻,然后逐个击破,至少镜心是这么认为的,暗影组织和李员外的实力肯定有一点差距,不然暗影组织也不至于偷袭李员外,而暗影组织到底有没有拿到货镜心并不知晓,但这货肯定很重要,不然也不至于两边的人争抢,可整理这些有什么用呢?除非老天爷突然降下雷雨,不然镜心可能就要变成一团灰尘了。
柱子倒塌,屋檐上掉落层层烂木,佛像在这一刻毫无能力庇佑人间,从始至终它只不过是一具佛像罢了,镜心也没有想过佛像显灵地将他救下,只不过看着过去有一点悲凉,心中更是不甘于死在这里,但哪怕再怎么挣扎,结果还都是一动不动,显然是封住了镜心的脉门或者什么命脉,镜心看着硝烟弥漫倒塌的寺庙,顷刻间,镜心的双眸里居然情不自禁涌现出一幅山河破碎的画面:
山河崩塌,世界硝烟弥漫,战争的号角声铺天盖地,火焰好似从天边燃烧到大地,从天涯海角烧到世间,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武神站在万人堆积而成的死人堆中,手拿巨剑,而剑指天边一处黑暗的地方,那一顷刻,万籁俱寂,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身穿血红衣服的人,看不清模样,但镜心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好像那个人自己本应该认识一般!
待镜心从那奇异的幻觉中醒来时已是一处旅馆,而镜心的醒来自然需要一盆冷水……镜心心中无语,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全身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碜,微微颤抖起来。
此时一个桀骜不驯的声音传入镜心耳朵里:“想不到你也会颤抖啊,当初看你被刀疤脸鞭打时也不曾动一下,怎么,大了身体反而嫩了吗?”
镜心自然知道这话说的人是谁了,淡淡一笑:“许峰,你就不想见你鹤玉妹妹吗?人家刚杀人,急需要安慰,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怜香惜玉吧!”
说完这话,许峰就满脸狰狞地拉住镜心的衣领,“连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算什么男人?”
镜心脸一沉,这句话镜心很不爱听,特别不爱听,这句话总让镜心想起以前风餐露宿,看着因为寒冷颤动的花丹,自己无能为力的场景;对于生,镜心放弃过很多,尊严吗?在祈乞讨的时候便放下了,道德吗?其实在偷盗的时候也放下了;镜心没读过什么书,文化底蕴也的确不高,最多就是当年去学堂扫地时学过那么一两句话,从小活在黑暗世间的镜心自认为自己不逊色于他人,只要还活着便还有机会,这便是镜心的人生名言;但对于命运发生的一切,镜心时常会以运气不好来解释,这不是逃避,而是对人生的另一种见解和生活方式!
镜心没有反驳许峰,也觉得没有反驳的必要,对于许峰的救下,镜心还是很感谢的,至少还不会见死不救,但对于做男人这件事上镜心还认为许峰有资格说自己。
许峰毫无征兆地打了镜心好几拳,显然对镜心这样的态度很不爽快,继续嘲讽道:“被人点了死穴都不知道解开,如果不是我当时恰好做任务,你早就葬身火海里了,我想你恐怕连死穴在哪都不知道吧!”
镜心一阵无语,被许峰殴打其实并没有什么,许峰终究是和镜心差不多大的孩子,力气和成年人差距还是有的,而且许峰哪怕说再多的气话也不会杀镜心,对于这一点,镜心有这个自信;最后直到镜心被打得鼻青脸肿才停下,镜心心中气愤啊,许峰这小子是打算把这么多年的气全泄愤向镜心,镜心此时此刻差点落下眼泪,心里苦啊!
不过许峰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恶人,他其实也知道镜心的不容易,但心中的正义却告诉许峰不能和镜心成为朋友,至少现在不行,许峰从衣袖里拿出药膏放在桌面上,冰冷地说道:“你身上的动脉在半小时便会流动,死穴我帮你解除了,这里的药膏先擦一下,我劝你还是赶紧找一个大夫看一下,不然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说完便要跳窗离开。
镜心急忙说道:“家在xx小巷,鹤玉很想你!到时候一起吃一顿饭,我让花丹亲自下厨为你接风洗尘。”
那一刻,镜心看到了许峰许久的微笑,但转瞬即逝,“嗯,会的,待我处理好事物,我会回去的!”
镜心淡淡一笑便不再多言,每个人的心本就不在一个地方,这倒不是,道不相同不相为谋,而是心中信仰指引方向的区别罢了,怪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