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少年志在前方”
夜晚的小镇还是一样热闹非凡,灯火阑珊般的街道,歌剧院更是鲜艳磅礴。
说是歌剧院,但其实大多情况下是女子卖身,男子享乐的地方。
此时的一个巨大的雅室里面,正有一个肥胖的男子在和三四个女子玩耍,女子们都笑眯眯地说道:“刘判官,来抓我们呀,抓到了就脱一件衣服。”
此时这个巨婴般的男子便是镇内臭名昭著的刘判官,简名:李家的狗。
但歌剧院里的大多女生才不管这些呢!在这里有钱就是大爷!
刘判官刚要说话,雅门突然打开,女子们本来就身穿单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撞门给惊吓到来,刘判官也是一愣,走进来的是一个人高马大,身穿衙门衣的男子,只见男子一动不动都站在原地看着刘判官等人,一点羞耻感都没有。
刘判官刚要发飙,只见突然走进来一个身材略胖,身高不高的男子,男子身材锦衣,胡子略长,腰间有一把金碧辉煌的佩剑。
刘判官一看到来人是谁,便吓得腿抖,好似换了一张脸道:“这不是李大哥吗?怎么有雅兴来找弟弟我了,以后来通知我一声,我立马给你准备好!”
来人便是李员外,而身边那个人高马大的叫赵高,本是刘判官身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下人,在一次游访中,李员外看到了人高马大还身手卓越的赵高,便向刘判官索要,刘判官当然便给了,没办法,寄人篱下嘛。
李员外怒气冲冲地对着刘判官道:“都这个时候了,还玩,就不怕哪天自己的尸体躺在荒郊野外被野兽吃掉吗!”
刘判官却不当回事道:“哥哥就是太紧张了,就那群虾兵蟹将,怎么可能斗得过我们,再说了,我们还有赵高这个武林高手,还怕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一说完突然间从衣柜里蹿出一个黑衣人,只见黑衣人手拿望月刀,径直地砍向最近的刘判官,关键时刻,赵高迅猛地将自己的大刀接上,两柄刀剑发出“哧哧”响的声音,刀光火石,赵高大吼一声将刺客推开,然后又迅猛般地砍了上前。
李员外白了白此时呆若木鸡的刘判官,不屑地说了句:“废物!”
刘判官没有反驳,也不敢反驳,但现在的状况更加为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大汗,临近死亡的感觉让他害怕地站不起来,歌女没有人扶刘判官,都尖叫地跑了出去,显然今天晚上的小镇将一夜未眠!
“别跑!”赵高飞檐走壁地在屋顶上奔驰道。
刺客没有回应赵高的白痴话,一个劲地往死里跑,差不多快跑出小镇的时候,赵高一瞬间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个细小的空心竹筒,只见赵高往竹筒一吹,竹筒里面便有一根细小的针线飞了出去,声音根本听不见,在黑夜中针也看不清,而且加上刺客的大意,居然还真就被刺到了。
“啊!”一阵雄厚的声音传出,是一个男生的。
赵高笑了笑,对着刺客说道:“我劝你赶紧投降,然后将你的同伙告诉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刺客听完哈哈大笑,显然中毒针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一般,只见刺客用雄厚的声音说道:“亏你穿着官府的衣服,却助纣为虐,你知道那个李狗他卖的是什么东西吗?他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狗官!”
赵高皱了皱眉头,便一股脑砍了上前。
刺客咬紧牙关,将望月刀丢出,然后从腰间拿出一颗弹药往屋顶上一砸,一声爆炸,振醒了半个小镇,也振醒了一个本来就睡不着的男孩。
赵高将烟雾散去,发现刺客早已不见,跺了跺脚便离开了。
刺客贴进屋檐下的黑暗角落里,看到赵高离开,才缓缓移动的脚步行走。
刺客大口大口地喘气,但腿部那里的毒性却愈演愈烈地爆发,弄得刺客大汗淋漓,咬着牙不让咆哮传出,待刺客瘫坐在一处陋室里面的时候,这时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身穿淳朴的小男孩,小男孩虽然裤腿上有几个洞,但还是用抹布或者其他的什么布料缝起来了,几乎看不到什么灰尘,想来是小男孩很爱干净吧。
小男孩走到刺客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没事吧!”
刺客虚弱地抬起头,看向这个布衣的小男孩,嘴角情不自禁地说道:“哥哥没事,哥哥就是太累了,睡一会就好了!”
小男孩却敏锐地察觉到刺客的痛苦,小男孩二话不说地便将刺客抱起,刺客身体此时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并没有反抗,小男孩抱得很吃力,刺客嘴角泛白道:“小孩子,你这样要干嘛?”
“送你去找医生。”
“你就不怕哥哥是坏人吗?”
“这个世界坏人多了去了,救错了就当我运气不好!”
“哈哈……说得好,小屁孩,你叫什么!”
“我叫许峰。”
“如果我还活着,做我徒弟好不好,我一定将毕生所学教给你。”
“好。”
“呃,都不问下你父母!”
“我没父母。”
“哦,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命运就是这样。”
……
早晨的微风总是那么的惬意,镜心大口大口地吸了一口,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镜心不慌不忙地日常将早饭钱留在了地上便离开了,这一次他直接走到徐桂家里,徐爷爷睡眼朦胧地将一把黑铁剑丢给了镜心,镜心也不含糊,拿到黑铁剑便走到了姚团长的住处,镜心和姚团长两人四目相对,镜心一把将黑铁剑丢向姚团长,姚团长接过,嘴角微微上扬。
镜心笑着说道:“怎么样,可否满意?”
“不错不错,这一次的剑比上一把还要好,更加锋利有气势!”姚团长点着头说道。
“居然货很满意,我想酬劳也不会少你说对吧,姚团长。”
说完姚老板便一把将自己腰间的钱袋丢向镜心,道:“看看,够不够满意!”
镜心接过一看,里面都是碎银,不是普通的铜钱,会心一笑,道:“从某种意义上他是够的,但我还觉得还差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请求姚团长能送我走上修真的道路。”
“哈哈,早说看不懂嘛,何必说这么多!”
镜心倒也不脸红,昨天晚上他偷偷地看了那本秘籍,说是秘籍,但其实都是文字,连图片都没有,当然,顺便给的秘籍肯定也好不到哪去,不过为了眼前的情况,镜心也只好顺便练练了,可练了一段时间,除了腰酸背痛,一点感觉都没有。
姚团长走了上前,双手一把抓住镜心的脑袋,镜心有点慌了,不过现实中镜心却满脸写着疑惑道:“姚团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姚团长拿头砸向镜心的头,碰撞的那一瞬间,镜心怀疑自己的大脑离开了,脑浆都要飞溅出去了,天旋地转,上下颠倒,一片空白。
待镜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绑在火炉上,而姚团长在下面加柴,镜心心如止水般的心里也有点接受不了这种现象,大喊大叫道:“姚团长,想不到你还爱吃人肉啊,放心,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给你不告诉别人!”
“我如果想,你也说不出去。”
镜心倒也没想那么多,立马挣扎起来,用力挪动着身躯,拉拉扯扯了好一阵居然真的从绳索中挣脱了出来,镜心一阵惊愕,心想自己力气怎么突然变这么大,姚团长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对着镜心说道:“这就当我之前误会你,打你的补偿吧!”
镜心反应过来,半信半疑道:“我开气了?”
“嗯。”
“可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
“tmd,我自己都感受不了多少,你刚开始就感受到了,我怎么活!”
“哦。好像也是。”
“咦,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高兴啊。”
“呃,不会啊,我蛮高兴的,只不过我知道这不过是一小步,没有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而已。”
姚团长大为赞赏地看了看镜心的这种沉得住气的精神。
镜心继续提问道:“那要加强自身修为应该干什么?”
“以你这小身板,多扎马步会好一点。”
“哦。”
姚团长还告诉镜心其他的一些基础方法,比如:每天早上练打拳,又或者每天晚上在夜间稳扎稳打地在黑夜中感受天地的灵气变化(当然,这也是最难的,姚老板告诉镜心,自己这么多年也才感受过一次。)……
镜心走出姚团长的住处,将姚团长交易得来的钱大部分给了徐爷爷,当徐爷爷看到一袋的银子时,本来细小的眼睛立马变得炯炯有神且瞪大,看得镜心一阵好笑。
徐爷爷很快便从钱袋里拿出一点钱给徐桂,然后让徐桂去买点好吃的回来,徐爷爷看着年少的镜心,双目落泪,如果不是镜心阻止,徐爷爷差点跪下叩拜。
徐爷爷哭哭啼啼地告诉镜心:“真的非常谢谢你,真的……!我们家本来是一个炼铁世家,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小镇的外面真的有很多凶兽,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去,而我们家又是小镇唯一会炼铁的地方,很久以前听说甚至繁荣昌盛一时,不过可笑的也是一层尘土往事罢了,我想现在大多数人可能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世家……咳。”
镜心一把将垂垂老矣般的徐爷爷扶到竹椅子上,拍了拍徐爷爷的后背,然后细声地说道:“知道知道,我还见过,非常凶险,如果没有商队根本出不去。”
这个时候的徐爷爷好似老了几十岁一般,镜心想他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的孙子看到自己如此苍老的样子吧,他怕他的孙子伤心,所以每次在自己孙子面前都显得意气风发好似还有无穷的力量一般,显得他还没有老,他还有几乎看到他孙子娶妻生子,长大成人的帅气模样,但真正的情况总是让人不如意。
镜心小心翼翼地说道:“徐爷爷,你多大了,你可以不用告诉……”
“差不多离死只有三年吧,如果身体好的话。”徐爷爷很快回应道。
镜心一愣,心里苦味杂陈,心中突然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原来生死也可以这么平淡啊。”
徐爷爷的右眼落下一颗巨大的露珠,徐爷爷用自己枯燥的手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脏乱长发,情不自禁地自嘲一句:“原来我真的老了啊,我还以为能看到他参加成人礼时的高兴模样,看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我终将回归自然,化为一层薄薄的灰沙离开。”
“镜心,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能不能和徐桂拜兄弟啊。”
“啊……”镜心有点反应不过来。
徐爷爷却笑嘻嘻地摆了摆手,“算了,我想你知道我的用意,你很聪明,比我认识的人这个年纪都要聪明百倍,我也知道你也有难处,但我只希望当某天你成为什么大人物的时候,不要忘了徐桂这么个朋友。”
“看来你对我期望很高啊。”
徐爷爷却并没有在意镜心的话,继续幻想着:“我会将毕生手艺都传给徐桂,只要你让他好好跟你,就一定会对你有用,而且你别小看徐桂这个娃,他哪怕不炼铁,打小情报的能力比刺客都要厉害。”
镜心一阵堵塞,很多次想打断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心里五味杂陈的。
徐爷爷说了好多夸奖徐桂的话,比如:
“徐桂这个人啊,别看他呆头呆脑的,为人善良有义气,你猜怎么着……”
镜心这一次打断了徐老爷讲话,突然发现自己会不会有一个漏洞,镜心有点慌忙地说道:“爷爷,你的那把黑铁剑除了你自己,你以前还给别人看过吗?”
徐爷爷疑惑:“问这个干嘛?”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姚团长在一次偶遇中不小心将黑铁剑的事展露了出来,那你和徐桂不就完蛋了吗!”
徐爷爷一把站了起来,跑进土屋里面,慌忙地收拾屋子。
“你告诉过谁?”
“我只告诉过一个人,那个人现在权势滔天。”
“谁?”
“李员外!”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