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辰笙适时出现，他落地后，呵，他在出现在杨涵陌面前之前就没落地，一直利用游魂观察情况，一来是防止岳棋卷土重来，二来是及时出现帮助他们，就比如在操场偶遇。

    为什么不追击岳棋？开玩笑，封辰笙非常明白，岳棋的灵魂绝对不是普通傀儡能比的，他跟上去，或许能伤他，那还得是他也付出代价的情况下，想把他留下来，真当岳棋没杀手锏啊，可得了吧。

    杨涵陌“巧遇”因为几人没回来就打算离开的封辰笙，然后把封辰笙叫了过来，杨涵陌也没多解释，封辰笙也没多问，因为封辰笙知道发生啥了。

    封辰笙赶往现场，扫了一眼众人，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出声。

    “怎么了？”顾晓白注意到了封辰笙的变化，似有似无地问道。

    “啊，没什么。”封辰笙摇了摇头。

    顾晓白被封辰笙搀扶起身，也是微微向后瞟去，心中疑惑更深，咳了一声，叮嘱杨涵陌道：“这次战斗大家都受了不小的伤，尽快将所有人都送回去。。。到会议室。”

    “知道了。”杨涵陌点了点头。

    顾晓白没再说什么，被封辰笙扶着回到了会议室，之后封辰笙又将姜锋背到了之前他们开会的房间里。另外仨妹子？都还有体力行走，不需要别人搀扶。

    顾晓白被放在了椅子上，姜锋因为在昏迷中，所以就平放在了地上，几个女生也一一落座。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毕竟他们的队长突然就背叛了啊。”封辰笙这样想到，也没吱声。但是心里更多的注意却在另一件事上。

    “人都到齐了吗？”顾晓白问道。

    墨雨竹没好气地道：“你不会自己看，都到齐了，一共就我们几个，怎么可能落下人？”

    顾晓白身形微微僵了下，似乎是尬住了，随后又开口道：“这件事，明天上报总部吧。”

    听到这，几个人默默点了点头，他们当然知道顾晓白说的这件事是什么事情。

    又是一片沉寂。

    “我。。。先回去了。”过了一会，杨涵陌先出声道，然后打开门，脚步有些匆忙地离开了。

    “我也。。。”魏月玲见杨涵陌离开，也起身追去。

    墨雨竹看了眼顾晓白，顾晓白朝她点了点头，墨雨竹叹了口气，也走了。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顾晓白、封辰笙和一个昏迷的姜锋。

    顾晓白盯着封辰笙：“你也发现什么不对了吧。”

    封辰笙面色疑惑：“你指什么？”

    顾晓白扯了一个讥笑的面容：“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紫衣的封灵者是你。”

    封辰笙眉头微皱：“紫衣。。。封灵者？”

    他当然不能承认，打死也不承认，鬼知道顾晓白这货会不会转手就给自己卖了。

    “唉，何必呢。你暴露的已经很多了。”顾晓白叹了口气，就这么笑着看着封辰笙，“首先，王璇失踪了，这一点我从战斗结束就发现了，我也想过王璇只是战斗离得太远，不在我的视野范围内。本来想问，但是发现这几个人都没有意识到王璇不在现场这件事。我便也没开口，只是旁敲侧击暗示一下，让他们把所有人带回来。不过，他们不知道，但你一个局外人，不应该不知道王璇的事情。”

    封辰笙对这件事确实有些疑惑，因为如果仅仅是在战斗刚结束的时候没发现还有情可原，但是战斗结束，在这个会议室已经呆了这么久，却还是没人发现，这就足以说明一些事情，本来他以为顾晓白也不知道的。

    “那我现在应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封辰笙有些苦恼。毕竟他确实不知道不入阵法的学生是否还能记得王璇。

    果断不吭声。

    “行，这就算你蒙混过关了。毕竟也有可能是大规模的消除记忆，这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当然，就算是这个可能，你也不会不言不语，而是问我王璇是谁。你的这种表现，只能是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也就是说，其实你是知道王璇的事情的。”顾晓白笑道，当封辰笙沉默的时候，在顾晓白看来，就足以说明他想隐瞒但不知道怎么说，顾晓白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根本不需要封辰笙的答案，只想看他的反应。

    如果他沉吟一下回答的话，那答案一定是不知道，毕竟人总会在自己一时间不知道的时候下意识的去思考一下，自己是否真的不知道；如果秒答，那答案一定是知道，不知道正如上所说，一定会先思考，先考虑内心如果有类似的答案，是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答案，如果有旁人，还或许会先问问可能知道的人，果断回答不知道的人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少之又少，至少封辰笙不是这样的人。

    而王璇，至少是在操场上介绍过的封灵者，全校上下都在讨论封灵者的事情，顾晓白不信封辰笙不在意这件事，既然在意，那这几个封灵者的名字他不会忘记。。。如果不在意，呵，那只能说明他自己也有类似的身份，顾晓白在封辰笙的性格方面可以说拿捏的死死的，毕竟三年同窗同宿，两年同桌。

    而封辰笙选择沉默，基本就是把“我知道，但我不想告诉你”写在了脸上，所以说在封辰笙沉默的时候他就输了。

    这点封辰笙也清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考虑到这些事情，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去做。。。大概，只是不想欺骗这个自己难得的朋友吧。

    “第二，杨涵陌为什么出去寻人的时候偏偏就这么巧遇见你？退一万步说，你真的是恰好这个时候打算回去，哪怕你不记得王璇，但是你面对我们队长的失踪，怎么可能会不问发生了什么？而且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等的时间长了就放弃的人，而且我也能猜到你跟着我过来估计是想探听点什么。”

    说到这里，顾晓白咳嗽了两声，道：“本来我以为你只是好奇，但是既然好奇，那为什么没有在他们走之后问我发生的事情呢？你知道的，这种事情，我不会瞒你的。所以我怀疑你不仅仅是因为好奇，而且你极可能也经历了我们的那场战斗。那么那个紫衣就好解释了。”

    封辰笙嘴角扯了扯，这家伙果然还算聪明，而且，自己这行踪掩饰的确实有点草率，不过虽然他不太想欺骗顾晓白，但他肯定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而且他这里牵强的点也很明显，嗯，很符合这货无理赖三分的特点。好烦人诶，这货。封辰笙听着他的解释有些烦躁，淦，虽说后期发言反应有点问题，但是自己这次伪装就这么烂吗。

    “那。。。”封辰笙刚要说点什么，又被顾晓白打断了，只见他微笑道：“当时我就听见你说，那个傀儡比姜锋还硬？没想到你居然。。。啧啧。”

    “？？？？”封辰笙懵了下，卧槽，你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啊，这特么是你说的好么？但他没有直接回答，因为没参与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顾晓白说的那句“这货比姜锋还硬”。

    这么简单的语言陷阱封辰笙还是辨认的出来的，封辰笙感觉顾晓白肯定会一揪到底，因此虽然冒着暴露的风险，封辰笙还是摊牌了，毕竟这货这状态确实有点烦。

    既然没必要再装了，封辰笙直接扯过一把椅子，道：“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也能注意到你们队长被侵蚀了，本来我好好的计划被你打乱了。。。虽说这一战估计难免，但是你要是好好按我的计划走说实话没准能更好解决。”

    “承认了？”顾晓白满脸笑容地看着封辰笙。

    封辰笙头上黑线三丈：“滚吧，要不是嫌你烦，我才懒得和你摊牌。”

    “得了吧，别扯这些没用的。没法藏就直说。”顾晓白撇了撇嘴，“再者说，之前那一战你还想怪我啊，我哪知道你还有这计划？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现在我好奇的是王璇的身份。”

    封辰笙点点头，眼睛一闭，往后仰去，就这么躺在椅子上，缓缓道：“那个王璇估计是‘卧底’，他这次失踪，估计是得到了足够的情报了吧。或许是这个假面小丑的人，或者是别的怪物的傀儡。反正不是人类这边的。”

    其实在潜伏期间，夜语也给他传递了一些信息，虽然只有几句话，但是也让他有了了解，至少他知道这假面小丑不止一个，或者说有无数的载体，他本体一直没出现。

    不过他也意识到夜语似乎有什么限制，每次说话都尽量简短，而且能不回答的就不回答。他感觉夜雨似乎不能长时间和他对话，联系到之前顾晓白让他的灵现身一瞬间的事，他感觉应该就是时间问题，一旦适应了，大概他也能让夜语现身。

    随后，封辰笙睁开眼睛，道：“你的能力，可能被复制了。”

    顾晓白眉毛一抬，目光灼灼地看向封辰笙。

    封辰笙便将姜锋的那一不自然的二段跳阐述了一遍。当时顾晓白专心对付怪物，没注意到这一细节，而与他对敌的墨雨竹，压根也没想那么多。

    “问题是，假面小丑可没有复制的能力。”顾晓白皱眉道。而且，他认为假面小丑也没有时间去复制他身上的能力。

    “注意过没，那个壮汉小丑的坚不可摧，和姜锋的能力很像。”封辰笙再度开口。

    这时候顾晓白也意识到了，那个壮汉小丑的坚不可摧，似乎和姜锋的技能一样！

    封辰笙眼睛微眯，沉声道：“复制能力这件事，为什么非要是假面小丑做的？”

    顾晓白听后，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封辰笙的这个猜测，可有点恐怖啊。

    顾晓白虽然被吓了一下，但是还是迅速冷静下来，道：“不一定，毕竟世界上的封灵者的能力虽然没有相同，但不代表没有雷同。”

    “？？？”封辰笙明显一脸问号，还有这种事？

    看着封辰笙的懵逼脸，顾晓白大致就知道这货大概压根不知道这档子事。于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实际上，一些基础的身体强化并非是某个人的专属，例如姜锋的硬化，魏月玲的化风以及王璇的控火。嗯，关于这个，云告诉我说，虽然能力是唯一的，但是不排除有雷同的能力，例如姜峰能力是身体硬化，也有的能钢化或者什么别的化之类的来提升自身的硬度的，都有可能。例如我可以操纵气流攻击，但是魏月玲如果想的话，也可以，不过付出的灵力比我多，而且攻击力比我低就是了。”

    顾晓白看了看封辰笙，道：“当然，照你所说的，对方有一个拥有复制能力的封灵者的概率很大，毕竟一件事是巧合，但是两件事同时发生在这，我感觉巧合概率不大。不过。。。据岳棋的说法，你的能力是。。。和灵魂有关？也就是说你的输出并非在物理层面？嗯，这个的话，我以前看过官方的一些能力收录，暂时并没有和你能力一样能打击灵魂方面的能力。”

    封辰笙点了点头，好嘛，意思是可能还有人能力是攻击灵魂的，就是不知道方法是什么。

    “同时来讲，这个复制能力的封灵者怕是个可怕的敌人。不过应该也有限制条件，不然不可能只复制你们两个的能力，墨雨竹的植物能力却没有复制，虽然有可能单纯是没用而已。”顾晓白摇了摇头，不太赞同道：“一般来讲，复制能力这种bug级的能力应该不会太过自由，应该是有着某些限制的，封灵者的能力强度和debuff是呈正比的，能力越强，限制越多。”说到这，顾晓白有些疑惑地看向封辰笙：“你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啊，你的能力应该很强的，不可能没有限制。”

    “啊？系统没说啊。”封辰笙有些懵，面板确实没给他debuff的信息。

    “系统？”顾晓白有些狐疑地看着封辰笙：“什么系统？”

    “？？？？？”封辰笙看顾晓白这样子就懵了，“你。。。脑海里没有一个面板似的东西？然后告诉你你的封灵者和能力？”

    顾晓白看着封辰笙这表现更懵了：“啥玩意？”随后反应过来：“你。。。”话没说完，封辰笙骤然察觉一道黑芒从自己的额头射出，直接击中了顾晓白的额头，“喂！”封辰笙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黑芒射入顾晓白的额头后，才出声道。

    顾晓白呆滞了一瞬，然后有些疑惑地道：“怎么了？”

    “你没事吧？”封辰笙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话说回来，既然你的能力不能多用，那还是节省些吧，最好在关键时候再出手。”顾晓白对封辰笙嘱咐道。

    封辰笙眉头一抬，刚想说什么，突然收到了什么，随后只能点点头道：“明白了。”

    沉默了一会，随后封辰笙看了眼昏迷的姜锋，道：“我是封灵者这件事还是跟别人保密，我不希望我的身份暴露在官方视野，那样的话，估计我如果选择不加入，可能会受到针对，而我确实不想加入这种组织。”

    “为什么啊，官方的福利还是挺多的，至少好看的妹子一抓一大把。”顾晓白脸上露出你懂得的表情，封辰笙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刚刚的系统提示：“注意：不得向除宿主以外的人知晓本系统的存在，凡知晓者皆会被抹除记忆。”

    “这算是主角光环嘛？”封辰笙有点古怪，他还以为这玩意人手一个，结果发现是他自己专属。

    校外一处小黑屋。

    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噼啪声以及舒服的呻吟声，再强调一次这是一个正经的小说。

    一个为了担心读者不知道自己是反派而特意穿的像个反派的反派坐在迎门正对的椅子上，屋内灯光昏暗，说实话也不知道是反派专属气氛还是根本交不起电费，王璇在椅子前单膝跪下，深深低下头，谦卑道：“主，我等到了新的封灵者的出现，果然如您所料，是一个使用镰刀，收割灵魂的封灵者。”

    椅子上的人点点头：“任务完成的不错，善后工作如何？”王璇道：“已经将所有知情者的记忆抹除，但是有两人由于已沟通伴生灵，因此无效了。其中便有目标人物。”椅子上的人起身，道：“无妨，这件事让她知晓了也没事，至于另外一个人就更无所谓了。好了，你去下一个任务点吧，记住，一定要将那个东西带回来。”然后手一挥，周围景色变幻，从一个昏暗的小黑屋变成了魔仙堡。。。咳，不是，变成了一个明亮的城堡，而“主”正站在王座前，“王璇”身影变换，变成了一个黑长直妹子，这算是男装大佬吗。。。她的身旁出现了一道白光闪烁的门，“王璇”恭敬道：“惊羽遵命。”

    王座上的“主”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坐下，惊羽踏入了明亮的门扉，随后，门扉一闪，便消失无踪了。

    “终于等到了吗。。。夜语，呵，你还是放不下这盘棋吗？”“主”坐在王座上，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