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重生:我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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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管红兵的往事

    五桥区。

    一条主干道上,管红兵正聚精会神的打扫着树下的落叶,他的身影佝偻,做事不紧不慢,很是认真。

    形形色色人来人往的车辆与人流,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他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这条脱身路线,他在脑海里面预演过很多遍了,除此之外,他还有很多个备选方案。

    侦缉司的大力度搜捕只会存在三天,因为蓉城是个大型城市。

    只要自己撑过这三天,就是天高任鸟飞。

    他把侦缉司的行动风格吃的透透的。

    与此同时。

    方药也在通过真视守卫盯着管红兵的一举一动。

    一个小时过去了。

    侦缉司的人还在金户区里找...真是不知道该咋说了。

    也不动脑子想想,管红兵怎么可能伪装以后继续留在金户区,按他们这样,如果自己不出手帮忙的话,怕是明天也找不到他。

    方药叹了口气。

    大门口现在没人,方药走进管红兵上班的保安室,去里面找到了一根警棍。

    紧接着,他打了辆车,来到了五桥区。

    很快,车子在距离管红兵200米处停下。

    方药将警棍藏在背后,悄咪咪的下车,一点一点朝管红兵的位置靠近。

    此时的管红兵正蹲在公交车站下面,穿着环卫工人的制服,面下带着口罩,同样也蒙着环卫工人喜欢戴的那种纱巾,身前放着扫把和清洁工具。

    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身份。

    方药一点一点朝他靠近,神经高度紧张,独自抓捕的行为很冒险,但他实在是懒得等侦缉司了。

    不远处。

    管红兵注意到了来人。

    他敏捷的站起身子抄起扫把,但很快,就又松弛了下来。

    他的第一反应是跑路,可他又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跑不掉。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居然第二次找到了自己...第一次,是他抢先在侦缉司的人之前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并提醒自己快跑。

    来人不是来抓自己的。

    他很确定。

    因为如果不是他在大门口喊的那声,此时的他,早就被侦缉司不知不觉的抓住了。

    他能提醒自己跑路,就代表他不希望自己被抓。

    而且,他不仅知道自己是管红兵,甚至还能屡屡找到自己藏身的位置。

    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管红兵远远的盯着方药,眼神里写满了警惕:“朋友...怎么称呼?”

    方药冲他招了招手。

    管红兵顿了顿,随后小心翼翼的慢慢向前迈步:“不管怎么说,早上的事情,谢谢你...否则,我应该已经被侦缉司抓住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管红兵有些不太能理解。

    方药冲他笑了笑:“没有为什么...阿兵,只是当时的你不该被抓住,但有一点我一直搞不懂,你都已经逃之夭夭这么久了,为什么要回到侦缉司大门口去上班?”

    “你有什么事情没做?”

    方药跟管红兵的对话很平静,他的目光扫过管红兵的身上,注意到了可提取的情报。

    提取价格2000点财富值,也就是两千块。

    太贵了,他现在还剩一千一百多块,根本不够。

    所以,他希望管红兵能告诉他。

    管红兵低头沉默许久,终于...他开口说出了一直让方药无法理解的事。

    原来...

    管红兵并不是激情杀人。

    在他年幼时,入伍前,他的家庭就一直被村霸一家欺负,他爹去张家修房子,人摔没了。

    管红兵的家里不仅没有拿到一分钱的赔偿,他18岁的哥哥反而因为去讨说法被打成了终身残疾。

    母亲很快就在第二年撒手人寰。

    家里只剩下十几岁的管红兵自己,那年他辍学了,干起了父亲的老本行,在周边的村镇里给人修楼,养活自己和瘫痪在床的哥哥。

    直到那一晚,哥哥因为不忍心看他压力重负,故意将一碗水打翻在电热毯上。

    开关调到最大。

    一个小时后,触电起火的电热毯带走了哥哥管红超的生命。

    再也没有负担的管红兵入伍了。

    当了几年兵回来,他攒了一些钱,村里的媒人给他说了个媒,原本事都要定下来了,张家的儿子张力把这门亲事给抢了。

    这还不算完,过门当天,张力居然又悔婚了,在一年后娶了隔壁刘庄的另一个女娃儿。

    管红兵还是如愿以偿的娶到了媳妇。

    可惜,这个媳妇变成了人家不要的。

    就这样,日子浑浑噩噩的过了六七年,有一天,媳妇哭着回到家里,因为她在村口被张家人说三道四。

    管红兵去理论,却又再度被打了回来。

    麻绳专挑细处断。

    噩运只找苦命人。

    年三十儿那天,被张家欺负了一辈子的管红兵端着饺子去给亲戚家拜年,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一片火海。

    刚修好没一年的房子被人点了。

    罪魁祸首是张家的孙子,张力的小儿子。

    一个五岁的孩子,因为嬉闹,用新年门前的蜡烛,点燃了他家墙后的柴火垛。

    管红兵的妻子就这么葬身火海。

    一个月后,闹到了县里的管红兵拿到了三千元的赔偿。

    又是一个月后。

    醉酒的管红兵拿着一根棍子,冲进了张家。

    他没想杀人,也许是窝囊久了,只是想借着酒劲撒一次泼,但张家的独子张力嘴里喊着:“你就不是个男人,活该你全家死绝。”,并拿着一把菜刀向他砍来。

    他夺过了菜刀。

    ...............

    往事如暴雨,在这个中年男人的面上倾注而下。

    管红兵的情绪很激动,眼角淌着眼泪。

    方药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把大巴司机捅到重伤?”

    抹着眼泪管红兵忽然冷笑一下:“因为他开车不专心,不光瞎聊,还聊到我家的事情,并对我的亡妻口出恶言。”

    原来如此...

    方药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个坎坷一生的中年男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是个可怜人。

    他顿了顿,再度问道:“你脸上的烧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要潜伏到侦缉司门口去当保安?”

    说到这里。

    管红兵沉默了。

    他擦了擦湿润的眼眶,眼神再度变得坚毅。

    “烧伤是我自己弄的...”

    “到侦缉司门口上班,是因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