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牙还牙
接下来的几个月比利和他所领导的犯罪侦缉组,持续在为扫荡毒品赛儿的源头而努力,逮捕了几个在街头兜售毒犯,处里几桩窃盗案,期间并没有什么重大的案件发生。
一晃眼的时间就来到了冬季,每年这个季节萨玛市都会受到暴风雪的侵袭,大雪就像替萨玛市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毯子,从屋顶、窗沿到马路上都积满了白雪,道路上的冰可以派铲雪车清理,但暴风雪会遮蔽户外监视器的镜头,使得蜂巢上三分之一的画面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也替犯罪者制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暴风雪过后,随着积雪逐渐融化也浮现出了一位成年男子的尸体,比利和他的小组收到报案后立刻准备前往命案现场。
在五角大楼中,主要分为三个单位,首位就是“犯罪侦缉组”,负责第一线的现场勘查和追缉凶手,也是唯一允许可携带枪械的单位,枪械在萨玛市受到非常严格的管制,私藏、贩售枪械都会被判重刑。
“鉴识组”负责案件的化验,确认死因、DNA等等,并将资料提供给犯罪侦缉组,协助办案。
“审判与监禁组”是独立的机构,顾名思义,就是对犯罪侦缉组所逮捕的犯人进行审判并执行判决。
萨玛市奉行如《汉摩拉比法典》的律法精神,也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杀人者不一定会被处死,审判长会衡量凶手的罪刑与其所受到的伤害是否可以抵销,复仇在这个城市是被允许的。
执行判决的地点在监狱,行刑的画面会提供给萨玛市的每一家电视台播放。
比利、鲍伯、莎莉和安德鲁分别站在武器室前,接受身分比对后才可进入,武器室是一个五角型的柱子,每一面墙上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从轻型到重型武器一应俱全。
鲍伯伸手想拿杀伤力强大的武器,但被比利给制止了,比利和鲍伯说道:“这次行动以勘查为主,带这个就足够了。”说话的同时拿了轻型武器交给鲍伯。
装备好后,四人便前往现场,位于港口的户外艺术区,在那里随处可见琳琅满目的装置艺术品,从小型的彩色垂耳兔石雕到近一层楼高的抽像大型金属雕塑随意散布。
周末这里是市民们进行亲子活动最佳的地方,夜晚,在星光和橘黄色落地灯照映下,成了情侣约会的圣地。
但今日,在一尊近两人高由废铁打造而成的日本武士铠甲雕像下,一个被冻僵的尸体被整整齐齐地摆放于雕像前方。
鉴识组的人员已经在此等待,比利首先将死者的脸部扫描,让电脑进行身分比对,鉴识人员正在进行初步的检验以推测死亡时间,比利指示莎莉等三人去检查附近的监视器,看在那段时间内是否拍到什么可疑的画面。
然后比利绕着这尊由火红色与黑色交错的威武铠甲打转,仔细地观察个细节,从铠甲的构造、平放在双膝上的武士刀,到蹲在地上看着死者没有光芒的双眼,一边看一边用手指轻按鹰眼的虚拟银幕进行拍照。
大家都知道比利有某种神秘的感应,甚至有传闻说他可以通灵感应出命案发生当下的情况,至今为止比利负责的案件破案率是百分之百,他可以精准的说出犯人的犯案动机、手法甚至感受到犯人的情感,不论是多么狡猾的凶手在比利面前也无所隐匿,因此比利年纪轻轻就已升任了高级警探一职,在场的人都知道除非比利有指示,不然就不要去打扰他。
比利的鹰眼上传来了死者的资料,资料显示,死者是叫做史帝夫,是一位大学的教授,婚姻状况为已婚,妻子叫做丽西亚,还有一个儿子叫汉克。
过了好一会,比利的脚步停留在武士的正前方,这时莎莉等人也回来和比利报告情况,但都不是好消息,这区的监视器在暴风雪时期都被遮蔽了,没有拍到任何画面。
比利点点头,对于这样的结果不感到意外,接着他慢慢的蹲下来,他有种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仔细的回想最近去过的地方,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我想起来了,我看过这个人。”
安德鲁问道:“你认识这个人?”
比利摇摇头,说:“不算认识,我们从没有交谈过。”
鲍伯将目前的资料用手指数着,并说道:“这明显是一桩有计划的谋杀案,凶手看来对死者有强烈的恨意,将尸体放在武士雕像脚下是想表达什么,教授啊教授,你的背后隐藏了什么样的故事呢?”
鲍伯愈想愈兴奋,格格的怪笑起来,让一旁不熟悉他的鉴识人员感到很诡异,但其他合作过的老手早就对鲍伯奇怪的举动习以为常了,莎莉赶紧用手肘撞了鲍伯一下,提醒他的失态。
比利看了一眼离他最近的鉴识人员,他的名牌上写着艾尔,比利说道:“艾尔,请你们将尸体带回去检验,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那名叫艾尔的人说了声:“是的,长官。”。
比利又看了看那尊巨大的日本武士铠甲雕像,说道:“把这个也一并带回去检验,没问题的话再搬回来。”
跟着比利等人就转身离去,莎莉问道:“下一步我们从何处着手?”
比利想了一会说道:“我们分头行动,莎莉和我一起去学校和死者的家中调查教授的工作状况和家庭情形,鲍伯和安德鲁则回特勤局再检查一次犯案时间前后的监视画面,有任何发现就立刻通知我,另外请琳尽量拖延媒体报导这件事情的时间。”比利口中的琳是特勤局的公关。
比利双掌拍手说道:“好了,琳能帮我们争取的时间不多,必须在媒体报导前掌握一些线索,小子们,开始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