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五的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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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赛儿

    『赛儿』是从一种稀有植物提炼出的汁液,参杂其他劣等毒品制作而成的新型态毒品,可让人产生幻觉,成瘾程度超过市面上的毒品,吸食后的效果立即且强烈,令人飘飘欲仙,现在看到居然有警探在追他,自然要加速逃逸,但不是因为他撞到了人或是损毁他人的财物,因为发生那些事时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比利在后方紧追不舍,他愈追,那刺青男就愈紧张、愈恐惧,加上毒品正发挥效用,使他陷入了幻觉……

    他看到了自己在监狱里,四周阴阴暗暗的,被绑在一个铁灰色的椅子上,头顶上有一个冰冷的金属罩,像碗盖一样扣在他头上,上方投下一道光束将他垄罩着,四周阴影处好像有不少人在小声交谈着,接着有一位他从没看过的人走近,那人手上托着一台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按键,只见陌生人押下那按键,他全身就如遭受电击般剧烈的扭动,头发、骨胳、内脏、甚至是脊椎都呈现蓝色。

    他仿佛好像可以透视自己的身体,看到电流在体内乱窜的样子,甚至闻到了一股令人作恶烧焦味。

    这场景是刺青男前阵子看恐怖电影时出现的一幕,囚犯在电椅上被受刑的景象,等这个幻觉退去后,他紧张地朝后一看,那台警车像鬼魂一样还在后头死追着,比利在他的眼中成了一个没有眼珠,双眼只剩黑色的窟窿,正朝他咧着大嘴笑,露出两颗白森森虎牙的吸血鬼,比利车上那一闪一闪的红色警示灯,在他看来仿佛是死神镰刀晃动的闪光,每次红灯闪过,就像在告诉他,钱,没了,女人,没人,死亡,来了。

    他心中只剩一个念头就是逃!

    比利在后面跟着也觉得情况愈来愈不对劲,和莎莉说道:“那人好像神智不太清楚。”

    莎莉担心的说道:“需不需要派出武装部队支援?”

    比利说:“恩,请他们待命,这家伙看来已经完全失控了。”

    两辆车一路飙出了隧道,转进了小路,弯来弯去,居然开进了一条死路,前方是一道废弃工厂的铁丝围栏和早已拉下的铁卷门。

    只见那蓝色跑车像疯了一样,丝毫没有减速,冲破了围栏朝铁门冲去,刺青男在毒品的影响下,已经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了,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个美女,有着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身材丰满,皮肤白晰细致,身上还散发出的香气。

    那美女正躺在床上,并对他吐着烟,比出勾引的手势,轻声叫着着他的名字。

    他的脚仍紧催着油门,但双手已经了放开方向盘大大的张开,像要投入那美女的怀抱一样。

    “铿!”

    蓝色跑车高速撞破了铁卷门,仍丝毫没有减速,继续向前直冲。

    “碰!”

    又是一声巨响,蓝色跑车撞到了停放在仓库内的巨大吊车,在比利眼中,那撞击的瞬间仿佛慢动作的电影定格般,只见那辆跑车像弹簧一样从后方向前被挤压,高速的撞击力下,钢筋制造的车子变得像纸张一般产生皱折,接着那男子便从车窗飞了出去,满脸都是碎玻璃,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脸上居然是充满喜悦的表情。

    他的身体像被击出的棒球一样呈抛物线高速前进,飞过了吊车,直到撞上吊车前方生锈的大铁钩,紧接着就听到一阵金属嘎嘎作响地晃动声,那吊钩整个穿透了那刺青男,在半空中左右摇晃。

    比利看着那人的表情,觉得毛骨悚然,因为他脸上始终挂着那诡异的笑容,令比利感到一股凉意,眼神一时间居然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自言自语的说道:“这……真的是见鬼了。”

    莎莉看不到发生的事情,只能从鹰眼上看到比利双眼吃吃地盯着前方,表情像看到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一样。

    莎莉呼叫道:“比利,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比利仍盯着那挂勾,说道:“不需要武装部队了,直接请鉴识小组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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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弃许久的工厂大门前出现了数台警车,厂里那台报废的拖吊车周围也被黄色萤光布围了起来,数名穿着制服的人员正在想办法处理尸体,铁钩的弯度使他们无法直接取下尸体,必须将铁钩整个锯断才能将尸体带回去做进一步检验。

    比利等鉴识人员接手后才离开现场,返回特勤局,道路旁都是奥雷多公司的广告和萨玛市市长梅芙女士的巨大肖像。

    特勤局就位于萨玛市的中心,那是一栋高耸的五角大厦,每一面都有出入口和专属车道可直通萨玛市的绿、红、蓝、白、紫等五个行政区,这些颜色只是用来辨识各行政区的方式,并不具有特别含意。

    比利进了特勤局,进入直通犯罪侦缉组的电梯,出了电梯是一条空中走道,走道的另一端是由世界上最坚硬也最薄的材质石墨烯所制成的电动门,比利在门前接受身分验证,确认身分后电动门便开启,人工语音同时说道:“午安,高级警探比利。”

    这一整层楼都属于犯罪侦缉组,除了武器室在正中央被特别隔离出来外,其余都是开放式空间,五边形的一面墙称为“蜂巢”,上面是一格格的影像,回传各区域的监视器画面。

    蜂巢前是一整排的电脑与电子仪器,另外一面墙前有浴厕设备,但没有隔间,当人员需要使用时,只需站到设备的前方用手腕上的智慧手表设定所需隔间的长、宽、高等尺寸后,手表就会出现虚拟萤幕显示隔间的样子和制作所需的时间。

    存在表内的固态物会被气化,分子会按照设定好的方式排列,接着又会固体化,如此就成了一个黑色的小隔间,当使用完后,只需重新设定,分子又会重新经历气化到固化的阶段还原回表内。

    在这里随处可这样黑色的隔间,有些大一些,里面有几个人在开会,会议室的桌子、椅子等物品也是透过这种方式形成,还有面墙上有许多的把手,每个把手对应一格收纳柜,里面装着个人物品、睡觉的枕头与棉被,另一面还可看到一层层黑色的床架,值夜班的人员正在里面休息。

    分子自由转换的高科技装置,也只限在特勤局内,依照个人归属的楼层才可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