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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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生命很脆弱

    “我不是说你浪费我的时间,只是想让你自己知道我们都很在意你,希望你自己也可以在意一下自己。”严如谦温柔的说道。

    严小伶在严如谦的怀里点了点头,鼻尖有点泛红的她眼里依然泛出点点泪珠。

    “那你自己先好好休息,我先去买点水果。”严如谦把严小伶放下,走出了病房。

    严小伶用被子盖住了整个人,眼睛早已哭得疲惫的她眼里依然涌出滚滚泪水。

    “作精”“绿茶”“恶心”“心机”“傻狗”“智障”“脑残”,这些字眼在她的脑海里频繁出现。

    她心里难过的想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活得如此糟糕,为什么所有人都骂我。”

    她的眼睛终于哭得干涸了,哭得渐渐熟睡了。

    林一凡跑出医院时后,直接打车回学校,他现在的心情甚是糟糕,因为他看到了严小伶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小伙子,心情这么糟糕,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呀?”出租车的司机问林一凡。

    林一凡瞬间醒悟:“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我这个年纪我只想学习,是不会谈恋爱的。”林一凡头头是道的说道。

    “小伙三观挺正。”出租司机夸赞道。

    刚下车的林一凡心想:“对呀,我干嘛生气嘛!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嗯对!”林一凡又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保持着他平常冷漠的表情。

    刚走到寝室,一个拳头便打在了林一凡的脸上。林一凡的脸上瞬间起了一个红印。

    打人的正是张晓余。

    “你想干嘛?”林一凡阴冷的说道。

    “你心里没点数嘛,你离严小伶越近她受的伤害就越大。”张晓余愤怒的说道。

    “还用你说?”林一凡挥起拳头,向张晓余砸去。

    “你行!”张晓余彻底暴怒了,刚想抡起拳头的他,被林一凡用坚强有力的手握住了手腕。

    “刚刚那一下是还你的,我不想因为打架搞出大事情。”林一凡凑过张晓余的耳朵阴冷的说道。

    话音刚落,林一凡就把手给松开了,走向浴室开始洗澡。

    “就因为你今天抱了严小伶,现在班里所有人都在骂严小伶是婊子,你满意了吧!”张晓余气冲冲的向浴室喊道。

    正在洗澡的林一凡听到后,心里竟难受了起来。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不能让她受到伤害的唯一办法就是不要靠近她。”

    已近黄昏时,严小伶才醒过来,当她微微睁开眼,只见一束微弱的一斜阳铺在了这个病房里,尽管这束斜阳很微弱,但是在严小伶眼里显得很是刺眼。

    不经意间,她看见了趴在床沿熟睡的哥哥严如谦。

    她仔细的看了看严如谦,眼角已有几道皱纹,以前在她的眼里无论哥哥怎么样,哥哥都是一个义气方刚的少年,如今这一看,已是一个西装革履的成熟男性。

    她站起身,摸了摸头,医生已经在她的头上上好药了,她走出病房门外,刺鼻的药水味,这一层楼到处都是担架的轮子声,只见几个医生迅速的从那个房间抬出去一个人,接着一会儿又有另外几个医生抬着另一个人进了那个房间顶替了那张空床位。

    “让一下,让一下。”几个医生推着一个担架跑向了严小伶。

    严小伶让出了一条路,只见那几个医生把担架推进了严小伶的那个病房。

    严如谦也被这么大的动静吵醒了,他看着床上躺着的严小伶不见了,很是慌忙的跑出了病房,却与严小伶撞了个满怀。

    严小伶走进了病房,只见从担架上抬下来了一个有着花白头发,皮如老树皮般的老爷爷,医生们把他放在了严小伶的邻床上。

    医生们在为他量着各种状况统计。

    “血压130。”

    “……。”

    尽管如此,老爷爷依然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你先留在这里观察,我先拿血样去化验,一有情况马上反应过来。”一个医生对在旁的护士说道。

    只见护士时刻在为老人记录着各种身体状况数据。

    “医生,他怎么了吖?”严小伶问道那个护士。

    “脑梗。”护士轻描淡写的回答。

    “那他的家人呢?”严小伶问。

    “没有家人,独居老人。”护士叹了一口气。

    当严小伶听到这句话时,眼睛瞬间看向了这位惨白的面孔,花白的头发,皮皱的如老树皮一般的老人。

    只见老人微微睁开了眼,护士小姐姐连忙的拉响了床边的呼救铃,不一会儿几个医生赶忙的赶来了。

    医生在老爷爷的身体上做着各种测量数据工作,接着针管插进了老爷爷的手上,鼻子也被插上了氧气管。

    老爷爷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当他们为老爷爷做好全部工作时,只对那位护士小姐姐说了句“继续观察。”便走了。

    严小伶见那位护士小姐姐在一旁认真的记录着各种数据便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嘛”

    “情况不太乐观。”话音刚落,那位老爷爷的心脏便停止了跳动了,原有的呼吸也没了,护士小姐姐赶紧拉响了铃声,不一会儿走来几个人,他们把老爷爷抬上担架,把他推出了病房,这个病房又恢复到原来的寂静。

    “小伶,看见没,生命就是如此脆弱。”严如谦说道。

    “是啊,整个过程不到二十分钟,哎-”严小伶叹了叹气。

    不一会儿严如谦公司的秘书打电话过来了,严如谦急忙忙的回到了公司。

    病房只有严小伶一个人了。因为是昏暗的病房,所以不一会儿便使得她熟睡了。

    已是凌晨,熟睡的她被一连串的轮子声吵醒,不一会儿,严小伶所在病房的灯被打开了。

    几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推着一个担架进来了。

    医生把患者放在了邻床上,只见那是一个中年妇女,陪同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那个男子应该就是她老公了!

    她的老公在一旁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中年妇女。

    “你一点会好起来的!”中年男子在一旁不停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