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秦之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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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酒足肉且饱

    “前有老子,庄子,孔子,今后若不如唤你浑子?”费里山将酒坛抱上桌,张口开玩笑地说道。

    然后取出三个陶碗,一一倒满,与两人分发。

    “去去去!圣贤之名,岂容尔等玩笑!”虞少接过陶碗,嘴中却是嫌弃道。

    白十八也接过一只陶碗,然后也笑嘻嘻地说道:

    “虞兄之学若大盛,此亦为雅号!且勿怪小子喧宾夺主,先为虞兄贺之!”

    白十八端起陶碗,做出请酒状。

    虞少哭笑不得:

    “你们啊!切莫取笑我!来来来,饮之!”

    “哈哈哈!为浑子贺!饮之!”费里山也是一乐,端起陶碗。

    三人齐齐端酒畅饮,白露专心啃肉。

    “嘶!这是何酒?”喝了一口后,白十八却惊讶地问道。

    酒味辛辣自是不用多说,这酒中却还带着轻微的椒香和些许麻意!

    入口醇香,回味悠长。

    啧,还怪好喝的!

    “此乃椒酒,也称椒花酒,其味如何?”虞少解释道。

    “妙哉!”白十八拍手称赞。

    “哈哈哈!”

    “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椒聊且,远条且。”虞少突然卖弄着说道。

    “此乃楚地之俗,岁首饮椒酒,有多子多孙之意!”

    “虞兄真广闻也!”白十八赞叹。

    “急着抱娃儿咧!”费力山损道。

    “喝你的酒去!”虞少嗔怒。

    “哈哈哈!”

    有朋来访,饮酒啖肉,何其乐哉!

    费里山性格直爽擅损人,虞少见多识广好慕名,白十八机灵懂事善揣摩,白露专心吃肉一脸油腻。

    三人饮酒畅谈,小女专心就食,十分热闹,亦是十分欢喜!

    天南地北地一阵胡侃,酒过三巡,簠簋中的狗浑子也被一扫而空。

    白露拍拍自己的小肚子,一脸满足,然后眯着眼趴在石桌上看着三人畅聊不止,在和煦的阳光之下,不一会就犯起了食困,悄然睡去。

    聊到日薄西山,三人才恍然时光已逝。

    “今日畅快,吾自去矣!”费里山站起身拍了拍肚子,拱拱手,便自行离去了,潇洒果断,毫不拖沓。

    于是白十八也将迷迷糊糊的白露摇醒,然后拱手告辞,笑嘻嘻地说道:

    “今日小弟唐突上门,庆幸遇之二兄,与兄畅谈甚是欢欣,今后免不了上门叨扰,还望虞兄莫要拒之!”

    “十八弟何出此言,但有空暇,便带兄女来此,吾必定好生接待!”虞少也十分开心,拍着白十八的肩膀热情邀请道。

    “一定,那小子就先行告辞!”

    “十八弟慢走,贤兄女慢走!”

    “虞兄再会!”

    白十八抱拳拱手,白露轻轻屈身垂头,遂自离去。

    虞少看着突然空荡安静下来的小院,突然叹了口气:

    “客来客去,徒留回忆!”

    然后又莞尔一笑:

    “自睡去!”

    便摇摇晃晃地往房屋走去。

    徒留一地残羹剩饭,鼎空薪烬。

    “露,今日可尽兴?”走在回府的路上,见白露步伐轻快,白十八露出微笑轻轻问道。

    白露闻言突然缩了缩脖子缓缓而行,然后轻声说道:

    “嗯,露甚悦之,那……那个狗浑子……”

    说着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估计是想起了自己贪吃的模样,白露耳朵又红了起来。

    “哈哈哈,那狗浑子确实美哉!改日我们再携礼上门,让虞兄再与我们鼎食一番,如何?”白十八开怀大笑,然后问向白露。

    白露羞怯地点了点头,然后定声回道:

    “嗯!”

    “走,回府咯!”

    翌日,卯时。

    “呼!”白十八缓缓吐息,缓缓将炼化的灵气沉入丹田之中,然后睁开双眼,一丝灵光溢散!

    日日坚持搬运周天,已有数月光景,丹田气海灰蒙蒙一片,百步方始行,离炼气大成不知还需多少光景。

    然则,修行一道,便如水滴石穿,急也急不来!

    收功起床,洗漱一番。

    二进院的厅堂之中已备好晨食,两名侍女屈身问候:

    “公子!”

    白十八点头微笑。

    一碟酱菜,一大碗肉粥,白十八细嚼慢咽,缓缓食之。

    等他吃的差不多,魏澜走了过来来,白十八起身问候。

    却听闻白起早已出门去了。

    未见白露,估计还在熟睡当中。

    白十八用膳完毕,跟伯母说了一声,便来到院中。

    张了张臂膀,弓步下蹲,双手提起百斤石锁,扎下马步。

    待到两刻钟过去,双臂酸乏,面色涨红,这才缓缓放下石锁,呼了口气。

    喘息片刻,待气息平复,又倒立而起,双脚勾住木桩,开始仰身,复行数百次……

    一番力气打磨完毕后,白十八回到厅堂,桌上已摆放好一盆熟肉,足有六斤。

    白十八艰涩地咽了下喉咙。

    吃过狗浑子以后,再吃这些熟肉,只感觉难以下咽。

    白十八咬牙切齿地将六斤熟肉吃完,喝了一盏茶,便施施然出门,往试武场行去。

    来到坊间口,冉遂冉良两兄弟已经开始起火锻铁,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见白十八走来,冉遂开口问候道:

    “公子晨安!”

    “然!冉兄晨安!”白十八笑着回应,又对沉默咧嘴的冉良友善地点了点头,便往坊间行去。

    没见到涂师,不晓得去哪儿忙碌去了,白十八跟在场的工徒们互相问好,便抽出一杆长枪耍了起来。

    这数月来,白起刚开始会陪他过来,后面便是偶尔才来看看他的进度。

    平时都是涂师为他讲解一番各种武器的使法,不时过来纠正一番,大多数都是他自己在练习。

    白起身为武安君,经常要去朝宫面见秦昭王,或有其他诸多事宜,也不是多么清闲。

    涂师身为坊间工师,上对工室,下对工徒,一身杂事也颇为繁多。

    不过白十八倒也聪颖,经过涂师一番指点之后,一来二去,各种兵刃倒也耍的像模像样。

    不过要说最顺手的便是短匕和长枪了。

    只不过白起跟他说,短匕长于近身较量,若为将为帅,战场拼杀,自当练枪。

    所以他每日来,首练枪法,花费时间也最长,然后才是其他兵戈。

    等到日上三竿,涂师才姗姗来迟,带着一脸愁绪。

    白十八见他神色有异,便开口问道:

    “涂翁心忧何事?”

    “大王令工室备武,估计又要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