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镜花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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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夜奔义州城

    现在,东厂厂公阉人魏忠贤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他察觉到皇上朱棣对自己已不再信任。

    昨天早朝时,魏忠贤被朱棣乱棍打出了金銮殿,他就对自己说一定要忍耐,等有朝一日自己羽翼丰满便夺下朱棣小儿的金銮宝殿。

    今天该上早朝了,但魏忠贤仍然坐在东厂衙门里没有动身,他这个奸诈小人正在心中盘算着事情。

    眼下,东厂的五大太保已死了三个,只剩下三太保魏小忠和四太保魏小贤,但魏忠贤对此毫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只要手中有权有银子,何愁没有人为自己卖命?!

    魏忠贤心里想到,既然朱棣因陈州赈灾粮一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那就来一个丢卒保车,舍弃四太保魏小贤,先把自己撇个干净!想到这里,魏忠贤便让衙役叫来了三太保魏小忠。

    魏小忠听衙役说厂公魏忠贤正在衙门中等着自己,他急匆匆来到了东厂衙门。

    魏小忠看见魏忠贤高高坐在衙堂之上,于是,他躬身施礼:“义父,何事招呼孩儿?”

    魏忠贤:“三太保,你带着一队人马埋伏在衙堂里外,一会四太保魏小贤来到衙堂之时,我摔杯为令,你们将魏小贤围起来,并将他赶出东厂,再将他逼到皇宫门前,然后杀死他。要记住,声势闹得越大越好,不要跑了魏小贤,千万不要留下活口!”

    魏小忠:“义父,为何不在衙堂之上直接将魏小贤杀死?”

    魏忠贤:“我是要演给朱棣小儿看!好了,你去准备吧!”

    “唯义父之命是从!”魏小忠说完,他返身走出了东厂衙门。

    工夫不大,魏小忠带着二十个锦衣卫手执长刀走进了东厂衙门,魏小忠令这二十个锦衣卫藏身在了幔帐之后。

    魏忠贤:“都准备好了?”

    魏小忠:“回禀义父,衙堂内有二十人,衙门外有一百五十人。”

    魏忠贤:“很好!来人,去请四太保魏小贤!”

    也是工夫不大,四太保魏小贤走进了东厂衙门。

    魏小贤走到魏忠贤身前说道:“义父叫孩儿有什么事?”

    魏忠贤:“义父只是想问问你,义父对你可好?”

    “义父对我恩重如山!”

    “义父想跟你借一样东西,你可舍得?”

    魏小贤笑道:“只要义父开口,孩儿没有舍不得的!”

    “我要借你的人头一用,你可舍得?”

    魏小贤的脸吓得惨白:“义父,你老人家是在开玩笑?”

    魏忠贤摇摇头。

    “孩儿做错了什么?”

    “不,你是五个太保中做得最好的!”

    “那你为什么要杀孩儿?!”

    “因为我需要杀你!不过我给你留了条活路,只要你能跑到皇宫门前我就放过你。”

    “真的?”

    “义父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此时,不知四太保魏小贤是怎么想的,可躲在幔帐后的三太保魏小忠却在心中骂道:你这个阉人什么时候说过真话?!

    突然就听“啪”的一声,魏忠贤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

    三太保魏小忠从幔帐后转了出来,他喊道:“小贤快跑!”

    四太保魏小贤撒腿就跑,他逃出了东厂衙门,随后他向皇宫大门前跑去。

    魏小贤在前面跑,魏小忠带着近二百个锦衣卫手提长刀在后面追,一时间,在通往皇宫的道路上闹了个鸡飞狗跳。

    皇宫门前这一条长街是大臣们上朝的必经之路,现在这个时辰又正好是大臣们上朝的时辰,因此,魏忠贤导演的这一幕正好演给了上朝的大臣们。

    魏小贤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终点线,他看着眼前的皇宫大门笑了,他说道:“我终于可以不用死了!”

    三太保魏小忠提着长刀笑呵呵走了过来:“小贤,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四太保魏小贤:“三哥,这傻子都知道,猪是蠢死的!”

    “噗”魏小忠的长刀穿透了魏小贤的胸膛。随之,魏小忠吐了一口唾沫,他骂道:“你就是一头蠢猪!”

    魏小忠拔出长刀在魏小贤的衣服上擦拭干净,他命人抬走了魏小贤的尸体。

    金銮殿上群臣正在议论刚才产生在宫门前的事情,就听黄门太监喊道:“吾皇驾到!”

    朱棣走上了金銮殿端坐到龙椅之中。

    群臣跪地:“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棣:“众卿平身。”

    群臣站起身来。

    黄门太监喊道:“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魏忠贤上前一步:“臣魏忠贤有本启奏。”

    朱棣:“爱卿请讲。”

    魏忠贤:“臣已查明,东厂四头领魏小贤确与陈州知府冉湘勾结妄图私吞赈灾粮,臣已下令缉拿魏小贤,就在刚刚,臣的属下将魏小贤击杀于皇宫之外。”

    朱棣:“既然事情已查明,罪犯已伏法,朕不再追究此事。”

    魏忠贤脸上露出了奸笑。

    三天后,镇远公栾金山率领着八万大军来到了山海关,樊梦斗和上官玉箫已在此等候。

    栾金山邀樊梦斗和上官玉箫同入中军大帐。

    樊梦斗说道:“中军大帐乃朝廷用兵重地,区区小民不便前往,有事兄长尽管吩咐就是!”

    栾金山说道:“梦斗兄弟,你我二人情同手足,你何必见外!”

    樊梦斗:“正因如此,我不能让兄长授人以柄,朝中阉人当道,凡事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副先锋王识途说道:“还是梦斗兄弟想得周全。”

    栾金山:“兄弟,我明日便挥师与辽邦决战。”

    樊梦斗:“不可,辽邦以逸待劳,就算明日能击败辽军,辽军势必逃进义州城,如此一来,我军与辽军在山海关和义州之间就形成了胶着之势,从此大明东北部边关将永无宁日!”

    栾金山:“那贤弟之意?”

    樊梦斗:“请兄长拨我三百精兵,今晚趁夜色奔往义州。明天一早我和玉箫、月童、琴童混入义州城,咱们里应外合拿下义州城。兄长可于明日午后向辽军发起进攻,此时义州城已被我军收复,此消息午后也会传到山海关辽军主帅的耳中,此时的辽军势必军心涣散,他们无心再战,于是辽军只能逃回黄龙城。到时,兄长可挥得胜之师陈兵黄龙城,逼迫辽邦上降表称臣,如此,兄长既建了不世之功,我大明东北部边关也将再无战事!兄长意下如何?”

    樊梦斗侃侃而谈,他说得有理有据,听得栾金山、王识途及众将官由衷佩服。

    栾金山哈哈大笑:“有梦斗贤弟助我,何愁大功不成?!”

    王识途:“先锋官,今晚我亲率三百精兵随梦斗兄弟前往义州城!”

    今夜月黑风高,樊梦斗、上官玉箫、王识途、月童、琴童和三百精兵绕过辽军的防线出了山海关,他们悄无声息地沿丘陵地带直奔义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