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敌人阴谋
河上的桥刚修好,商贾恢复通行,翰东的贸易地位,被加强了。
皓扬就是突然从桥上越过,来到翰东城下的。
无耻的皓扬,驱赶着偷袭叶双恒时,俘虏的奴隶,以及在翰楠城外俘虏的百姓,走在前面,朝翰东发起进攻。
皓扬没有攻克目标翰楠,当他听说公子辛羽洛辰这边,早于他完成目标,便气急败坏,留下围城部队,带着新到的援军杀了过来。
叶双恒想到,当前的敌人是皓扬,但没想到,这个人真的无耻,想赶在监军钦差来之前,夺下翰东,想说辛羽洛辰并没有夺城。
这还是在玩赖,但这种玩赖如果成功,叶双恒这边,一百张口,也无法解释。
站在城头,见皓扬军来势凶猛,数量众多,后方还没有过河,前锋已经来到城下。可耻的皓扬,将俘虏和百姓做肉盾,列在军前。
叶双恒不愿伤害无辜,便让监军钦差派人调停。
结果监军钦差说,皓扬是铁了心,要扳回来。
见钦差表情怪异,察觉他是受人指使,有意偏袒。叶双恒提醒,皓悍现在攻击友军,就是叛变、就是谋逆。
钦差仔细一想,也觉不妥,这确实触犯质子的底线了,就连夜让人去禀报煦勇国王。
叶双恒让城头,打出钦差和煦勇国的旗号,可是皓扬却毫不顾忌,还是组装攻城器械,摆出进攻态势。只好请求谈判,皓扬的使者在城下喊,交出翰东城,饶众人不死。
叶双恒当然不会轻易让城,就说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你们放了百姓和奴隶,我们放弃娶公主。
使者一听,也确实是个新情况,便说要回去请示。
天色已晚,对方回复,明天答复,这第一天,就算对付过去。
回到府衙,召集会议。
叶双恒没有发表意见,让大家先谈各自主张,讨论许久,逐渐分成三派。
羽寒、宴臻、硕岩、戚风志、硕矶、陌文衡等多数人,提议夜袭敌营,进攻派。
戚云逊、堇伯盛、堇海、郦达、卫勤等人主张积极备战,以守为攻,防守派。
戚叱敏、堇淑虞、堇仲治、堇季资等人,不愿看到战争爆发。
进攻派意见是,今夜偷袭,不影响积极备战,由此攻防两派,立即统一,相互支持。
叶双恒说没用,敌人是靠今晚做好准备,夜里也在忙,偷袭必不成功。果然,城头宴臻来报,敌军营地忙碌,不像是要休息的样子。
明天继续谈判,我们要做足了,放弃公主的姿态。但需要有人明天,与敌军谈判辩论。
戚叱敏主动站出来,戚云逊也笑了说自己的妹妹,善于雄辩,就让她去。
第二日一早,敌军严阵以待,叶双恒提议昨天的意见,公子考虑如何,皓悍使者就来到城下,戚叱敏便站在城头,与之谈判。
戚叱敏上来就数落了皓扬,指出他犯了几条罪状,什么袭击友军,破坏比赛,玷污煦勇国王威名、擅自更改目标、破坏联盟、屠戮无辜等等,就连作为附属国部队,军队不打出煦勇国旗号,都咬住不放。
弄得皓悍国使者,实在辩论不过,便灰溜溜的回去禀报。
叶双恒也是见识了戚叱敏的口才,这婆娘在城头,真是显现出另一面,貌似村头悍妇骂街,声音洪亮,气势压人,实则有理有据,旁征博引,舌灿莲花。
中午时分,敌方使者和皓扬,可能才算回过味来,不对啊,这是来谈放弃公主的,怎么被人数落了一顿,正事没办。
使者提出,皓扬不傻,说放弃,等围一撤,就不作数了,要公子辛羽洛辰放弃公主,双方签订契约,立字据。
戚叱敏得到的任务是明谈判,实拖延,好让钦差派出送信的人抵达。
戚叱敏这次没有数落对方,就是说自己也要请示。
叶双恒说,可以立字据,签契约,不过要本方拟定。
到了下午,双方再谈,戚叱敏问谁来拟定契约,怎么立字据,对方使者又要回去请示,戚叱敏说不必了,便拿出拟定的契约,送交使者。
叶双恒问戚叱敏怎样,契约上这样写,有一天要辩论,你有把握吗。
戚叱敏说,不要说辩论,就是闹到煦勇国王那里,我也给你扳回来。
原来叶双恒让在契约上写明,公子辛羽洛辰先占领目标,放弃娶公主的机会,让给皓扬,如若反悔,任由皓扬城下军队,进攻翰东……任由皓扬处置等等。
这基本就是表明,公子辛羽洛辰是受了皓扬,兵临城下的胁迫。
果然,对方也不傻,将这些话全部划去,双方就这样改协议,改到晚上,约好明天最后期限,如果谈不拢,皓扬就进攻。
就这样又拖了一天,次日一早,使者就来,戚叱敏故意迟到,接到了使者拟定的新契约。
戚叱敏递来契约,只见新版本上写,公子辛羽洛辰,由于身体原因,自愿放弃娶公主煦昕。
叶双恒说签,加一条签字当天,皓悍撤军,释放奴隶和平民。
双方契约达成,叶双恒在一片反对声中,让公子辛羽洛辰签了字。
公子本身对娶煦昕,并无兴趣,他就是来占领城市,开办连锁医院的,现在又占了6个城市,派人辛小芳等人,去选地址开医院。
自从叶双恒给他说了,医院要做报表后,每七天,各地医院按要求,给公子报一份报表,什么就诊人数,治愈人数,成本开销等等。
叶双恒看到那些认真的报表,感慨报表不知道坑了多少人,这个加班的罪魁祸首,现在开祸害连锁医院的员工了。
公子毫无疑问的签字,大家也不再反对,只是很多人的心气,突然泄了。特别是公子的老班底,郦达、卫勤、辛小芳、陌文衡、辛玲珑等人,宴臻是不愿意放过皓悍军。
叶双恒就让堇淑虞做思想工作,我们不是真放弃,权宜之计。
原以为皓悍不会释放奴隶和平民,没想到皓悍当即撤军,过了河后,便解散了俘虏的平民和奴隶,纷纷朝翰东跑来。
看着这些难民,戚风志、羽寒等人说,虽然皓扬为人可耻,但还是经过正规军事教育,讲规矩的,比如不假扮敌军,遵守契约、不对敌方将领射冷箭等等。
规矩不能算奇葩,却是正规军事教育内容,叶双恒还是建议,敌人走远之前,要有所提防,不能疏忽大意,难民不要着急放入。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叶双恒,突然变得没那么善良了。
格铁、戈冬赶来,索要下一幅图纸,叶双恒只得从城墙下来,去府衙画图。
给格铁的图纸,要有精确的标尺,叶双恒努力回忆,他掌握的知识。林玉菁守在一旁,端茶送水,帮点儿小忙。叶双恒知道,她不知道画的什么,只是来看自己的专注认真,也不打扰。
羽寒来汇报,平民和奴隶,来到城下,一个个衣衫褴褛,公子、郦达和戚叱敏等人,让开了城门,放他们进来了,现在可怜的难民,都领了吃喝,被妥善安置,公子对其中伤病,还予以救治。
“知道了。”叶双恒专心的将图纸画好,交给格铁,让他严格按尺寸,然后给他标准尺寸的长度样例。
接着,戚风志来邀叶双恒,参加府上宴会,庆祝皓悍军退兵,说戚云逊、堇伯盛、羽寒等人都到,没有女人参加。
叶双恒大概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婉言谢绝,让他们尽兴,自己还有图纸要赶出来,戈冬那边还等着回去用。
一直到掌灯,就感到鞋靴被脱,脚浸入热水,是林玉菁在为自己洗脚,脸上也有温热的擦拭。
洗漱完,叶双恒终于完成了戈冬的图纸。
睡前与林玉菁拥抱,努力克制自己,顺便回顾,审视自己有否疏漏。
想起,平民和奴隶入城,叶双恒跳了起来,吓了林玉菁一跳。叶双恒让她,紧急通知诸位将领。
林玉菁说都去林勤知府上喝酒了。
叶双恒一拍脑袋,算了不扫他们兴了。
公子辛羽洛辰与自己都住在府衙,公子住主厢,已经休息了。自己和林玉菁住在客厢。府衙被用于军事指挥,公子平时都在医院。
叶双恒只有来找郦达,黑灯瞎火,时间紧急,推门而入。知道郦达有洁癖,就让它一人,住在靠公子的客厢,辛小芳、辛玲珑、卫勤都住在公子外间。
叶双恒推门进去,就跑到卧床前,准备推醒郦达,却不料郦达反身坐起来,冰冷的匕首尖顶在咽喉。
“你干什么!”郦达另一手护在胸前。
“那些难民呢?”
“都放进来了。”
“统一管理没?”
“大多聚在城南仓库。”
“有看管没?”
“没。”
叶双恒一拍大腿:“坏了。”
“什么?”郦达没有撤下匕首。
“你快起来,跟我去吧。”
“怎么?”郦达收回匕首。
“皓悍军要回来!”
“怎么会?”
郦达立刻坐了起来,叶双恒看到,黑暗中郦达白花花的身体,一阵香气,让他来了精神。
“南门!快带人去南门!”
叶双恒留下一句话,便跑了,去敲鼓了。
距河最近的南门,就在城南仓库不远。
郦达赶到时,南门大开,四周大火,皓悍的先锋,正在试图占领城门,好在郦达率军及时感到,否则皓悍军就杀进来了。
半夜的混战,皓悍军终于占了南门,涌入城内。好在有宴臻从北城、硕岩从城西赶到,增援郦达,两人勉强将敌人,阻击在南城,开始激烈的巷战。
早上,酒醒的羽寒、戚云逊、堇伯盛、戚风志等人,率部赶到,才减缓了皓悍的推进速度。
战况刚刚好转,宴臻来报,皓悍的大军主力,过了河,正在朝东西南三个门紧逼。以皓悍的兵力,城门又失守,失去翰东城只是时间问题。
大东门、小东门失守的消息,频频传来。
大家建议叶双恒和公子先撤,叶双恒命令卫勤,带公子等人,向城北转移,一旦西门失守,公子就从小北门撤往翰北。自己和大家,再为公子撤退,争取时间。
皓悍大军,像潮水一般涌入,只有府衙到北门,还在手中。
大家不明白,为何皓悍军会回来,快速占领南门。
叶双恒说,如果我们不放难民进城,敌军就真撤了。
“为何?”
“你们不听我的,放了敌军入城。”
“敌军?”
“他们混在难民里!”
“也怪我,没有告诉你们,我的这种担心。”
混入难民的敌军,都聚集在城南仓库,那里有军械,他们晚上抢了军械,就占了南门,接应敌军先锋入城。
看来敌人也会用计谋了,而且计谋还不错。
众人听了,都哑口无言,这件事戚叱敏、郦达等人主张的,公子也参合了,看来大小事,都得认真听叶双恒的。
按照惯例,大将军提醒过的问题,大家没有遵循,就可以军法处置,叶双恒啥也没说,也没有责怪大家。反倒让众人感到心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