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晴万万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有些狐疑地看着她：“咦，你怎么会关心这个，这不像你的性子啊。”

    云间月心头一跳，马上说道：“哼，阿祖是我徒弟的男人，现在我的亲妹妹要和我的徒弟抢男人，我又岂能不关心。”

    “红泪？”云雨晴表情有些尴尬，“她不是你们教中圣女么，据我说知圣女必须保持处子之身，终身不能嫁人啊，她怎么会和祖安在一起啊。”

    “之所以有那样的规定，最主要的原因不过是要修炼《天魔魅音》，若是提前破身，会导致终身无法进入大成境界，可红泪天纵英才，前不久已经将《天魔魅音》修至大成，自然没了这些顾虑。”云间月哼了一声，“再说了，我是教主，她能不能嫁人还不是我一言所决。”

    云雨晴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你这么开明，我还以为你这样凶名在外的魔教教主，得知徒弟喜欢上了男人会第一时间跑去将那男人灭掉呢。”

    她清楚祖安也就近两年修为突飞猛进，以前多半不是姐姐的对手。

    云间月一头黑线：“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恶婆娘么？”

    云雨晴抿嘴一笑：“你可以自己到江湖上打听打听，看别人对你是什么看法。”

    云间月：“……”

    她忽然有些担忧，自己的名声是不是太糟糕了，人设又太凶了，阿祖会不会不喜欢……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全是我在跟你说了。”云间月反应过来，差点被这女人给绕进去了。

    看着眉弯嘴小，眼若秋水，整个一乖乖女形象的妹妹，云间月暗暗冷笑，果然外表如白莲花，内心绿茶得可以啊。

    “我和阿祖……”云雨晴脸色微红，“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刚认识的场景，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看到妹妹如此忸怩，云间月越发好奇：“快点说，你自己刚刚要姐妹同心的，怎么刚开始就隐瞒了。”

    云雨晴望了望窗外初升的月亮，脸色微红：“现在天色已晚，忙碌一天也有些乏了，不如先各自休息，我们明日再聊吧。”

    云间月自然不会被她这种小手段蒙骗：“没关系，既然要姐妹亲近一些，那今晚我们就睡一起，抵足而眠彻夜畅谈。”

    云雨晴：“……”

    她实在有些不理解姐姐为何会这么好奇，她是你徒弟的男人，又不是你的男人……

    不过想到自己和吴王切割，又被魔族中的旧人背叛，如今确实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力量。

    那碧玲珑还有柳凝都是极为厉害的人物，听说阿祖还有个正牌娘子，自己一个人要和这么多女妖精斗，实在是有些形单影只，若是有姐姐做后援，再通过她的关系，和红泪抱团取暖，到时候就不惧那些情敌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抗拒，有些羞赧地将当初祖安路过吴王府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云间月表情格外精彩：“你和吴王竟然是一对假夫妻？”

    “那当然，你我什么身份，怎能随便委身一个人类，只是需要王妃的身份来打掩护而已，更何况那个吴王还是个变态。”云雨晴语气中有几分骄傲，那是魔族王族血脉的自傲。

    云间月冷笑一声：“说得那么好听，祖安不是人类么？”

    云雨晴俏脸一红：“那只是个意外，后面……后面我发现每日辗转难眠，夜深人静之时也经常想起他，我才意识到我已经爱上了他。”

    要知道《凤凰涅槃经》乃是传说中可以成仙的秘典，有得到的机会，她自然要不惜一切手段，只是没想到假戏真做，那家伙又实在太厉害了

    云间月有些酸溜溜的：“那家伙有那么大的魔力么，没记错的话，当时他不过是个朝廷的钦犯吧，而且修为平平。”

    云雨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美丽的眼眸中有些水光盈盈：“阿祖是个很特别的男人，女人只要和他在一起过，就再也离不开他。”

    被她的话勾起心事，云间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脸也有些发烫：“是呀……”

    云雨晴：“？？？”

    看到妹妹狐疑的眼神，云间月急忙正色说道：“看她身边那么多女人，就知道他必有过人之处。”

    云雨晴这才释然，不过任她脑洞再大，也不会想到素来威武霸气的姐姐会和他也是那种关系：

    “对了，你知道他身边还有那些女子么，我和他聚少离多，现在才发现我对他并不是那么了解。”

    她秀眉的眉宇间尽是忧虑之色，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自己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明明对她来说是刻骨铭心的爱恋，可实际上严格说起来双方也才见过三四面而已。

    想到这点，一瞬间她就有些惴惴不安。

    “他身边的女人可多了。”云间月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

    云雨晴小心翼翼地看了姐姐一眼，对方似乎生气了？

    嗯，也对，徒弟的男人勾三搭四，她这个当师父的确实该生气。

    “红泪你应该知道了，还有个白玉京冰石女的关门弟子，冰石女当真是我这辈子的死对头，和我作对了这么多年也就罢了，收个徒弟还要跟我……徒弟抢女人。”云间月有些牙痒痒，若是燕雪痕在这里，她恐怕当场就要找她决斗一番。

    “你说的可是那楚家小姐，据我所知，她才是阿祖的正牌妻子吧。”云雨晴小声说道。

    姐姐这颠倒黑白的功夫当真了得，明明是她的徒弟去抢人家徒弟的男人。

    “我呸！”云间月大怒，“什么正牌妻子，他们早就和离了！楚家那些势利小人，当初阿祖遇难，他们毫不犹豫与其切割，生怕被其拖累。哪像红泪情深意重，在他被押送进京的路上，一路护送暗中保护他，这才是真正值得考验的爱情。”

    “其实那也怪不得楚家，换作任何家族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而且我看楚家、秦家对他也挺好的。”云雨晴之前做过攻略，阿祖唯一成过亲的妻子楚初颜自然是重点研究对象。

    “呵呵，”云间月冷笑连连，“还不是看到后来阿祖越来越厉害了，明明和离了，还非要装出一副正妻的样子，和她师父一样虚伪不要脸。”

    云雨晴抿嘴暗笑，心想姐姐这纯粹是和那燕观主的私人恩怨。

    不过她后面一句也不无道理，明明都和离了，干嘛还要以正妻自居。

    “除了楚家那丫头之外，裴家还有一个，长着一对下-流的胸。”云间月接着说道。

    云雨晴目光落在她那胀鼓鼓的胸前，神态颇为吃惊：“总不成比你还大吧。”

    云间月俏脸一热：“那女人不知道从小吃什么的，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想到裴绵曼的模样，她都忍不住感慨起来。

    云雨晴坐直了身体，神色一凛，听这介绍，确实是个劲敌。

    “还有玉家那个女人，你应该听说过，号称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儿。”云间月越说越郁闷，怎么都是些劲敌。

    云雨晴抿嘴笑道：“那称号不过是当初京城一些好事子弟喊出来的，那时先皇还是个皇子，有他在其中，所以风评加成比较大，依我看，姐姐你的美貌就不在玉夫人之下。”

    云间月翻了个白眼：“行了，别拍我马屁了，人家是美杜莎女王，历代都是祸国殃民级别的美人，对男人的吸引力可不是说说的。”

    她见过玉烟萝，对方的美貌让她身为女子都忍不住想亲近。

    “我们也是魔女呀。”云雨晴有些不忿。

    “魔女啊……”云间月不知道想到什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

    且说祖安原本打算去找碧玲珑或者柳凝说说话，结果发现两女都忙着处理各自的政务，根本无暇分-身，无奈之下只能先回到养心殿。

    养心殿他不算陌生，当年赵昊、还有后来的赵睿智时期，他都经常出入这里，没想到现在轮到他入主了。

    周围的一切陈设、用具都换了新的，甚至连摆放风格都和之前截然不同，甚至连太监宫女全都换了新的，祖安心想玲珑还真是细心。

    刚在里面四处转，忽然有宫人来禀告，一个女子求见，说是有要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