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完美的谎言
“哟,原来你在这里啊。”时天顺突然出现在成序的面前,“刚才我怎么没在这里找到你啊?”
“说明你找的不够仔细。”成序懒得多解释。
“错,一定是陆哥刚才私下跟你谈话了。”时天顺胸有成竹地说道,“一个合格的守序人需要对周边的一切异常保持敏锐的直觉,因为规则之力的效果总是隐秘而强大的。”
成序想了想,问道:“陆哥是谁?”
时天顺凑到成序耳边,小声说道:“别装了,我们几个知道内情的已经提前通过气儿了,既然陆哥跟你交代过了,那一会进去了就见机行事吧。”
“想不明白当时为啥会让你知道。”成序把头挪开,掏了掏发痒的耳朵往大楼里面走去。
时天顺耸耸肩跟了上去,进到电梯按下了十楼。
“稍等一下。”
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一只修长洁白的手伸了进来。
时天顺赶紧按下开门键,惊道:“什么情况,你不怕夹到手吗?”
“谢谢,不怕。”一个留着披肩发,穿着公主裙的少女淡定的走了进来,看了眼楼层说道,“哦,原来是同事啊。”
“王馨月,你扭过头来仔细看看我是谁!”时天顺看到少女的反应,又惊又气。
王馨月扭头看了看,然后淡定的说道:“哦,原来还是同学啊。”
成序也端详起这个看起来和时天顺不太熟的“同学”,明明身高和时天顺差不多高了,还长了一张御姐脸,偏偏穿的像个甜妹。
时天顺也不自找没趣了,小声跟成序说道:“这是我高中同学,也是某个守序人家族出来的,应该是有点天然呆,对啥事都不感兴趣。”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达了十楼,并顺着走廊进入到一间会议室。
成序看到陆星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坐在主席台,而下面的观众席上大概来了有几十个人。
“他仨来了应该就到齐了吧?”陆星认不全人,于是问了问同坐在台上的两人。
看着和陆星差不多大,气质颇为儒雅的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对门口的三人说道:“三位新来的同事,不必拘谨,落座吧。”
另一边那个看起来十分严厉的中年女子则是沉声说道:“你们是新来的,可能不太清楚,我们的会议要提前十分钟到,下次注意!”
成序和时天顺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然后小跑着坐到了最后一排。
“往前边坐,前面又不是没座!”女子又一次开口。
二人又一路小跑,坐到了第一排,很明显,他们已经完全被女子的气场震慑到了。
此时王馨月才缓缓地坐在他们旁边,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哎呀,你看把他们吓得,都是孩子呢。”陆星小声说了一句,但似乎底气也有点不足。
“陆兄,聂老爷子都不敢说她。”男子在旁边拽了拽陆星。
“孩子?只有成年人才能被赐予规则之书成为守序人,而这正是因为一个守序人必须能承担起守护一切的责任!”女子瞪了他俩一眼,又看向了台下的众人,“所以我希望你们能保持铁的纪律,做一个守序人该做的事情。”
陆星二人以及台下除王馨月以外的所有守序人都如小鸡啄米一般点起了头。
“守序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王馨月旁边的空位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
成序猛地扭过头去,看到那里逐渐浮现出来一个男子身影,男子穿着古典的黑色长袍,戴着夸张的黑色圆顶礼帽。
然而其他人仿佛并没有对这句不和谐的声音做出反应。
长袍男子看向他,带着笑意把食指放在嘴唇前说道:“嘘,当我不存在,安心听他们讲。”
成序身上冒出了冷汗,这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个会议室中,而主席台上还有着一个无限接近守序将军的守序人。
“成序,别看美女了,等开完会你们再私下交流。”陆星以为成序在盯着王馨月看,所以提醒了一句。
长袍男子摆了摆手,成序的头便僵硬地扭了回去。
“那我们正式开始吧,”陆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茬说道,“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星,大陆的陆,星辰的星,聂老的继承人,咱们华北界门的新镇门人。”
“聂老爷子被戴维重伤,临终前将守序将军的规则之书托付给了我,希望在座的各位放下悲痛,既要缅怀逝者,更要守护生者,在未来的日子里与我一起并肩作战……”陆星念着稿子,手指随着稿子上的字缓慢移动着。
“另外,让我们欢迎三位新加入的同志,并请他们做一下自我介绍。”陆星念到最后,长舒了一口气。
“大家好,我是时天顺,几个月前正式成为守序人,因为考到了这边的大学,所以档案就转过来了,希望和大家相处愉快。”
“我叫王馨月,一年前正式成为守序人,其他情况和他一样。”王馨月还是一句废话也没有多说。
成序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用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开口道:“我叫成序,情况比较特殊,八年前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规则之书,初步成为了序者,但一直没有暴露自己的能力,直到前段时间陆哥来这座城市时用探测序者的器具发现我时,我才正式被收纳为守序人的一员。”
这套说辞十分合理,一个城市只有几十个守序人,而守序人不专注探查一个人的话是无法察觉到其体内的规则之力的,所以一个野生序者能隐藏八年并不离奇。
而镇门人的短时缺岗导致许多乱序人拥入这座城市,因此陆星在上任时带上了探测序者的器具,并顺理成章的发现了成序。
同时,八年前这个时间点也很有讲究,八年前有过一次席卷全世界的序者动乱,直到现在仍然有部分规则之书散落在外未被回收。
当然,成序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么详细,现在他只是把编好的谎言直接说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