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若有张不老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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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爱人的情、朋友的谊(4)

    后来发生的事,我都身在其中,所以蔡南希没有再说下去。说话的时候,蔡南希仍旧抱着双肩,微微地颤抖个不停。而牙关,也不时上下相击。虚弱的她,是鼓足了勇气,才向我述说这些。

    在我不断向她追问那个人是谁的时候,南希应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就是,跟我说了这些话后,我们两个,该怎么面对彼此;我们间的那份感情,该何去何从。

    听她徐徐地说完,我的心里没有了丝毫的怨恨,受骗的感觉也不翼而飞。心底产生更多的,是我对面前这个女生的同情。我们,同在如花的年纪,爱上同一个人,得到的,却都不是最想得到的。

    而蔡南希的际遇,比我的境况更惨。她只有短短几十天的时间,去感受和体验这份转瞬即逝的爱情。当我到来,她便放下一切,与我、与夏颜,继续做起知心的朋友来。而之前的前尘往事,于转眼间,都成为云烟,不愿再回首。

    这个过程中的隐忍和放弃,是用深深的感情和理智来做支撑的吧。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蔡南希一样,做到该放手时就放手。让自己低微到尘埃里去,是这个时代鲜有的境界。只是这点,蔡南希做到了。

    爱人和朋友的界限,或许并不太清楚。要把它们明晰地割裂开来,需要多大的耐性,内心,又要承受多少银针刺扎般的疼痛。爱人变作朋友的心痛心酸,唯有离人最清楚。

    我紧紧地抱住蔡南希,不松开。这个孱弱的女生,刚刚为爱情承受完创痛,需要安慰。只希望那个来不及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婴孩,是这份疼痛最后的终结。可是,心底的那段情,真的会如此轻易地就放下吗?爱上一个人,放开一个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蔡南希亦紧紧拥抱我,她不停地说,小次,谢谢,谢谢。其实,最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是我的到来,让南希梦想的一切化成了泡影;是她经历了失爱的苦痛,替代了原本我应承受的那份;也是她的容忍和成全,我才能和夏颜相安无事。

    两个女生,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紧紧拥拥。她们身后的走廊上,打下来一团明亮的阳光。那圆润的光斑,像极了明亮的眼睛。那些光亮,最终,都能抵达她们内心的深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