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醒之路之鸿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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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的手段

    忽然,包厢的木门被人敲响了,随后一道女声传入金蝉儿与宋玉峰耳中:“里面的公子,你要的醒酒汤来了。”

    “知道了,进来吧。”听着门外侍女的喊声,宋玉峰答道。

    “二舅哥,辛苦你一下了。”盛了一碗酸梅汤,金蝉儿边品尝着那酸甜味道,边看着宋玉峰。

    宋玉峰:“小师祖,言重了。”

    跟金蝉儿一样,盛了一碗酸梅汤宋玉峰来到自己的哥哥宋玉冈身侧。

    闻着宋玉冈身上浓郁的酒气,宋玉峰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毛。

    这件包厢内,除开金蝉儿之外,他之所以能够保持清醒,完全是他滴酒不沾。

    宋玉峰:“大哥,你喝醉了,进点酸梅汤,解解酒吧。”

    宋玉冈:“没醉,弟弟,哥哥没喝醉,别,别乱说。”

    说完,宋玉冈推开宋玉峰的手,随后,宋玉冈看向金蝉儿:“今天能见,见到小师祖,我心里痛快。”

    金蝉儿:“说的对,大舅哥,今天我遇到你和二舅哥,心里也痛快。”

    宋玉冈:“小师祖,你说人这心里不痛快,是不是应该喝酒,心里痛快了,那是不是更应该喝酒,对,对不对?”

    金蝉儿:“大舅哥说得对,美酒解千愁,酒这个好东西,怎么喝都不够。”

    “来,大舅哥,我给你满上。”盛了两碗酸梅汤,金蝉儿一口饮尽其中一碗,然后,他将另外一碗酸梅汤端到宋玉冈面前。

    笑着接过金蝉儿手中的瓷碗,宋玉冈也一口饮尽。

    “咦,小师祖,你这酒怎么是甜的?”待饮尽那一碗酸梅汤后,宋玉冈一脸疑惑的看着金蝉儿。

    金蝉儿:“怎么可能?大舅哥,酒怎么可能是甜的,你再尝尝。”

    这次,金蝉儿没有去盛酸梅汤,而是给宋玉冈倒了一点天子笑美酒。

    品尝了这方圆几百里内最有名的美酒一口,宋玉冈这个爱好美酒的人发出了舒服的呻吟。

    “来,大舅哥,再来一碗。”如上次一样,金蝉儿给宋玉冈盛了一碗满满的酸梅汤。

    一旁,看着自己醉酒的大哥饮下一碗又一碗的酸梅汤,宋玉峰叹了口气。

    喝了一碗酸梅汤,宋玉峰来到万小山身后。

    看着万小山的脖颈,宋玉峰迅速一个掌刀打在万小山颈动脉之上。

    醉酒的万小山自然没有什么防备,被宋玉峰一个掌刀一下,万小山直接晕了过去。

    打开万小山紧闭的嘴唇,宋玉峰将一勺又一勺酸梅汤倒入万小山嘴中。

    万小山可不是他的大哥,宋玉峰自然没什么顾忌。

    一大碗酸梅汤,在被万小山和宋玉冈喝掉大半后,金蝉儿和宋玉峰才一起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吃着桌上可口的酒后小菜,金蝉儿与宋玉峰闲谈起来。

    而于此同时,牡丹坞,玫瑰居住的小楼内,玫瑰正细想着金蝉儿交给她的事,想到难处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毛。

    金蝉儿这次要举办的满月酒宴的规模一定比以往任何一次宴会大,单单依靠牡丹坞那三十二位小厮肯定不够,所以,这满月酒宴头一件难事就是人口混杂,导致遗失东西;而这第二件难事则是事无专管,临期推委;第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第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第五件,就那些跟金蝉儿走得较近之人豪纵,有脸者不能服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

    从乾坤袋中拿出最近新得的一副花名册,玫瑰勾画起其中的姓名,然后再将勾画的姓名抄写在另一副崭新的花名册之上。

    明日卯正二刻,牡丹坞的一片空地之上,二百位的杂役弟子或坐或站。

    因为是起来得早的缘故,有些杂役弟子还打着瞌睡,当然,也有些杂役弟子向着周围的人不断抱怨。

    不过,他们的抱怨随着一乘肩舆的出现立刻停止了。

    “一群该死的猪猡,松松垮垮像什么样,都站起来排好队,站整齐了。”肩舆旁,一位衣着颇为华贵的中年男子看着那些杂役弟子松散的模样,神色不满的吼道。

    虽然很不情愿,但在场的杂役弟子还是行动了起来,片刻之后,在场的二百位杂役弟子摆成了一个长方形队形。

    殷勤的拉开布帘,穿着颇为华丽的中年男子低声说道:“宋姑娘,你要的人都在这儿呢。”

    “雪绮在此谢过赵管事了。”看着中年脸上讨好的笑容,玫瑰也嘴角含笑,柔声答谢道。

    “不辛苦,不辛苦,为了小师祖,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赵某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点燃手中的烟斗,玫瑰目光看向二百位杂役弟子,语气慵懒的说道:“诸位,小女子姓宋,名雪绮,是小师祖的一位侍女,最近,蒙小师祖信任,有幸操办小师祖孩儿的满月酒宴。”

    玫瑰话音刚落,在场的杂役弟子立刻议论起来,毕竟,金蝉儿在这葬魂宗内门可谓是相当有名气。

    “安静,给我安静,你们这群猪猡把嘴给我闭上。”赵管事洪亮的声音压过了所有杂役弟子的议论声。

    喷吞着烟雾,玫瑰继续说道:“小师祖既托了我办事,诸位,为了不让小师祖怪罪,小女子我就不得不讨你们嫌了。小女子自认不是好性儿,不会由着你们去。记住,在接下来将近一个月之内,小女子不想听你们说任何抱怨的话,如今什么可都要依着小女子才行,错我半点儿,小女子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律严惩不贷!”

    说罢,玫瑰便叫赵管事念起了花名册,按名一个一个看视。

    待看视完后,玫瑰又吩咐道:“这二十个分作两班,一班十个,宴会单日单管给客人来往倒茶,别事不用他们管。这二十个也分作两班,每日单管下人们的茶饭,也不管别事。这四个人专在内茶房收管杯碟茶器,若少了一件,四人分赔。这四个人单管酒饭器皿,少一件也是分赔。这八个人单管收礼品。这八个人单管各处灯油、蜡烛,我总支了来交与你八个人,然后按我的定数再往各处去分派。这三十个每日轮流各处打扫,照管门户,监察火烛。而剩下的,按房屋分开,某人守某处,某处所有的桌椅古玩,哪怕是痰盒、扫帚,一草一苗,或弄丢了或弄坏了,就问这看守之人赔补。赵管事每日揽总查一下,或有偷懒的,赌钱吃酒打架拌嘴的,立刻告诉我。如果赵管事要徇情,经我查出来的,小女子这三四辈子的老脸就顾不成了。如今都有了定规,以后那一行乱了,只和那一行说话。素日跟我的人,随身俱有钟表,无论什么大事小事都有一定时刻,反正往日里你们上工也有时辰钟。卯正二刻我来点卯,巳正吃早饭,凡有领牌回事的,只在午初二刻。戌初,我亲到各处查一遍,回来上夜的交明锁匙。第二日仍是卯正二刻过来。说不得咱们大家辛苦这几日罢,事完了,我替大家在小师祖面前美言,到时候大家都有赏,我也完成了小师祖交代的事,两全其美”

    说毕,玫瑰又吩咐按数发与茶叶、油烛、鸡毛掸子、笤帚等物,一面又令牡丹坞原来的小厮搬取桌围、椅搭、坐褥、毡席、痰盒、脚踏等。一面交发,一面提笔登记:某人管某处,某人领物件,写得十分清楚。众多杂役弟子领了任务,自然都有了投奔,不能像以前,那样只拣容易的做,剩下苦差累差没人干。各房中也不能趁乱迷失东西,便是人来客往也都安静了,不比先前紊乱无头绪。一切偷安窃取等弊,自然也降低到了最小。

    就这玫瑰威重令行,心中十分得意时,正处在外门西院之内的金蝉儿也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