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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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摊牌

    视频里的宇智波泉在短册街邻镇一间安全屋里,录制的时间是她从短册城撤离后的三小时左右。

    “静静,我现在用我们常用的方式和你说几句话。”

    “让你知道我下个月要和组织里的同伴一起离开火之国,去三日月岛或其他你不知道的地方。”

    她咧着嘴露出微笑,眼睛里隐隐约约藏着兴奋,仿佛很期待接下来的出行。

    “虽然是作战任务,但八成应该只是护送或者保卫之类的。”

    “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还挺乐意去见识一下不同的风景。”

    “倒是你...最近小心着点。”

    宇智波泉深吸了口气,然后她的声音变得又沉又稳:“我从眼线那里收到了关于宇智波鼬的消息,他似乎正盘算着和干柿鬼鲛潜入木叶村。”

    “虽然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但甭管怎么样,在你拥有跟我一样的眼睛之前...”

    宇智波泉说着开启了写轮眼,目光凌厉道:“千万不要和那个人起正面冲突,三勾玉和万花筒的力量根本就不在同一个...”

    话还没说完,安全屋的门被人推开,明揣着刀走了进来,张嘴便问:“你还在这摸鱼呢?问出我要的东西了吗?”

    “欸?这么晚了,你还没回木叶吗?”

    宇智波泉诧异的看了一眼明,又看向他空无一人的身后,奇怪道:“怎么就一个人?对大贺的劝诱失败了?”

    明摘下了斗篷帽和脸上的面具,笑道:“不,很顺利。”

    “说到底大贺也只是官僚资本家,他早就把软弱和妥协刻进了骨头里,还是很识时务的。”

    说完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宇智波泉:“晚上靠近村子很容易被人注意到,我打算明天一早再赶回去。”

    关于资产阶级二重性什么的,宇智波泉也不太能听懂。

    她收起录制视频的工具,从桌边拿起了一沓资料:“这是团藏安插在各国的卧底名单,还有他们的联络方式...”

    “怪了,团藏怎么说也是千手扉间的弟子...”明没有去接资料,却定定的看着她,“他能这么配合你们?审问过程中就没有什么异常?”

    “嗯?应该没有吧。”宇智波泉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

    于是她也像平常一样答道:“团藏现在很虚弱,又失去了所有的写轮眼,肯定抵挡不了万花筒的幻术啊!”

    “如果中了幻术就会说真话,那伊比喜早就失业了。”

    明疑惑了两秒,忽然明白了什么,喃喃道:“啧,这老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来这一套...”

    他声音太小,宇智波泉没有听清,便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回头把你录制的视频拷给我。”明轻轻咳嗽一声,脸上堆起了笑:“过些天我让那家伙看看,你这个做姐姐的平时到底有多啰嗦。”

    “诶诶诶诶诶?”听到明的话,宇智波泉顿时惊呆了起来。

    他刚才说什么?这是要把她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给宇智波静?她们姐妹重逢的日子就要到了么?

    然后她的脑门上就被敲了一个毛栗,明笑骂道:“活干完了还不赶紧睡觉去!大半夜的搁这瞎咧咧个啥?”

    被轰回房间的宇智波泉老半天没有睡着。

    她用被子蒙住了头,兴奋地哭了好几次,后来又在榻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迷糊糊睡去。

    她也因此隐约听到了明和团藏在隔壁房间里谈话的部分内容。

    “团藏,这应该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明透过墙壁的声音有些失真:“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被绑在椅子上的团藏将头抬起,睁开仅剩的那只左眼,眼神中已没了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狠色。

    “你应该知道,这是我和你最后一次见面了。”明接着说道,“因此我也要把一些事情安排一下。”

    团藏仰起头,把身体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

    “所以现在拿到名单我特别高兴,诚心实意的给予你人道主义关怀。”明故作笑声地跟团藏说。

    团藏目光瞥向墙角,那是被卸掉了四肢,整个躯干塞在木桶里的飞段。

    注意到团藏的目光,明只笑了笑:“他和你不同,杀又杀不死,攻击性还强,这样保存会方便一点...”

    他笑着笑着忽又沉下脸,冷然道:“虽然你到现在还在算计我,但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团藏面上的神情没有变化,却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见状明也不恼,仿佛自言自语的说:“联络地点和接头暗号的不同组合,可以传递出不同的信息。”

    “如果按照你提供的方式联络他们,只怕第二天就会有暗部闯进我家,把我抓进监狱里吧?”

    团藏依旧闭着眼,企图沉住气再压住心跳,但心跳却还是比刚才快了几拍。

    明继续自语道:“这些人不能为我所用,放在外面不管又始终是个隐患,说不定哪天就变节了。”

    “毕竟有‘天藏’这个前车之鉴在,我实在很难相信团藏大人您的御下之道。”

    “可是除掉这些失去舌祸根绝限制的间谍,似乎也是你想要的结果之一吧?”

    团藏这一刻,终于是不再沉默下去:“你想得太多了。”

    明冷冰冰的回敬了一句:“那就告诉我真正的名单在哪?”

    团藏这一次,居然很爽快的就回答了明的问题:“日斩的房间里有一些藏书,藏书中一些是手抄的,你要的名单就抄在一本厚厚的笔记里。”

    团藏这样的举动其实也不难理解,为了卧底的安全考虑,团藏并不会主动与他们进行联系。

    卧底的一切行动都由他们自己应变,除非任务有了进展,才会和团藏联络。

    那个时候团藏再给予他们帮助——好歹也是根部的一把手,难道还需要定期客串接头人去和卧底交换情报吗?

    所以即使明拿到了名单,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掌控这些卧底,他们仍然会为了木叶的利益而工作。

    至于当中的一些算计,也不过是团藏顺道为之罢了。

    “难怪我找遍了你家和整个根部也找不到,原来藏在猿飞日斩那里,你们俩还真是...”

    明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下头,然后重新问道:“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团藏哼笑了一声,反问道:“如果我说我想当个明白鬼,你敢告诉我吗?”

    团藏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却还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比如以明的年纪,怎么可能是冥组织的首领?

    他的成长速度已经足够惊人,为什么还隐藏着那般可怖的实力?

    还有,他刺杀自己一行人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将死之人面前,没什么不能说的。”明笑了一下,“反正大蛇丸的双手已经被废掉了。”

    随即他话锋一转:“你还记得奇介吗?”

    “奇介?”团藏一愣,“那个昏迷中被你救醒的暗部?”

    “嗯啊,束缚他的魂身别离之术,其实是我让人交给锖的。”明耸了耸肩,“因为有和大蛇丸合作的一层关系,锖那家伙没多少怀疑就拿走了符咒。”

    “你...”团藏的瞳孔一颤,气血上涌:“是你勾结大蛇丸发动的战争?”

    明好整以暇的修起了指甲,脸上则是十分冷厉的淡笑:“是啊,对此你应该感谢我。”

    “要不是我改变主意出卖了大蛇丸,派人阻击了砂忍,又出手压制了守鹤,现在哪还有什么木叶村?”

    闻言,团藏那张皮包骨的脸不住的颤抖着,红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反观明这边却是笑得更冷了:“对了,之后你还得感谢我把你的灵魂封印起来,再也不用担心成为秽土转生的收藏品。”

    团藏使劲喘了几口气,才使情绪慢慢平复:“没想到,从你返回村子到终结战争,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明半靠在椅上,“呵呵”笑了起来:“对啊,你们都被我骗了。”

    “尤其是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那俩笨蛋,都以为我上次昏倒是因为保护村子时透支了身体,我猜他们一定还在内疚吧?”

    团藏努力压制住怒气,冷声道:“所以呢?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更大的权利?”

    “团藏,你根本就不懂——”明收起笑,平静的摇了摇头道:“你以为现在的火之国里头,到底谁说了算?”

    “所谓的国家,不过是经济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或社会集团,为了维护和实现自己利益所建立的一套机构体系。”

    “冥组织里有最先进的生产方式,垄断了大量的自然资源并操纵着有关的经济命脉,两年前我们就已经有颠覆这个国家的实力了。”

    “什么?”团藏吃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令他不由得怀疑其真实性。

    明站起身,走到团藏面前停下来,继续道:“但我不想继续走剥削的路,于是我在雷之国和水之国开辟了新的市场,还弄了个海岛开发的项目来消化过剩的产能...”

    听到这里,团藏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大名府的调令...”

    “近卫部门那个?是我让奈穗帮忙要的。”明嗤笑一声,“你应该懂的,我可没时间在木叶村打工。”

    此时团藏眼里已透着一股死寂,看得出,在得知部分真相后,他有些心如死灰了:“你这次出手,是认为时机到了?”

    “是啊,接下来我打算收回雪之国,同时对楼兰进行重建,等人们看到新国家的制度优势后,他们会协助我颠覆火之国的。”

    说完,明将一张符咒贴在团藏头上,随着魂身别离之术的催动,团藏眼中的光渐渐黯淡。

    确定团藏的灵魂被封印后,明转过身,伸手把正在录像的设备关上,然后离开了据点。

    —回到现在的分割线—

    宇智波静低着头,若有所思地问道:“三日月岛?那是哪里?”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想去找她?”明瞪起眼睛,审视地盯着她。

    “我...随便问问。”静有点尴尬,但显然不想放弃,目光坚持的凝视在明的脸上,等着他回答。

    明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是月之国一个四季如夏的小岛,离我们这里挺远的,过去一趟就要小半个月。”

    “这么远啊?”静不禁大感失望地叹息一声,目光也沉重地投向手机里的视频。

    村子刚刚才从战争的硝烟中走出来,又先后经历了短册城暗杀事件和宇智波鼬潜入事件。

    追踪调查的人手严重不足,任务那边也缺人缺得厉害,村子现在根本不可能给她放一个月假。

    【要不然装个病?然后找机会偷偷溜出去?】

    静垂头不语,似乎在沉思。

    “喂!”明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肘,“要是你真想去找她,我可以安排。”

    “...嗯?”静如梦方醒似的回过神来,惊道:“你说你可以带我过去?”

    “啊,月之国的王子最近在周游世界,凭我和他的交情,应该可以让他提前结束旅行。”明笑道。

    静虽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那个王子应该已经雇了护卫了吧?”

    “不不不,那家伙锦衣玉食惯了,一点儿也不好伺候。”

    说到这里的时候,明非常狡黠的看了她一眼:“之前那些护卫很快就会因为无法忍受,中途放弃任务的。”

    静眨着眼睛,忽然嘻嘻一阵坏笑,然后俯下身子,在他耳旁轻啄了一下:“你好坏!我好喜欢!”

    明的脸上顿时冒出一层黑线:“行了,你赶紧起来。”

    “哦。”静立起身子,却没有立刻站起来,反而是带着些困惑,又在明的腰间蹭了几下。

    明咬咬牙,用力呼吸了几下,把情绪控制下来:“你干嘛?”

    “奇怪了...”静一撇嘴,伸手朝身下探去:“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有一个坏东西顶住我吗?难道你不行?”

    这话太雷人了,而且还是从个小女孩子的嘴里说出来,那效果简直是能让人想死。

    明被她说得目瞪口呆,忽感觉身下一热,吓得他连忙施展飞雷神离开了転転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