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嫁祸华山
一个含愤出手,一个自信迎上。
本就是没有退路的生死相向,自然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二人在碰面的瞬间就已经交上了手。
锵锵锵的双剑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十数回合之后,二个混战在一起的身影方才分开。
“小子,得罪青城派,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来历你都死定了。”
侯人英站在原地,他手腕上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里面有鲜血缕缕渗出,但他却是浑不在意。
举剑盯着宁林轩,冷冷道:“而且不单是你,便连你的亲人与及和你相关的所有人,都将会为你今天这个愚蠢的行为陪葬。”
“呵呵,大话谁都会说,今日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宁林轩抹了下胸口的血痕,那里有一道剑伤,那是刚才他对战时被侯人英用剑划开的。
所幸他察觉的及时,在危险之时硬是扭转了身子,所以仅仅只是被划了一道剑伤,虽说看着血肉模糊,但还不算是什么致命伤势,若是回去好好调养,有个数日便可愈合。
“牙尖嘴厉的家伙,既然如此,那便拿命来吧,只希望等下我打断你的筋骨,废去你的四肢后,你的嘴还能有这么硬朗。”
候人英怒视着宁林轩,轻挥长剑,嗖嗖风声响起,青城派绝学松风剑法已经招招施展开来。
“同样这话,我也回敬于你,想要杀我,用命来拿吧,可别忘了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
宁林轩呲牙一笑,腾身而起,手中长剑划破雨势,刚猛迅捷,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同样攻上。
松风剑法刚劲轻灵,兼而有之,被称之为是有如松之劲,有如风之轻,着实是精妙不凡。
而候人英也已尽得松风剑法不动如松,快捷如风的真谛。
只见他就好像变成了一根树上的松针,身形不停的晃动,而下盘却如苍松一般坚定不移,手中长剑直来直去,其剑速极快,劲道极大,每一击都击的宁林轩呲牙不住后退。
而宁林轩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单论招式之精妙,远在松风剑法之上。
只是此剑法本是以“快”为主,讲究的是动作迅捷诡异,出剑的角度刁钻,出剑的招式匪夷所思,从而令人防不胜防。
但他的武学境界毕竟是差了候人英一个大阶,所以虽说剑法精妙,但仍是占不得什么好处。
二人一个倚仗着剑法精妙,一个靠着境界深厚,倒是打的有来有往,旗鼓相当,只是苦了官道上来往的行人,全都躲在两头不敢经过,就怕受了无妄之灾,小命不保,到时可真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又是激战十数个回合之久,两人再次分开,彼此都有些疲惫,特别是宁林轩,额头上已是汗水渗出,毕竟这一系例高强度的对战,对他的体能消耗是极大的。
侯人英的手也有点微抖,他暗暗回气,同时眼神不善的看着宁林轩:“小子,剑法不错,难怪敢如此嚣张,报上名来,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宁林轩挑了挑眉道:“令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华山大弟子令狐冲是也!”
此时毕竟没有什么影象一类的东西,所以他随意扯了个名头倒也不怕被识破。
而且眼下正是需要回气的时候,能多闲扯下话,他也乐意之致。
同时眼带揶揄的看着对方。
小样的,不是说要灭我全家吗?
不是说与我相关的任何人都要陪葬吗?
华山毕竟是堂堂大派,与你青城也是不逞相让,倒要看你刚才放出的狠话往哪搁置。
“华山?”
果然一听这话,侯人英蹙了一下眉方才回道:“而且华山的太岳三青峰和夺命连环三仙剑可与你施展的完全不同,你这挑拨离间之话,哄骗三岁小孩不成?”
宁林轩傲笑的看了他一眼:“孤陋寡闻之辈,莫非你真以为我华山堂堂剑派,只有这两套剑招吗?”
“何意?”
“你可曾听说过天下间曾经有过一门破尽天下万般武学的剑法?”
侯人英眼中寒芒爆射:“什么剑法?”
“独孤九剑!”
宁林轩长剑在空中一抖,嘿嘿一笑道:“适才为了磨练剑法,我只用了武者中阶之境,便可与你打的不分胜负,你说我这剑法,比之你们青城的松风剑法如何?”
“独孤九剑?”
侯人英眯起了眼,他来时也曾听得探子回报,华山派的年青一辈确实是有在福州附近出没过,想来就是眼前的令狐冲了。
他也心知肚明华山之人来此,应当也是与自己的目的相同,同为林家剑谱之事,所以虽然对宁林轩的话里还有许多怀疑,但心中倒是有点相信对方确是华山中人。
毕竟福州这个小地方,连个象样的势力都没有,能有这等精妙剑法的,总不可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只是这样,却是令他心中暗暗叫苦,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华山派的人,而自己一个不察,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害的少门主命丧当场。
虽说师傅一直对这个调皮顽劣的少门主不甚看重,但毕竟是掌门的亲生骨肉,在自己手上死了总是要个说法的,眼下师傅交代下来的任务又未完成,这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受处罚呢。
脑中思索万千,他面上却是毫不表露,只是一幅愤慨神色道:“我青城与华山同为正道大派,同气连枝,一衣带水,你们华山无故杀我青城弟子,可是要挑起两派的厮杀不成?”
他也是心思活络之人,毕竟对方竟然敢报上名头,恐怕还有后手,所以没有将余人彦的事情说出,为的就是降低对方的警觉,好趁机尽快逃脱。
至于后期寻着师傅,带上门中师兄弟们一同过来去华山找回场子,这本是应有之举,自是后话了。
“两派厮杀?”
宁林轩呵呵一笑:“候人英你想的太简单了,灭杀青城,本就是我五岳剑盟共襄之举,你们青城独居巴蜀,偏居一隅,不识大势,又会是我们五岳滚滚浪潮之下的对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