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7回城之回城内外。
还有。
人们习惯性的将回城里面的正方形围墙之内的城市叫内城。回城外面正方形围墙所包围的城市叫外城。
也就是说,内城的人们被外城的围墙所包围。
好吧。
内城的人们想出去,外城的人们想进去。
他们就必须穿过一道围墙。
阿,围墙将人们所隔离开来。
……
一
那个秋末黄昏,人声低低传来,夕阳低垂,浅影晃动如梦,窗外的景物已在暧昧的光影里变得模糊不清。我正对窗坐着,旁边是几个久不晤面的好友。大家喝着茶,说些时下流行的话题,气氛热烈而轻松。
不知怎的,望着窗外一丝绯红的夕阳,我的思绪忽然打岔,记忆中一个与此时毫不相干,从未想起过的细节突然蹦出来,一霎时占据我整个心灵,让我不能自拔。
是五岁左右吧!有一次随父母到外婆家玩,正是冬天。记得天空飞扬着密密的雪粒,滑在脸上冰凉凉地舒服,我大叫着,外婆的四合院里,到处都是我的尖声高叫。
我的叫声引来了一个邻家小女孩。我们在一起高高兴兴地追逐、大叫,毫无芥蒂。雪花悄无声息地落在我们身上,院坝里,屋檐边。玩的什么早忘记了,或者是躲迷藏,或者是老鹰捉小鸡,或者是过家家……那个下午是如此美好。
天晚了,我们各自回了家,以后的成长岁月中,我再未想起过这件事。也再未见过这个女孩。童年那个冬日下午,只是生命历程中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生命里,精彩的事情太多,这个毫不起眼的下午,早就从记忆中被挤掉了。
可那一刻,这个毫不相干的秋末黄昏,在这众人欢腾的宴会上,那个童贞的下午,就那么突兀地叩问了我。那个下午的一切,如此真切地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甚至看见了那个小姑娘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她那银铃般的笑声,她高兴地跳跃……童年的我叫着她的乳名“雪花,雪花……”
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显得那么不真实,那么恍惚。记忆中的那个下午,那个下午的一纤一维,反而那么真切的展现在眼前。这一刻,我完全回到了那个冬日下午,那个飘雪的童年下午。
我就沉在这虚幻的回忆里不能自拔。伤感和疼痛如此真切地叩打着我的心扉。我发觉,自己的心是那么尖锐地疼痛了起来,眼角悄悄潮湿了……而我清楚,其实所有的细节都是记忆杜撰的。童年五岁的我,不可能把那个下午发生的一切记得那么清楚。可我,就如此心甘情愿在回忆的欺骗里浸沉……
记忆就是如此神奇而让人满怀忧伤。它象一位高明的魔法师,将我们从现实庸俗的疲惫中拉出来,让我们独自咂摸孤独,让我们在人际关系日益冷漠的今天,还能独享一份难得的美丽,以及这份纯洁的美丽所带来的心灵的悸动。
二
来到酒吧后,男孩就看见了一伙人正在吵吵嚷嚷的喝着酒。其中有男,也有女,年龄看起来都和男孩差不多,20多岁的样子。男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立刻走到了他们身边。几句见面后的招呼话过去,剩下的就是大家的拼酒了。
两点多后,大家可能都喝的差不多了,有的酒量不行的,就当场醉倒了,有的酒量可以的,到现在也快倒下了,为有男孩还算是清醒些的,可能是经常喝酒,把男孩的酒量也变大了,这是男孩唯一能给自己酒量大找的理由,因为男孩以前可是从不喝酒的,哪怕强逼着喝一杯,男孩也是头晕晕的。为这事,女孩还笑男孩不是大男人呢。男孩在想,如果女孩现在看到自己的酒量的话,应该不会在笑自己不是大男人了吧!
当男孩醒来时,男孩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男孩头很疼,也没去多想,就又沉沉的睡着了。男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这时候男孩才想起昨晚喝酒的事,怎么自己会躺在了床上呢?男孩马上起床,给朋友打电话,一来看看朋友怎样了;二来问问这是谁那么好。
后来朋友告诉男孩,说是昨晚喝酒当中有几个聪明的女孩没有喝酒,而是偷偷的把酒换成了水,所以大家都倒下了,就她们没倒下。男孩听到这里就都明白了,肯定是那些女孩送自己回家的。而自己家的地址也肯定是自己迷迷糊糊的说出来的。朋友还告诉男孩,今天是阴历7月半,叫男孩不要晚上出门,小心撞鬼。男孩知道朋友是在开玩笑,也没采他,就把电话挂了。
7月半,那不是女孩的生日吗?男孩突然想起来了,阴历7月15日是女孩的生日,难怪自己昨晚那么想念女孩呢,原来今天是男孩身爱的女孩的生日。男孩又点燃了一跟烟,抽了起来。
今夜,男孩独自走在空旷的长街上,看着那些昏暗的路灯,男孩迷失了人生的方向。男孩就这样一直的走着,走着,漫无目的的走着。
当男孩走到那个永远都不能忘记的情侣湖旁时,男孩的心痛了起来。情侣湖是这三年来,男孩和女孩每天都要来的地方。男孩站在湖旁,依然能感受到当初流下的一昔芬芳。当男孩看见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对情侣时,男孩忠于崩溃了。眼泪顺着男孩的眼框躺了出来。男孩再也不能承受这份感情的打击了。
男孩声嘶力竭的朝湖面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要毁掉我?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我像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没有你的日子,天天都是度日如年。可是你无情的脚步却一刻不迟缓的离开了。
在男孩想起女孩那最后一句话的同时,男孩跳下了情侣湖。
“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男孩苏醒时,自己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了。冰冷的病房里,没有一个人,只有男孩孤零零一人在流泪。出院后,男孩知道那天救自己的不是别人,正式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对情侣当中的男孩,而那男孩的身边也不是别人,正式和男孩生活在一起三年的女孩。男孩看着女孩,心都碎了,虽然知道女孩和自己在一起,是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爱情是不分贵贱,不分美丑的。
今夜依然是凄凉,男孩孤独的走向车站。男孩忠于打算离开这个曾经的快乐园,现在的伤心地。男孩知道自己在这个城市没有真正的朋友,有的也只是酒肉上的朋友,所以男孩也没人送。男孩选择晚上离开,是想最后去下情侣湖,因为只有在那里,只有是晚上,男孩才能看到女孩,虽然女孩牵的是别人的手,虽然女孩靠的是别人的肩膀,男孩心里仍然不能忘记女孩。
来到湖边,男孩看见了女孩,男孩如愿以偿了。男孩带着满身的疲倦和满心的疲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