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老友来访
当齐彭殇接到电话让他去取快递的时候,他是极度不情愿的,因为他并没有购买任何的快递,张晓菲或是小熊猫到底是懒成了什么样子才会连快递都要留他的电话号码?
而且这个时间点也非常的不凑巧,这正是他通宵后准备补觉的时间点。
满心不爽的他准备给那快递老哥打个差评以报复世界,不过仔细想想做人谁都不容易,也就没必要去为难别人了。
每个人通宵的习惯都会有些不同,有的人喜欢泡浓茶喝,有的人喜欢不停的抽烟,而齐彭殇则喜欢吃棒棒糖,毕竟通宵这个事情也算是个体力活,吃点糖可以多少补充些能量,至于三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叼着棒棒糖会不会显得很吊诡那就不是齐彭殇关心的内容了。
磨磨唧唧的开门后却没见到所谓的快递员,站在门口的是一名男性,不大能看出年纪但还算是年轻,不是个公众人物,也不算是个帅哥,没有持有刀或者枪之类的危险物品,大概率不是绑匪之类的危险人物,不过看的出来出来对方经常的锻炼,一只手把他给打趴下那是毫无难度。
“那个……请问是你打的电话?”
那人见齐彭殇如此反应,稍稍的愣了一下,随后似是有些哀伤的低下了脑袋没有说话。
齐彭殇一下就慌了神,遇到了自己最怕的情况了,老熟人找上门来,自己却认不出来,齐彭殇只觉自己的脑袋上有个又大又红的危字在不断的闪烁。
而且单纯的从对方的反应来看,这怕不是什么单纯的熟人的问题了,原主这一定是欠了债,要么是钱债、要么是感情债……
这……两个男人的感情债??
怪不得原主放着这么好的妹子不要,玩什么单身,原来他……
齐彭殇不自觉的身子有些发软,很想把门那么一关溜之大吉。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青年,齐彭殇对于男男、男女、女女之间的各种感情都是有了解的,对于特殊的群体他也不会有什么偏见,更不会去歧视,但那都属于旁观,这真轮到自己的头上还是难免慌了神。
“额……那个……额……”
齐彭殇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完全不知道在这种时刻自己到底是该说话还是不说话比较好,与此同时齐彭殇也在脑子中盘算些更为复杂的事情,比如原主到底是0还是1?比如自己现在掏出手机报警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点?
“今天我生日。”
对面的青年没头没脑的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这简单的五个字差点没把齐彭殇给吓趴下,过生日跑过来……这……是要生日礼物?这是想要把自己当成礼物打包带走?
别吧,冤有头,债有主,找原主去啊,我这弱小的心灵承受不住啊!
石默看着面前这熟悉的身体,捕捉着空气中涌动着的名为尴尬的因子,突然很想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
为什么会笑呢?自然是看到了好笑的东西才会笑,比如一个笑话,一个喜剧,一个专门逗乐的小丑。
有人可能会好奇这里哪里有上述那些东西呢?
自然是有的,站在这的这个叫石默的蠢蛋不就是最好笑的小丑吗?!
亏得自己还犹豫了一个多月,还想着也许生日这种特殊的日子会有些不同,还想着那人也许不会那么的绝情……呵……自己还真的是蠢啊……
其实早就应该明白的,那个人到底是多么的无情,对自己是多么的不耐,但人这种愚蠢的生物就总是会期待那不可能发生的万一不是吗……
石默与钟子期的相遇其实就是个玩笑,就是419式的尝试,是钟子期在自己的黑暗无聊时光中的一个小尝试。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种做法实在是过于无情了,但如果你真的对同这个世界多少有些了解的话(单纯看过些原耽小说的不算有了解,因为原耽本质上女性写出来取悦女性的,就像后宫文是男人写给男人看的一样,你永远不能在后宫文中看到正常的女性,你也不会在原耽中看到正常的男人),就会明白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人都是走肾不走心的。
石默自然也是明白那个道理的,但……凡事总是会有意外不是吗?
总有些人是让你明知危险却奋不顾身的不是吗?
自然每一次都是千疮百孔、遍体鳞伤而归。
“对不起……”石默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非常小,就像是蚊子哼哼。
脑袋被混乱与慌张塞满的齐彭殇完全没有听到这声音。
他的这冷漠作态更是给了石默的心灵一击暴击,再也无法忍受的石默直接转身逃离了。
石默的身体动起来的那个瞬间,吓了齐彭殇一大跳,他还以为对面那小哥按奈不住准备对他用强了来着,“救命呀!”的嚎叫都已经卡在了嗓子眼中了,可谁想对方居然逃跑了。
哪怕是脑子再混沌,齐彭殇现在也反应了过来,应该是自己刚才懵逼的反应伤到了对方,这算是什么?极品渣男玩弄纯情少男的感情?什么鬼畜的展开?还讲不讲逻辑与基本法了?
但即便是明白自己伤害了别人,齐彭殇也并没有出门寻找的打算,反而是为这件麻烦事完美结束而长舒了口气。
同情心理论上来说是个好东西,但同情心泛滥可不会什么好事,比如当妈要不是同情心泛滥捡了茵蒂克丝,他会每月承担那么多的伙食费吗?额……当然我知道你们这些LSP肯定要说那个是个大萝莉啊,养着多棒,站在LSP的角度,我们可以承认那是好事,但如果这种时候齐彭殇同情心泛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全国最好的肛肠科一日游?
……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齐彭殇赶忙把门关了个严实。
随后掏出手机对着钟子期就是一个夺命连环call。
连着几个电话都被挂断,齐彭殇明白钟子期大概是在上课,于是把刚才的事编辑成短信发了过去。
仅过去了几秒钟齐彭殇就收到了回信,上面简单的标着几个字:赶走就好。
齐彭殇将手机丢到一旁,瘫倒了床上,看着那白得有些单调的天花板,冷哼了一声,并附上了一句感叹,“男人啊!”
也不知是在指他自己还是指钟子期,亦或者两者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