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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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吉水的七夕一日

    姜小婉在杜鹃醒来之后就让车夫给张小素送了信,说是她们两个要先在湖州玩几天,过几天就回去。杜鹃醒来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上衣和身上的白色纱裙。心里想我难道是暴露了女儿身,姜小姐她会不会生气。

    姜小婉说

    “杜姑娘你醒了,先去洗漱吧,我已经做好了早饭。”

    杜鹃听了之后有点懵,这姜小姐她竟然还会做饭,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姜小婉说

    “杜姑娘,如果我真的生你的气,你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杜鹃说

    “姜小姐你什么都知道了,我我我真不是有意骗姜小姐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了,我觉得这一切就应该是一场误会。”

    姜小婉说

    “杜姑娘,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想明白了。这只不过是小婉一厢情愿罢了。”

    杜鹃说

    “姜小姐,要不你杀了我,我杜鹃甘愿去死。”

    姜小婉说

    “傻妹妹,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不但不会杀你的。我还要认你这个妹妹。”

    杜鹃说

    “姜小姐,我……”

    姜小婉说

    “还叫我姜小姐了,杜鹃你该叫我姐姐或者是姜姐姐,叫小婉姐也可以,看你自己怎么叫的顺口。”

    姜小婉说

    “小婉姐,你以后就叫我小鹃吧。这样不就和你们都一样了。”

    姜小婉说

    “小鹃,真是个好名字。那你姐姐是不是叫小鹂。”

    杜鹃说

    “我姐姐确实是叫小鹂,别人也都叫她小鹂姐。”

    姜小婉说

    “小鹃,今天是七夕,你晚上陪姐姐出去走走好吗。”

    杜鹃说

    “姐姐,妹妹都听你安排。”

    在杭州,杜鹂听说姐姐已经到了吉水县,直接去了吉水县,说是要去保护自己的妹妹。杜鹂到的时候已经是七夕那天的傍晚,杜鹃已经换上粉色的上袄下面搭了一条粉色的裙子,衣服上绣着杜鹃花。杜鹂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姐姐这个样子。杜鹃坐姿端正,脚上的两只鞋也被裙面所遮挡,两只手藏在了袖子里面,摆放在大腿的上面。发式梳的得体大方,杜鹃的一张樱桃小嘴也衬显红润有光泽。一双大眼睛也是一闪一闪的。杜鹂说“姐,这才几日不见,你都成大家闺秀了。”杜鹃说“小鹂你说你姐姐我什么时候不是过大家闺秀了。”杜鹂说“姐姐你怎么突然有兴趣会跑到这个地方来当淑女了。”杜鹃说“我见这城里的女子都是这个样子。”杜鹂说“我见姐姐你在杭州的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杜鹃说“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更何况是女子了。”杜鹂说“这里就你一个人吗。”杜鹃说“小婉姐正在里面梳妆了,我们晚上要去看灯会,小鹂你和我们一起去吗。”杜鹂说“那肯定去啊,正好我也好好梳妆一下。”

    一直喜欢粉色的杜鹂今天却穿了一件纯蓝色的上袄,搭了一条纯蓝色裙子。杜鹂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而杜鹂的衣服上绣的也是茉莉花。而杜鹃的身上则是薄荷的清香。杜鹃觉得薄荷可以醒脑提神,故而独爱薄荷香。而这时姜小婉也已经梳妆好了,橙色的上袄,搭了一条鹅黄色的裙子。因为姜小婉已经及笄的原由,头上戴了一只白玉发簪。杜鹃的身上则是一股芍药花的味道。其实就是将新鲜的花粉晒干,制成干花粉,调配在熏香里,然后再熏制衣料,日积月累香味就会浸透到衣服的布料里。再加上染布时放在染料中的香粉。所以就是不施粉黛,身上也自带一股清香。姜小婉平时也很少出汗,身上是没有汗臭味的。

    因为考虑到杜鹂还没有吃饭,三个人就先去一家酒楼吃饭。吃饭这饭桌上自然是少不了鸭的身影。盐水鸭,荷叶烧鸡,清蒸鲈鱼,红烧鹅肉,狮子头,还有鲫鱼汤。当小二把菜上齐的时候,杜鹂的眼睛都看直了,她来杭州快一个月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丰盛的一餐。而且全都是肉菜,之前杜鹂在外面是常年风餐露宿,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杜鹃先开的口说“姐姐,小婉姐是我在杭州的好友,这次是来和我来吉水散心。”杜鹂说“原来是小婉妹妹,杜鹂失敬了”姜小婉说“小鹂姐不必在意,反而是我平时里对令妹多有打扰。”杜鹂说“妹妹不必客气,大家都是姐妹。”

    吃完饭后,姜小婉她们三个人,沿着河边散步,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多,有不少成双成对的,河里也有人在放花灯了。街上也有人展示刺绣,杜鹃心里想就你们这两下还好意思在我面前露出来,我好歹也是跟着徐记裁缝店的师傅学了好几年,不比你们这几下强,我身上穿的这就是我自己绣的。其中一位绣娘和杜鹃说“姑娘你这衣服上的花绣的可真好看,是在哪里做的。”杜鹃说“是我自己绣的”然后拿出了一块牌子递了过去。那个绣娘看了一眼说“原来姑娘是杭州徐记裁缝店的杜师傅,小卉失礼了。”小卉直接半跪在地上说“徒儿不知师父光临,竟还板门弄斧,请师父责罚。”杜鹃说“我何时收过姑娘做徒弟。”小卉说“是两年前是师父您教会了我刺绣,您和我说师父您就是杭州徐记裁缝店的杜师傅。”杜鹂说“怪不得杜鹃你这几年武艺没有大的长进,原来是去绣花了。”杜鹃说“姐姐你绣的也不错。”杜鹂说“那多谢杜师傅夸奖。”

    小卉和姜小婉她们回到客栈之后,小卉直接揪住了一个人的耳朵说“你怎么能收我师父的住店钱。要不是师父咱两早饿死了。是师父教我刺绣,还给了你开客栈的钱,你太没良心了。”杜鹃说我想起来了,我前几年路过吉水的时候,见有个小姑娘挺可怜的,于是我就带着她学了一段时间,后来我走的时候还给她留了一些钱。难道你就是那个小姑娘,小卉说“我当时已经饿的晕过去了,是师父你救了我的命,还给了我谋生的手艺。师父对小卉可是有如再生父母。师父如果不嫌弃就收了小卉做女儿吧”杜鹃心里想还有这好事,说“师父我就收了你这个女儿了。”小卉说“娘,请受女儿一拜。”姜小婉心里想小卉她都十六岁了竟然会认只有十四岁的杜鹃当娘,真是厉害了。杜鹂悄悄的和姜小婉说“小婉妹妹我偷偷跟你说,其实我才是妹妹,我小鹃姐她都二十四了,孩子都快十岁了,我要是敢在外面乱说,她还不杀了我。你丫鬟小菊的妹妹崔姊就是小鹃姐生的,只是小鹃姐让小菊替她扶养”姜小婉一下子懵了,没想到这杜鹃她都已经怎么大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动作快点的话,她的孩子都快生孩子了。”

    姜小婉说“小鹃姐,崔姊她是你女儿。”杜鹃说“小婉妹妹,我也不骗你了,崔姊她确实是我女儿。我怀崔姊的时候,正赶上我丈夫被罢职流放,家中女眷充官为奴,他为了保全我不被牵连,于是一纸休书把我给休了。毕竟休妻这种事情是不用问我的意见。而小菊那个时候才十岁,被他卖到了姜家,于是我才把崔姊托付给了小菊。自己则外出游历,传授刺绣。至于你见到的小素她只是我其中的一个徒弟。”姜小婉说“没想到我却差点就要了小鹃姐的命。”小卉说“小丫头,你要是敢害我娘的命,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家客栈。”小卉一个反手就把姜小婉摁到了桌子上。说“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还想杀我娘,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多盖几张被子。”杜鹃说“小婉,你还嫩着呢。你以为小素那死丫头给你个破香囊就能对付的了我。裁缝店里的高人能让兰师傅她都只能自认倒霉。你看看那个香囊在哪里了。”姜小婉直接就晕过去了。杜鹃说“姜小姐,你还是回家继续当你的大小姐吧。不过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你姐姐了。”

    杜鹂说“姐姐,你安顿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原来姐姐上次去湖州就是为了打探姜婉儿踪迹。不过,我已经把姜婉儿弄回来了。”杜鹃说“今晚就让她们姐妹两个好好睡一觉。”

    姜婉儿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从离开杭州之后,就落入了杜鹃的圈套,她常去的绣坊其实就是杜鹃开的,而那里的师傅就是杜鹃的妹妹杜鹂,杜鹃之所以假装晕倒,就是准备来吉水收网。把姜婉儿和姜小婉这两条鱼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