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到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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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疼痛

    【我总是以为你会懂我,就算我不说你也会懂,所以总是赌气为什么总也不改。很多年后,我才发觉不仅仅是顾翎楠,秦湘北同样也很敏感。女生总是要给男生长大的时间,很遗憾,老天在这世界上最吝啬的东西就是时间】

    我和秦湘北的第一次吵架就发生在那不久之后。原因很简单,我给他留的英语阅读题他没有写,而且是一连几天没有写。我可以晚上开开心心的陪他看球,虽然这是放假,但是也要劳逸结合啊。

    “楠楠,我保证明天一定写!”秦湘北把三个手指头竖了起来,放在胸口,信誓旦旦的模样。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最后不也是还没写。我不信你!”

    “昨天,昨天不是看球太激动了么,小组赛最后三场……”他说着说着自己闭了嘴。

    “三场?秦湘北,谁跟我说看到十点就去写阅读的!”我气得眉毛都要飞起来。

    “不就是几篇阅读么,又不是假期作业,最后我肯定给你补上。”

    “这不一样,又不是让你一天全补完,阅读就是每天都要练才有语感啊,语言这东西本来就是要靠日积月累,你这样怎么能有进步。”

    “好好好,从今天我就开始写。”我的不依不饶让他有点烦了,用很敷衍的口气回答我。

    “今天晚上不许看球。”

    “啊?这太过分了吧。”

    “惩罚你,谁让我画的阅读你不写。不许看,今天晚上我也不跟你聊天。”我开始收拾东西,真是受不了他这种漠视的态度。

    “顾翎楠,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你要来图书馆我就来陪你了,从周一到周五,五天我哥们找我我都没去。你学习你上进不说话,我就是为了能看看你所以就算不理我,我也是每天都在陪你。不就是没写几篇阅读,你至于跟我搞成这样,还不跟我聊天,还惩罚?这算哪门子事儿。”

    秦湘北终于忍不住了,他把手放进口袋里把震动的手机按掉,口气却异常冰冷。

    “不是写阅读的事,秦湘北,你这是在骗我,敷衍我。我怎么能知道你跟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这样让我哪一句能信?是哥们找你你没去吗,还是哪个小妹妹又慕名贴上来了!还是你跟我说在一起都是假的!”

    “你特么说……”

    我声音盖过了他的,脸颊变得通红,眼睛瞪得老大,就在图书馆自习室门口。管纪律的老大爷看我们两个说话声音太大,径直走了过来,“你们俩要吵架出去吵吵!还有人要学习像不像话!”

    “怎么样,被我抓到把柄了?所以急的都爆粗口了?”

    他头也不会就走了,走了两步停下,连头都没回,“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自言自语,说完继续往前走,打了一辆车,消失在我的视线。

    一股酸涩的情绪涌了上来,我忍着,忍着,憋了口气,快速走出了图书馆。出了门,看见这车水马龙的街道,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彻底淌了下来。

    秦湘北,你倒是解释啊!你为什么连解释都不解释就走了?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为什么不解释!

    难不成我误打误撞,真的有小女生去追求他。

    我走在树荫下的人行横道上,想着他说的每一个字觉得格外的委屈。我只是想帮你啊,但是为什么让你接受我的心意就这么难呢。难得你以后不想跟我在一起吗,但是这样抗拒的话,怕是,我们真的就没有机会了。

    秦湘北,你为什么不选择认真努力的去学习,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真的不是所有的事情,不喜欢就可以不做。只是学习啊,就这么难吗?

    你丫的,秦湘北,你居然敢骂我!**的不是说好了不骂女生的吗,你不是说了解我的吗!你就是故意的!

    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脑袋就疼。早早的回家,想给他打电话又拗着不想打电话。却不时的看着手机,却还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偷偷的上了QQ,挂成隐身,却发现他的头像也是灰色的。状态还是前两天知道我被烫了改成的:我爱小香肠。

    被这五个字刺激了视觉神经,泪腺又不正常分泌液体。一边哭一边吹风,有些发烧。索性关了机,早早躺下了,但只是躺下,并没有睡着。

    今天晚上,我没有看比赛,秦湘北也没有。

    第二天清晨,我猛地睁眼,寻找着被自己紧紧攥了一晚上的手机,最后在被子里找到了,颤抖的双手按亮了屏幕,还是什么消息来电都没有。

    自从我和秦湘北在一起,还真是破纪录,我们整整16个小时没有联系过。直起身,不小心舔到嘴唇旁边泪水干涸咸咸的味道。

    失魂落魄。

    我真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样。让我想起来阳哥第一次和芙妹说分手的那天,我去她家找她,一开门,就看见她这幅模样,我猜,如果去照镜子的话,说不定会把自己吓个半死。

    叮铃铃——

    一个震动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一股抑制不住的喜悦,再一看来电显,妈的,居然是李翔阳。

    “喂。”长时间没说话又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已经变得哑的不像自己。

    对方听我的声音,估计也没听出来是本人。还谨慎地问了问:“请问是顾翎楠吗?”

    “嗯。”我现在估计也只能说这种单音节的字,能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不知道。

    “啊,我李翔阳。”

    “知道。”我两眼放空,看着白花花的墙,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

    “你跟湘北吵架了吧。这家伙昨天本来要找我出去看球,结果球没看成,喝了一晚上闷酒。问他什么,他胡乱的跟我说了一堆不相干的事儿,到最后才说跟你吵架了。”

    听着阳哥说的话,好像不是在描述秦湘北,他不是什么事情都第一时间跟阳哥发牢骚吗,这次怎么一个人喝闷酒了?

    “嗯…吵架了,他还骂我。”就像面对一个能做主的人,我有些无赖的数落着秦湘北的罪行,却也轻描淡写。

    我想问他后来怎么样了,他去哪儿了,喝成了什么鬼样子。都卡在我干涩的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