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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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诸葛问空黄翔虎

    “哈哈”封铸文朗笑一声后,将已经打开的侧卷门关上,坐回了座位。

    “贤弟,说得好!好男儿就该有无敌气概,上九霄要作玉帝,下地府也要当阎王!”

    “砰!”

    大舅子的这句话也是直戳杨爽的内心,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心有灵犀地碰了一下拳。

    有人欢喜有人忧,姚天逆只觉得小腹送风,心中拔凉拔凉的,这种感觉几天前一模一样。

    几天前,姚天逆拉完屎发现自己没带纸,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旁间的人借纸,然后,然后才知道自己上的还是个女厕所。

    “杨兄啊...”姚天逆双眼无光地呻吟一声,他也懒得劝了,经过这几个时辰的接触,他发现,一但认定某件事,杨爽就像一头没脑子的倔牛,十个人都拉不回来。

    不,马上要成一头死牛了。投资失败!

    杨爽注意到了死气沉沉的姚天逆,他推了推后者的肩膀,却只得到了一声幽怨的回应:“唉...”

    姚天逆瞥了杨爽一眼,然后傲娇地扭过头去,他不想跟死牛说话。

    杨爽见状也就不再安慰,他发现这逆天哥面对有挑战的趣事时总是消极的,怎么安慰都不行,只能用事实打他的脸。

    如此想到,杨爽更期待炼化那副三品八卦阵了,他揉了揉手掌,问道:“铸文哥,还有多久到目的地?”

    大舅子抬起窗帘看了一眼位置后,回道:“快了,不到一刻钟。”

    ...

    青阳县,茶荟斋,当地最豪华的酒楼。

    宽敞的一楼大厅没有一个吃喝玩乐的酒客,但穿着统一制服的店小二们却忙得热火朝天,他们神情紧张,动作有序,哪怕脸上已经流满了汗渍都不敢擦拭。

    “大家伙动作做事认真点,给我把京城那两位爷伺候好咯!”一个撇着八字胡,挺着啤酒肚的短胖总管叮嘱道。

    “师傅,京城那两位爷是不是脑子不行?”厨房里,一个瘦猴般的小厨子小声问道。

    “啪!”

    “你再打口胡说?被京爷听到可是要掉十族的脑袋,为师都逃不掉。”身旁的老厨子一锅铲甩在小厨子的后脑勺上。

    瘦猴挠了挠头,嘟囔道:“可不是嘛,那两位爷一直嚷着上菜,菜都凉了却不吃,这‘佛跳墙’俺都烧了八回了!”

    老厨子也觉得奇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听说那两位爷约了封家三小姐,可三小姐一直没来。”

    听到三小姐,瘦猴眼珠一亮,脑海中浮想翩翩:“师傅,不瞒您说,今儿中午俺偷偷跑去看了三小姐,呸,看了那场比武招亲,当真是娇艳欲滴,呸...精彩绝伦!”

    “你小子!”

    见小徒弟开小差,老厨子抬起锅铲就要教训,却被瘦猴嘻笑着躲开,而后老厨子也是语重心长地道:“莫做白日梦了,你就安心烧菜,接为师的班,三小姐那等国色天香的女子,只会嫁给京城那帮爷。”

    “胡说!今天是一个叫杨爽的人赢了擂台,他肯定是个平头百姓,没贴卦!”瘦猴不服。

    “呵呵,只是一时风光罢了,留不住得。”老师傅仿佛看得透彻一点。

    正当厨子师徒打嘴仗时,茶荟斋二楼雅间的火药味也是越来越浓。

    一位身披暗红甲胄,手持阔剑的男子猛灌一壶酒后,又提起另一壶饮下。

    放眼望去,桌上没有饭菜,却摆满了东倒西歪的酒壶。

    坐在他对面的红袍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侍女把酒壶收走,而后劝说道:“黄兄,浅饮即止,待会莫要误了大事。”

    “误了大事,误了大事!”兴许是酒气上头,甲胄男子低吼两声,随后猛地站起身来,用力一掌,身前价值不菲的实木圆桌就被拍得稀碎,桌上的酒瓶也被震碎一地,叮当作响。

    “咱在此等多久了?饭菜都上了几轮!她封菡菲还不来?把咱当犬玩?”甲胄男子指着窗外,质问道。

    他名为黄翔虎,大将军黄飞虎的儿子,对面那人叫诸葛问空,是大才子诸葛问天的弟弟。

    诸葛问空挥了挥手,示意站在房间角落发抖的侍女离开,而后淡淡一笑:“黄兄莫慌,兴许菡菲正在妆容,随后再来取悦我兄弟二人。”

    虽然知道被放了鸽子,但诸葛问空仍旧沉得住气,眸光闪烁,像是在谋划着什么。

    “取悦你?我看她正取悦那个没筑行的愚民!”黄翔虎气得鼻子吐圈,“貌似叫做杨爽?”

    “怎么会?”诸葛问空展开一把折扇,脸上挂着从容的笑容,不慌不忙地扇起来,“菡菲的性子那般高傲,连我哥的追求都不放在眼中,又怎会看起一个尚未筑行的布衣之徒?”

    “她这所谓的比武招亲,不过就是推脱联姻的幌子,恐怕那愚民获胜后都见不了菡菲一面。”

    “不过...这比武招亲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诸葛问空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但阴暗不定的眸光却彰显着他极深的城府。

    “何以见得?”黄翔虎气消了不少,坐回了椅子上。

    诸葛问空眯着眼,突然发问:“令尊是否想纳封菡菲为妾?”

    “非也!”黄翔虎又闷了一壶酒,“我爹想把我娘休了,娶封菡菲为妻,做本将的后娘!”

    “噗!”

    诸葛问空没忍住,将刚送入嘴中的茶水喷出,但才子就是才子,很快就镇定下来,说:“我的兄长也想娶封菡菲。”

    “黄兄可曾想过,有他俩的存在,我们怎能如愿?”

    黄翔虎咬牙锤腿:“没办法,谁让咱兄弟二人生得晚?汝非汝兄之兄,吾非吾父之父。”

    “哈哈,黄兄,把格局打开。”诸葛问空大笑一声,“不过我二人可越过他们,迎娶封菡菲!”

    “你想弑兄杀父?!!”黄翔虎猛地站起身来,嗡的一声,阔剑出鞘,指向诸葛问空。

    诸葛问空对这个死鱼脑筋有点无语,说:“吾把孝义立于首位。”

    黄翔虎听后收敛剑芒,坐回座位:“那能有何法?”

    “封菡菲不是替我们想好了?”诸葛问空笑道,“她想借比武招亲躲开联姻,我等就借势而为,赢了这擂台赛。”

    “你脑子愚钝了?不知道那比武招亲已然结束,桃子被那没筑行的愚民摘走了。”黄翔虎咬牙切齿,他连那愚民的名字都能记住,叫杨爽。

    诸葛问空真想一扇子给这没脑子的武将扇死,但他忍住了,反问道:“那场比武招亲真的算数吗?”

    不待黄翔虎回答,他又说:“封菡菲何许人也?大轩王朝第一佳人,世家之女,而那杨爽何许人也?一个未筑行的愚民罢了。这等婚契,不过是一张废纸。无人认可。”

    “另外,这件事要是被诸葛、黄、封三家的掌门人知晓,定会勃然大怒,抹杀那愚民,而后将菡菲捆回京城,强制成亲。”

    听到此处,黄翔虎的眼中已有兴奋的色彩,诸葛问空继续说道:“要是我二人赢得比武招亲就截然不同了,我兄弟二人乃名门后裔,迫于压力,再加上封家当今的处境,她无法推脱这门亲事。”

    “况且,只要我二人先下手为强,与封菡菲订下婚契,令尊和我兄长也就无法夺爱了,如此便叫跨过他二人。”

    “比武招亲确已结束,但这胜者么,似乎由我二人说了算!”说完,诸葛问空拍了拍手。

    一位身着青色官袍,头顶官帽的胖官员走了进来,满脸谄媚:“大人,下官已经放出口风,不出半个时辰,这青阳县全城百姓,都只知道是一位来自京城的少爷赢下擂台。”

    黄翔虎听后连连点头,拍手叫好“妙哉,妙哉!”

    而后,他突然冷静下来,问:“难不成咱兄弟一同迎娶封菡菲?”

    “比武招亲嘛,届时我二人决斗一番,胜者迎娶封菡菲。”诸葛问空笑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黄翔虎对这一决定很是满意,在他心中,他一只手都能干翻面前这个拿折扇的书呆子。

    诸葛问空表面无变化,但心中却笑得冷冽:傻子,若非有封铸文的存在,我怎会告诉你这些,届时你们两个莽夫斗吧,让我来做渔翁。

    正当书生在心中琢磨渔翁之计的时候,黄翔虎那激动的声音响了起来:“那还等什么?咱赶紧去京城诉状!就说咱赢了比武招亲!”

    “有这全城百姓作证,在加上京城三大世家的压力,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黄翔虎舔舐着嘴唇,仿佛已经快要抱得美人归了。

    “别急,做戏要做全套。”诸葛问空的眸子变得阴冷无比,他朝着胖官员挥手道:“你把上过擂台的人都抓来,明日晌午,召集全城百姓,看我将他们一一斩首。”

    胖官员战战兢兢的走过来,下巴不停地滴下豆大的汗珠,他把头都埋进了胸膛:“大..大人,其他人没问题,但有三人,下官不敢下手。”

    诸葛问空眉头微锁:“哪三人。”

    “一人名为郑灿,是跟您一样郊游的京城爷,现在已不知去向何方。”

    “一人名为赵治之,虽定居在青阳县,可其父乃整个东河郡都赫赫有名的商人,势力不可谓不大。”

    “还有一人名为杨爽,正是此次比武招亲的赢家...哦,不,第二名!,不,第三名!”胖县令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继续说,“下官也被不知晓他去向了何方,而且有人看见他上了封家的马车,下官也不敢冒昧。”

    诸葛问空面无表情:“我会派人收集郑灿的具体信息,赵治之待会由我亲自捉拿,至于那杨爽么...”

    “不正在那儿筑行么?”诸葛问空走到房廊上,倚着栏杆,双眼微眯,注视着不远处凝聚的一团淡金色的厚厚云层,云层中电闪雷鸣,隐约间像是形成了一条淡金色雷龙。

    能引起天地异象的八卦阵,整个东河郡,都无人能求得。显然是封家的手笔了。

    “三品阵么?”诸葛问空在心中呢喃,“封铸文,你对这杨爽的评价如此之高?”

    而后,他转过身去,对县令挥了挥手:“你去办事吧。”

    胖县令连连点头哈腰,走出房间后,他才长长的缓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我家那小子当时跟别家姑娘野去了。方才我还骂他呢,怎么不去追求三小姐,现在看来...幸哉...幸哉...”

    一座占地数百亩的庄园被高耸的花岗岩墙围住,花岗岩墙的正中间镶嵌着一扇实木大门,门上精致的雕纹彰显着它的极尽奢华。

    门上有一块牌匾,上面赫然刻着“赵府”二字。

    两位十九岁左右的少年站在台阶下。一人身着红袍,手持白色折扇。一人身披暗红甲胄,双手扶着腰间阔剑。

    正是诸葛问空与黄翔虎。

    “来者何人?”阍人(门卫)察觉到来者不善。

    然而,只有几根快到来不及反应的青色倒刺回应他。

    “咻!咻!咻!”

    不过眨眼之间,六名阍人全部应声倒地,脑门上都有一个小血洞,洞口不如绿豆大,但后脑勺却溃烂不堪,整个伤势看来就像是被大口径的子弹打穿。

    诸葛问空朝自己脸上扇了几股凉风,而后合上折扇,淡淡道:“走吧,黄兄,先抓这赵治之,然后去找那个杨爽。”

    黄翔虎没有多的话语,他从腰间掏出一壶装酒的葫芦,然后将酒灌入嘴中。

    “呼!”

    咕噜几声后,黄翔虎直接把酒喷出,洒在空中的酒非但不落下,反而燃起熊熊烈火,掀起数米高的烟尘。

    烟消之际,一头三米多高的暗红色蛮牛显现了出来,它长有土褐色双角,四只蹄上还踩着火,一条后肢正来回蹬着地,蓄势待发。

    “杀!”

    黄翔虎拔出阔剑,冲向庄园内。

    那头蛮牛更是率先冲出,“轰”的一声巨响,将巨门撞开,而后蹲伏在地,将黄翔虎接到背上来。

    不到几分钟,庄园内已是惨叫连连,一人骑着火牛,杀了数百人,其中不乏一些披坚执锐的护卫甚至卦士。

    见黄翔虎清场清得差不多了,诸葛问天将折扇往天上一甩,而后纵身一跃跳在上面。

    在他踩上折扇的一瞬间,只听“嗡”的一声长鸣,那折扇化作了一只翼展达两米的青色信鸽,虽然大,却肉嘟嘟的,眼睛圆滚滚的,显得挺可爱。

    诸葛问空摇了摇头,显然对自己这萌萌哒的极兽很不满意,但他很快将心思收敛,目光阴沉的朝庄园内飞去。

    两位京城爷对视一眼,而后慢吞吞地向住宅区走去,有一些想翻墙逃走的庄园人,也都逃不过信鸽那锐利的眼,最终被倒刺爆头。

    悬停在一座四合院上空,诸葛问空阴冷的声音传出:“赵治之何在?还不快滚出来!”

    这套极为奢华的四合院坐落于庄园最深处,显然是主人家的住所。

    沿途上有一些赶来报信的仆人,也都为两位京爷所杀。

    见无人响应,诸葛问空对着下方的牧牛童子说道,“天色渐晚,这些愚民大抵是睡了。”

    黄翔虎明白养鸽人的意思,他凶狠一笑,而后猛地拉起火牛的双角。霎时间,火牛抬起前肢,十来吨的厚实躯体便开始来回撞地,震得四周的建筑摇摇晃晃,濒临坍塌,宛如大地震来临。

    嘣!喀拉!

    “地震了,老爷少爷,快跑啊!”屋里有一道人影闪过,朝屋外跑去,但这人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下坠的房梁砸断了双腿。

    屋内不乏有类似的情景发生。

    “还不出来吗?!”诸葛问空的眼神阴冷到了极致,身为资深极者,他能感受到屋内有一股贴五卦的少年卦士气息,以及两股快到极者的中年人气息。

    轰!隆隆!

    正当房屋轰然倒塌之时,几层厚重的水幕拔地而起,将重材拖起,不少被压着的人也都陆续爬到四合院中间的空地上,皆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紧接着,三道被水幕包裹的身影出现在了火牛前方。

    一位美妇人拉着赵治之的手。

    在她的侧前方,眸光似海面般平静的中年男人静静地注视着不速之客:“两位是何人?为何临夜屠杀我赵家?”赵父想不明白,自己在东河郡似乎没有得罪什么人。

    “这要怪你的宝贝儿子,染指了不该染指的东西。”诸葛问空淡然一笑。

    “不该染指的东西?!!!”赵父回头瞟了一眼赵治之,而后瞳孔微缩:封家三小姐!

    此刻这位东河郡的商界大佬已经明白了一切,心中后悔不已:当初就该让阻止治之去攻擂!

    “两位少侠是京城人罢!我在京城也有些打点,说不得在一些事上能帮上两位。”赵父仍在尝试挽回,这话既是谄媚,也是壮胆。

    “哈哈,你算什么东西?咱需要你帮忙?”黄翔虎只想快快抱得美人归,不想再说废话,他抬起阔剑,驭着蛮牛冲向赵父。

    “治儿,夫人快跑!”赵父沉声喝道,谈和无望后,他抬手一点,八柄棉柔水剑骤然凝聚,环绕其周围。

    赵母摇了摇头,她深知:自己的丈夫抵不过眼前这两位狂徒。

    这位女强人当机立断,全身气势爆发,八副深蓝色坎贴应时而出,却没有为她借力,反而是包裹在了赵治之周围,朝后方飞去。

    “娘!爹!孩儿不走,孩儿要与你们一同迎敌!”赵治之声嘶力竭地哭喊,但无论他怎么发力,都挣脱不开这八副坎贴围成的水泡。

    赵父应声回头,在看到妻子决绝的眼神后,也就放弃了言语。

    夫妻两人手握着手,身边的八副坎贴竟开始融化,紧接着,一卷三层楼高的海浪诡异地凭空涌现,浪花消散时,一条水盆粗的森蚺正吐着猩红的信子,双瞳绽放蓝芒,冷冷地盯着诸葛问空两人。

    夫妻俩在这危机时刻,合力走出了开极的最后一步,幻化极兽!

    “真是壮烈的场景,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开极。”诸葛问空鼓掌感叹,但他的话很直白,没把夫妻二人当回事。

    “嘶——嘶——”森蚺吐着信子,它的周围已经积攒了一个游泳池的水,皆是浓缩后的水中精华。与此同时,它将身体压缩成一个弹簧,随时准备出击。

    黄翔虎见状跳下牛背,而后大笑一声:“笑话!想凭这种程度的极兽为你儿拖延时间?”

    话音未落,红牛的全身便燃着浓烈火焰,冲了过去!

    “铩!”

    森蚺一口咬住火牛的下巴,随后,庞大的蟒身猛地弹出,缠绕在火牛身上。精华水源覆盖在它的身上,避免被极火灼烧。

    “牟!!”

    火牛有了疼痛感,怒吼一声,但它身上的火焰更盛,直接将水膜焚尽,把森蚺的蟒皮烤出一股焦香味。

    紧接着,火牛被咬住的头也挣脱开来,牛角狠狠顶出,直接将蟒头洞穿。

    在死去的最后一刻,森蚺回头看向正传力给它的主人,竖瞳散发的蓝芒微微闪烁,似是在说:“我尽力了....”

    就在森蚺闭眼之时,赵父赵母的身上也燃起熊熊极火,不过数息,便只剩下两副回头眺望的森森白骨。

    诸葛问空与黄翔虎对视一眼后,便轰破石墙,追了出去,没走多远,就看见跪在地上的赵治之,周遭是碎了一地的坎贴。

    “爹,娘...爹,娘...”赵治之双眼空洞,嘴不停地砸吧,却发不出声来。在坎贴破碎那一刻,他的心气就死了。

    牧牛人没有关怀赵治之情绪的想法,他像抓小鸡一样拎起赵治之的脖子。

    养鸽人倒是个好心肠,揉了揉赵治之的头发,安慰道:“别急,你很快就能去照顾你爹娘了。”

    而后,他望向不远处天空的那朵暗金色雷云,喃喃道:“下一个就是你了,杨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