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杀死那个黑化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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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帮手

    一众人在大厅里讨论,虽然知道刘守义的失踪很可能跟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有关,但是由于没人知道那女人的身份,于是众人都以为这线索相当于是断了。

    祁星河想起来刘守义卧房床榻上的鬼气,心中一个答案呼之欲出,祝清梦显然也是想到了,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看来等调查浣月的人回来,再整理一下线索,如果与猜测相符那么基本可以确定真相了。

    祁星河师徒二人心中虽然有所猜测,但是没有向大家明言,默默听着一众人的各种猜测。

    自然也有彩灯镇本地的衙役猜到刘守义的失踪可能跟浣月姑娘有关,毕竟现在两个事情碰巧赶到一块了,但是他们毕竟知道的少,只是叽叽喳喳的讨论猜测。

    天黑之前另一批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他们先去了当初的那个秦楼,又去了刘员外家,两边都费了不少劲。

    秦楼那边这些年来虽然姑娘们一波一波的更换,但是楼里的管事嬷嬷一直是那一个,只是做生意的多少都精明,花了不少银子那掌事才不情不愿的开口。

    “那死丫头当年正是赚钱的时候,偏偏想不开要走,走便走还挑了这么个二世祖。

    要我说,选男人不能光看外表,结果怎么样,被人了坑了吧,哼。

    在老娘这里留着赚钱不好吗,老娘哪里亏待这些姐妹们了,要不是看那刘大公子给的实在多,我是真真不愿意放她走的啊。”

    而刘员外那边波折则是因为当年浣月的死因另有蹊跷,但是涉及到他儿子的下落,刘员外终究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当年浣月因那一曲秦淮月身价暴涨后引起了刘守义的注意。

    这个混不吝的家伙虽然不务正业,但是他长得俊啊,平日里装起来人模狗样的,那时候他刚随刘员外搬来不久,但是架不住他能混,没多久就又认识了一批新的酒肉朋友。

    那天浣月表演时他正和他新交的朋友一起喝酒,一曲毕魂就被勾走了,想一亲芳泽,他朋友是老主顾,跟他说那姑娘叫浣月,不卖身子,他不信,于是找来掌事,结果一问还真是个雅伎,只卖艺。

    他一听不但没放弃,反而心里更痒痒了,打定主意要把人弄到手,于是自那以后日日来给浣月捧场混脸熟,看火候差不多了开始提出要给她赎身并把她娶回家。

    刘守义本身皮囊不错,加上他伪装的好,于是日复一日的陪伴和他的糖衣炮弹打动了浣月,轻易让一个年轻女孩以为自己遇见了真爱。

    年轻人之所以叫年轻人是因为他们身上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勇往直前的冲劲儿。这些特征恰好浣月一个不少。

    想也知道一个流落风尘却仍旧坚持底线的女人是有一定魄力的,于是她便一头认准了刘守义这个伪君子。

    那豁出一切的架势像极了被火光吸引的飞蛾。

    刘守义如愿以偿的带浣月出了秦楼,安置到了他自己买的一个小院里,只说让浣月先住着,待他禀明了长辈择日娶她进门,浣月信了。

    可是刘守义抱得美人归没多久就又现出了本性,到手的就不新鲜了,于是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而这边浣月却已经有了孩子,她跟刘守义说了,想快点成婚,不然孩子没法交待,那时刘守义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我当时不过是看着你好看,不吃到嘴里不甘心,现在到手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你还真以为我会把你娶回去啊,呵,果然女人都够蠢的。”

    浣月听到这话如遭雷劈,得子的喜悦和隐隐担忧全都没了踪影,起先脑子一片空白,后来反应过来先是不敢置信,又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随后感到惶恐,失望,愤怒。

    满腔的情绪堵在心口,堵在喉咙,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身子直接软下去晕了。

    刘守义看她倒下不动了,心想到底肚子里有他儿子,于是把人弄到床上后请了个大夫过来,又从家里找了个丫鬟伺候着就不管了。

    浣月醒来后想起来刘守义说的话,又哭又笑,丫鬟看见劝她不为自己也得为了孩子,她这才冷静下来,在床上不吃不喝躺了一天,睡了一觉后第二天仿佛想开了,最起码像个正常人一样起床洗漱,按时吃饭吃药了。

    那之后刘守义就没再踏进过那个院子,倒是刘员外听到风声说刘守义外边养了个女人,还有了孩子,打听着找了过来,想把浣月带回府里养着,当爷爷的不想让孙子流落在外。

    但是浣月没去,依旧在那小院子里住着,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刘守义气汹汹的踹门进来,进门就骂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我把你养在这里就不错了,要不是看在我儿子的份上,老子早把你踹到不知道哪个旮旯里去了,你竟然还敢搬出我爹压我,妄想我娶你进门,我告诉你,你做梦!”

    浣月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她也吼道:“谁稀罕进你家,老娘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不稀罕住你这,你想要孩子是吧,老娘偏不留给你,他现在在我肚子里,我想把他带到哪去就带到哪去。”

    说着就收拾东西,刘守义一看急了,去拉扯她,浣月又打又咬的反抗,两个人乱作一团。

    一旁的丫鬟急得直流泪,却不敢上前插手,只一个劲的劝:“少爷,少爷,您冷静冷静,浣月娘子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您小心伤了孩子。”

    刘守义正在气头上,哪还顾得上她一个丫鬟,于是不出意料的,出意外了。

    浣月被他一把拉扯过来推到地上,刚才打碎的瓷片正好扎进脖子里,一开始没发觉,没一会儿血迫不及待的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很快在浣月脑袋底下聚成了一小滩。

    刘守义愣住了,他慢慢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一滩刺眼的红色,颤抖着摆着手。

    “不,不,这,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他转头看向丫鬟,瞪着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往一旁吓呆了的小丫鬟那里踉跄了两步

    “你看到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摔倒的,是她倒霉正好摔到碎片上,不是我弄得,不怪我,不怪我。。。”

    说着夺门而去,只剩那小丫鬟还在那屋里,她忍着害怕,壮着胆子去探浣月的鼻息,发现人真的死了,吓得尖叫一声往后跳去。

    随后也夺门而去,回府告诉刘员外去了。

    她刚走不久,刘守义就回来了,进屋一看没人,心想坏事了,刚才他被吓坏了,只想逃离现场,忘了还有个丫鬟在,后悔没处理掉她,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眼下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打算趁着夜深先把浣月处理掉,他把她拖到了一个乱葬岗后回到院子里打算处理血迹。

    没想到回去后发现他爹已经在那了,好在只有他爹和那个丫鬟,这会他脑子灵光了,知道他爹这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刘员外看见这个不孝子进门,气的红了眼,压着声音骂道:“你这个兔崽子,你看看你都办了什么好事,孩子没了不说,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这一幕和不久之前何其相似,讽刺非常。

    刘员外问尸体在哪,刘守义说扔到了乱葬岗,刘员外又指着他鼻子骂开了,说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刘员外让那丫鬟把屋子里清理干净后带着刘守义把浣月的尸体又转移到了后山上的一口枯井里。又用一块大石头把井口封死了。

    再后来担心她含恨而死会化成厉鬼回来报仇,于是花重金请人做了个封印阵法,重新把那井口封住了。

    刘守义这才放下心来,可是这仍旧改变不了什么,或许他真的不在意这个女人,因为从头到尾他甚至连浣月原本的名字都没问过,也或许是当时受到惊吓,出于身体的自我保护,记忆把那个女人连同他的孩子一起淡化了。

    反正自那之后刘守义继续花天酒地,原本就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很快就被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挤到了犄角旮旯里,因此直到他那天晚上回家碰见李娇然都没认出来那时浣月的魂魄化作厉鬼回来报仇了。

    如果当时他能认出她的脸来,或者认出她的名字来,或许事情还不会太糟糕,毕竟女人大多都心软,但是他没有。

    现在那封印不在了不说,里边的鬼应当是也跑出来了,看来刘守义的失踪是有迹可循的,不是无妄之灾。

    只是这样看来那鬼生前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修士,那么阵法就不是出自她自己之手,看来还有旁人暗中协助,并且那人精通阵法,从那上边流转的煞气来看,应当是个魔修。

    如此的话,刘守义恐怕凶多吉少。

    众人一时陷入了沉默,祁星河开口道

    “根据大家打听来的消息看,应该是李娇然被封印住的魂魄不知为何冲破封印出来了,我和清梦在那边井口的确发现了封印的痕迹,在山洞里的传送法阵上发现了煞气,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应是同一人所为。”

    祝清梦接口道:“对,我和师父的猜测一致,而且那人应该是个修魔的,并且很可能踏入了邪道,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什么目的,还有,后来上山寻找的人为什么能活下来,厉鬼的话应该不会有理智,何况还封印了这么多年,还有那花妖。。。。。。”

    两人对视一眼,事情似乎并没有随着调查变得更加明朗。那女鬼找到刘守义时应当还比较虚弱,后来吸了阳气后才能表面上与常人无异。

    可是当初找到刘守义没有立刻报仇,反倒利用他强大自己本身就不符合逻辑,厉鬼多是被煞气侵蚀,没有理智。

    现在看来只有找到那个布下传送阵的人才能找到答案,祁星河隐隐感觉,这修真界怕是又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