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之霄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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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与婚事风波

    何霄接着何雲的回答说到,“立长是法理,法理是文官集团制约皇权的关键所在,也是唯一的手段。

    咱们这位首相韩大相公,明着只是逼着陛下立储,没说立谁,不论谁上位都得念着他的好。”何霄嗤笑一声。

    “但实际上,对于文官集团而言,就必须立长!哪里立贤一说?

    主动破坏法理?文官拿什么限制皇权?靠写文章?嘴皮子?呵!

    至于掌兵勋爵武将,若是陛下商议立储,那就是谁跳谁死!不管你支持谁都没用!

    所以说咱们投了雍王,最大的危险不是兖王,而是官家,怎么在官家眼皮子底下投雍王才是最难的。”何霄越说声音越低。

    “另外,一旦雍王立为储君,兖王绝不会束手待毙,到时候又是一段腥风血雨啊。”

    老伯爷听了之后,感觉头又开始发晕了,眉头紧皱,揉了揉眉心“叔明,依你只见该当如何?”

    何霄说到“父亲今天莫要在多想,好好养身体,然后明日去见官家。

    见了官家只管哭,哭的越惨越好,最好是能哭晕过去!

    如今的形式,父亲哭的越委屈,就越有可能保住东郊大营的兵权!

    官家信得过的人不多了。

    这个时期什么都没兵权好使。”

    何霆不解的问道“要兵权干什么?没有圣旨兵符,也没法用啊!”

    突然何霆好像明白了什么“叔明你是说兖王一定会…”

    何霄对着自家大哥点了点头。

    “我在扬州苏州几个庄子宅子里埋了大笔的财产,这些钱都不在咱们家的账上,一应人都是用的海岛上的,到时候提前把嫂子侄子送走。”

    袁大娘子问道“不至于如此吧?”

    何霄无奈“这谁说的准呢?”

    第二天。

    何霄,依旧很往日一般,和何霆到盛家读书,而何老伯爷一早就到宫门口等着了,给宫门口的小黄门塞了五十两银票,直到过来了午时正刻,才有小黄门来带何老伯爷去御书房。

    老伯爷经过昨晚何霄的分析,人还没进殿,就哭嚎出声。

    一入殿,“臣寿山伯何元琅,武威中郎将,武威右营指挥使,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谢陛下!”说完老伯爷站起身来,中间还打了个嗝。

    随即老伯爷又跪了下去,“哇!官家!就命啊!千万救救老臣啊!我家那个不懂事的畜牲竟然敢去和兖王世子吃酒!请官家治罪!”何老伯爷连哭带喊。

    “行了!五十多岁的人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再说上次不是骂过你了吗?”

    “官家教训的是!臣知错。”

    何老伯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仁宗看了他一眼“起来回话。”

    “是”

    “朕的儿子死了,朝廷文武都在逼朕立储,你呢?”仁宗刚刚还和善如冬日暖阳的语气一下子势如高山雪崩,凛冽又势不可挡。

    何老伯爷心里一下字就浮现了昨天自家儿子的交代,立马回到“臣以为应该立嫡!”

    仁宗本以为何老伯爷会说他不懂这些,或者说什么谨遵陛下旨意。万万没想到何老伯爷整了一句应该立嫡。

    仁宗愣了一下,旋即看着何老伯爷说道“这话谁教你的?”说完想了想有补了一句“是你那三儿子吧。”

    何老伯爷也愣住了,“陛下英明!”

    仁宗起身在御案转了二十几个来回,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来人!拟旨,对了,你大儿子叫什么来着?”

    “回陛下,叫何霆。”

    “拟旨!何霆行为不检,罚俸一年。另拟旨,何霆历有战功,酌升供卫大夫,领威武左营指挥使。”

    何老伯爷听到前边罚俸的圣旨,心里松了一口气,待听到加封的圣旨,立马激动的跪下谢恩。

    何霄还在盛家,千里就来告诉何霄两封圣旨到事。

    待何霄回晚上回府以后何老伯爷立马差人将他叫了过去。老伯爷已经将下人都打发了,独自等在屋里。

    何霄一进屋便开口笑道“父亲可是不明白为何官家会下旨让大哥再领一营兵权?”

    老伯爷点了点头。

    “我昨晚告诉父亲,官家一定会问起父亲对立储一事的看法,来试探咱家的态度,

    父亲只管回答立嫡即可,不论官家如何追问,只言立嫡。

    所谓立嫡,在官家看来是立官家自己的儿子,官家如今的身体,为必不能再生下皇子。

    若是传到雍王耳朵里,也能体现咱们对理法支持的态度。

    我不告诉父亲为何要这么说,原因怕父亲扛不住官家的压力,说了官家未必不会再生儿子的话。

    这话传到雍王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这是在劝官家再生一个,可以说是把雍王兖王都得罪透了。”

    老伯爷点了点头,想起了仁宗问自己对立储的看法都时候,若不是只知道一个立嫡,说不定就竹筒倒豆子,全都交代了。

    仁宗在位几十年养成的君威,可一点都不好扛。

    “父亲,如今这一关咱们算是过去了,以后咱们家谨慎行事就是,剩下的一点交给我就好。

    同一天,晚上。

    积英巷,盛家,林栖阁。

    盛家家主盛紘盛老爷,坐在桌前吃完饭,林下娘正在穿着一身桃色衣服正在吃饭。

    “紘狼,尝尝这个鸡汤,这是今天乡下庄子上今早送来的野鸡,我命人配了新下来的蘑菇,我人在未时就小火炖了,最是鲜美。”

    “嗯,还是霜儿心疼为夫。”

    “红狼,听说寿山伯府的大娘子前些日子来府上提亲了?”

    盛紘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事盛紘觉得滋味复杂。

    既有不费吹灰之力高架女儿的窃喜,又有女儿夫家有可能得罪未来皇帝的担忧

    “是啊,家里现在定下了明儿,不过还早,叔明和明儿在家里都行小,成亲且要等上些时日。”

    “妾身,近来听说寿山伯府的事儿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这?”林小娘一脸惶恐,显得十分不安。

    盛紘见状一笑,“经叔明那么一闹,到底是没有站队,

    就算是兖王登基,他家的玻璃生意如今也有令国公府一份,也不算得罪死了兖王。

    不过将来不论如何都是要被针对一些,算不得什么大事。”

    林小娘一听,立马就来了主意“那就好,我这些天因为这事担惊受怕的,没事就好!”

    盛紘见状又乐了“哈哈!你呀!”

    “紘狼,你别怪我多想,话又说回来,做父母的总是多为孩子考虑,我虽不是明丫头的亲娘,但是吧!我好歹也是他小娘。

    话又说回来,咱们明丫头,不论相貌品行,在京城都是上上之选,但是性子属实是有些太软了。

    寿山伯府比忠勤伯府门第还要高,寿山伯夫人又是那般厉害人物,连紘狼从小培养的嫡长姑娘尚且吃了那般苦头。

    这将来出了阁,影响些许盛家名声事小,可万般的苦头可是要自己吃呀,这可如何是好?”

    林小娘不愧是压了王大娘子这么多年的人物,不过几句话的功夫。

    先装作惶恐,让盛紘放下戒心,在连夸带哄,假意关心,实则让盛紘发自心底的以为明兰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最后在搬出盛家名声这个杀招,不可谓不高明。

    “确实啊,可事以至此我也不好毁约啊。”盛紘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林小娘见有门,立马见缝插针“紘狼,我听说是寿山伯夫人是因为冲喜,用了一句谶语,三伏未央,亲不血亲。

    我不太懂,这说来三代左右,即亲近有没有血亲的,应是说的是紘狼吧?”

    盛紘摸了摸美髯,有些得意“不错我与那表兄确实如此。”

    “那就不一定非要明丫头吧,不如让如兰嫁过去吧!如兰性子比明丫头要强硬许多,至少能治的住一干奴仆,又是嫡女,身份上也高一些,也能提现咱们家的重视。”

    盛紘自己的女儿自己能不知道?

    当下拒绝道“不可,如儿性子太强硬了,和大娘子一个模子出来的,如是过去了,将来非要闹个鸡飞狗跳不可。”

    盛紘说完,立马就想到了墨兰。遂放下筷子,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霜儿啊,我觉得吧,这事儿还得落到墨儿身上,各方面都合适。”

    “紘狼,这不太好吧,将来嫁过去说不定要受多少委屈,墨儿她不行的。”

    “你放心,墨儿的嫁妆我会给她多备一些,到了那边也好方便些,为了盛家的颜面也之后如此了。”

    盛紘未必没看出来林小娘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想挑明,不然一会都餐后节目林小娘那里会卖力?

    何况,这起了风波,卫小娘那里总要有些表示的吧,不论如何你们可能很赚但我绝对不亏。

    可以说是九莲宝灯轻一色,通吃两家。秦始皇摸电门,赢麻了。

    至于最后嘛,不还是得老太太做主嘛!

    “改日我就去和老太太商议,委屈你和墨儿了,为夫今日就好好犒劳犒劳霜儿。咱们早点安歇了吧。”

    “是”

    一想到到时候自己把婚事的好坏和林小娘见目的一说。

    想到卫小娘到时候的样子,小腹就一阵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