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之风起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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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见闻

    墙壁上挂满了空酒瓶,在风中摇曳,清脆地叮铃。

    酒吧招牌绿色为底,信笔涂鸦般写着三个大字,彼岸花。

    陆远推开那扇半掩的门,屋里的光线昏暗,墙上挂着多块电子屏。

    上面显示着几句别有深意,稍作思考又让人为之恍然的文段。

    “他都放进去了,你还放不下吗?”

    “当你辗转反侧的时候,有人正在大汗淋漓。”

    “粉色给了帅哥,棕色给了老板,黑色给了你。”

    “后来才知道,她的手不止牵过我,还扶过跌倒的弟弟。”

    “莎士比亚说过,当伱能轻松进入的时候,不是因为你厉害,而是有前辈为你拓宽了通道。”

    失恋虽不能与被绿直接划等号,但多数情况下两者是一前一后的因果关系。

    吧台前,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挨着,借着酒意彼此倾诉。

    “来杯梅来眼去。”

    陆远点杯梅子酒,找个人少的位置坐下,仔细观察着他们的面部表情。

    有些人大抵是刚刚失恋,眼神空洞而迷离,失了魂般,聊到伤心处似笑非笑,欲哭无泪。

    空气中弥漫着香烟和酒水的气味,他不由地咳嗽一声。

    身后沙发上坐着一位皮衣年轻小伙,面相不到二十。

    他扭过头,好奇问:“兄弟,感冒了?”

    陆远拉上口罩,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吭声。

    那哥们特自来熟,胳膊肘杵着沙发,笑道:“懂,都懂,我和初恋刚分手时也是要死要活。”

    “当时真的,感觉呼吸都没力气,腿在颤,眼泪忍不住地流,疯了一样给她打电话,她都没接,真的很烦,抑郁了好几天。”

    “那天连着抽了三盒烟,抽的脑袋发晕,抽到想吐,还是要抽,我心一横把关于她的照片全删了,边删边哭。

    一边是往事的回忆,一边是难以接受的现实,晚上睡不着,反复醒,最后还是把那些照片恢复了,觉得自己好傻,第二天便是感冒和发烧.”

    他撩起袖子,指着上面的纹身:“你猜这玩意儿哪来的?”

    陆远视线扫过去,好家伙,搁这写小作文呢,密密麻麻纹了一片。

    “你刚才讲的前女友?”

    “不对,现在应该叫前前前女友。”小伙摇摇头,又道:“我俩当时如胶似漆,她说想去整个情侣纹身,我同意了。

    我问她纹什么,她让我纹李晓敏我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变心,永远对你好,给你买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如果变了心就断手断脚,最后埋在牛粪里,永世不得超生!”

    陆远嘴角抽搐一下,小年轻玩的还挺大,“那她纹的什么?”

    “好。”

    “啥玩意。”

    “她只纹了一个字,好。”

    陆远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得亏戴了口罩。

    “没事,想笑就笑吧,我早习惯了。”小伙摆摆手,完全不在意。

    “嗯,你继续说,我不会笑的,已经憋了回去。”

    小伙摆手的动作顿了顿,叹口气继续道:“最可气的是,我后来才发现她压根不叫李晓敏,她连真正的名字都没有告诉我。”

    “噗,哈哈哈哈.”

    “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连名字都不清楚。”“网恋,QQ上认识的,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网恋这玩意操蛋得很,可以认真,但不能当真。”

    陆远耸耸肩,能碰到女的你就烧高香吧,多少网友碰面后才发现丫的居然是兄弟,你好歹有个插头配插口,人家都是拼刺刀。

    “所以你现在又失恋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习惯了定期换女友。”

    俩人断断续续地聊,小伙歪着脑袋打量他几眼,不太确定道:“我怎么越看你越眼熟,像、像电视里某个明星。”

    陆远下意识地摸了下口罩,道:“是吗,那还蛮巧。”

    小伙皱着眉毛,掏出手机翻两下,表情愈发笃定:“不对呀,你的声音也像,你是不是陆远,我看过你演的士兵突击。”

    陆远见自己被认出,只好扯下口罩,无奈道:“是我,声音小点。”

    “卧槽,还真是,我是你偶像,啊不是,你是我偶像,我还在你贴吧里呢,能不能合张照,话说你来这里做什么,你长这么帅都会失恋吗。”

    “不是,在附近拍戏,过来找找失恋的感觉。”

    “那好啊,你问我,我熟,悉听尊便。”

    “那叫悉数告知。”

    雨,淅淅沥沥,形似珠帘。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第三天上午,再次开始布景。

    恰好这天有雨,各组人员一听要拍的戏份,心里都明白陆远还没赶回来。

    他们也不着急,这种事见得多了,反正制片人说过,酬劳一定结清,干好自己的活就好。

    “好。”

    “过。”

    “休息一会儿。”

    上午的拍摄结束,守在监视器后面的马科坐不住了:“陆远什么时候能回来。”

    滕华滔吃着盒饭,嫌弃地将猪皮扒拉到一旁,摇头道:“没消息,吴朗联系不上,说手机关机了。”

    马科皱眉,蜗居的拍摄计划本就相当紧张,这几天统筹为了调整时间头发那是一把把的掉。

    吃了口辣椒,滕华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也说不上是坏事,陆远这样的,不算特例,陈保国当年拍汉武大帝就连着闭关好些天。”

    “不一样,预算相差太大了,汉武大帝四千万投资,没可比性,头疼。”

    “他之前说今天能回来,再等等,别急。”

    “来了!”

    “陆老师回来了。”

    片场突然安静了一刹,导演滕华滔、制片马科同时起身,迎了过去。

    “哎哟喂,我的陆老师啊,你可算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陆远笑了笑:“没问题,”

    这两天他在外滩街头到处转悠,校园门口,酒吧,公园,见到了许多失意的青年男女。

    滕华滔松了口气,忙道:“好好好,早等着你这句话呢。”

    边说着,他转过头对副导演道:“通知一下,今儿上大夜。”

    “对了,你的感冒不碍事吧。”

    “没事,反正之后还有高烧的戏份,真要发烧了,就一起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