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鸿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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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同行打压

    晓俞的体质有些特殊,这几日的修炼虽然未能让他继续辟脉,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增长。现在已经增长到了两千斤左右,单论力气就达到了筑灵期的水平。

    而眼前的这几人,在他的感知中,都未曾出现叶怜葭给他的感觉,那种灵塑经脉后体内蕴藏大量灵力的感觉。这几人不过是与自己一般的辟脉期的修炼者,他完全能以蛮力制服他们。

    这些人都已经达到了辟脉境八脉,自然也不会正视一个修为还不如他们的小孩。

    只有靠得最近的那人伸出拳头向着晓俞打了一个直拳过去,想直接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趴下。

    晓俞在空手打架这方面不能说一知半解吧,只能说是毫无经验。他自己其实是有一本拳法的,但那要凝源境往上才有那个能力去练,现在的他根本就练不了。

    也就大爷教过他两招,这样闷头练了几天,能打得个有模有样的出来。虽说中看不中用,好歹出拳规范不少。

    这拳打过来,晓俞迎着对方的拳面,自己亦是一拳对了上去。

    嘭的一声过后,晓俞后退半步,感觉手臂震得有点麻。而那与他对拳的人踉跄退了好几步撞到身后的椅子上,右手止不住地颤抖,使不上劲也握不起来。

    此时这些旁观的人才发现事情不简单,这个修为低下的少年竟能在力量上压制他们。

    晓俞几步上前,对着他的面门一拳打出。

    这人本身就有一只手握不紧,根本招架不住力气大于他的晓俞,两三下便被打乱了架势。

    正当晓俞要制服眼前的敌人时,忽然心头一动,感受到身后快速接近的敌意。他只能先放开敌人,迅速避开身后的攻击。

    正当他回身准备迎接剩下的三个敌人时,看到了叶怜葭一个接一个地迅速放倒了这三人,晓俞甚至未能看清她的动作。

    还未等他开口,叶怜葭便责备道:

    “还玩呢?没看见这人都快死了吗?等你跟这几个人打完,他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晓俞一下子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这目中无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只是迅速道了声歉便抱起酒鬼赶紧跑去医室给他做保暖。

    晓俞在医室中一边给酒鬼脱衣泡热水,一边在心中告诫自己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再这样犯蠢下去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原本这酒鬼的四肢冰凉,躯干的温度也低得很,用热水泡了半刻钟后乌青的脸色缓解了不少,气息也从若有若无的状态恢复稳定。

    大爷站在一旁观察了一会,这人的脸色乌青不全是被冻得气血不畅,肝病是确实犯了。随后大爷取出一个装着银针的盒子,开始给他做针灸。

    晓俞回到前屋,看见这五个闹事的人已经被叶怜葭绑起来扔地上了。

    晓俞寻思着,这个人都穷到拿弟弟的命换钱了,怎么能请得起四个大汉当打手呢?

    “那谁,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指使你来这闹事的?”

    那领头闹事的人,脸被叶怜葭一拳打肿了,嘴角正流着口水,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晓俞耐着性子说道:

    “先不说里面那人是不是你弟弟,等他被救回来,咱们去官府上说行不?你谋害了一个人,这都快咽气了,怎么着也得判个绞刑吧。”

    听闻到绞刑,这领头闹事者终于愿意开口了,慌张说道:

    “我说,你别报官!别报官就行,我什么都说。我叫黄文风,他叫黄武风。那时我们在酒楼喝酒,他失足落到水里。等他被捞上来后我心生恶念,想着要来你们这讹一把钱。”

    晓俞还没听完,便一巴掌抽到黄文风脸上,说道:

    “你别想着能骗到我,给我好好把事说清楚,否则我报官前先把你牙全敲了。”

    这次,黄文风迟疑了好一会,脸色惊疑不定,好像在考虑着自己能否承担后果,最后还是说道:

    “是,是仁心堂的韩老指使我的,他给我钱,让我搞垮你们家的药铺。真不是我要谋害我弟弟啊!”

    黄文风开口时身旁的四个打手都怒目看向他,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观察着这几人的反应,晓俞觉得这话可信度还是挺高的,但总觉得有些事情还没说清楚,又问道:

    “黄武风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弟弟,你怎么会想到用他的命来干这事呢?”

    见眼前的少年提及了此事,黄文风的神色中出现一分愤恨,说道:

    “良滨攻下挽风城十一年了,我们兄弟听说良滨花了大力气重建,那时挽风城欣欣向荣,我们便想着要去那里做生意。谁能想到这殷领突然反攻回来了,挽风城成了战争的前线。我们的货屯在延雨城一年多了,根本就走不动!”

    黄文风停了一会,语气更加愤恨:

    “货被停在延雨城,我本来就已经够愁了。弟弟他还开始酗酒,每次出去都要喝得烂醉,没钱了就拿货物去典当。光喝酒就算了,他还学了赌博!劝也不听,说也不管,简直要把我气死了!

    “你知道那几车货剩下多少吗?全给他败干净了!买货的钱基本上都是我挣来的,凭什么给他败了!”

    这黄文风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什么,晓俞已经不太想听了,起身看向叶怜葭,问道:

    “仁心堂是个什么东西?它势力很强吗?”

    叶怜葭将这些人绑起来以后,就一直站在一旁等待晓俞来审问,这些事她不自己来可能是因为觉得女孩子不适合干这些事。

    “治病的药堂啊,几年前延雨城的大药堂基本都是他们开的,老板就叫韩邦。近年来一个名叫逢春堂的药堂开始在延雨城到处开店,妨碍他独占延雨城生意。也许是因为我们开的药铺太像模像样了,怕又来一家跟他分一杯羹吧。”

    晓俞简直要无语死了,开个药铺都能因为门店太像样而被人打压。找人搞事前能不能找人查清楚,这铺里就一个老人和两个小青年,能跟那种有组织有纪律的立志攻占市场的人相提并论吗?

    晓俞拨开地上的碎屑随便找个地方坐着,越看那几个被绑着扔地上的人越觉得无语,干脆就扭头看向门外。

    “这个人他醒了,你们有什么话要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