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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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暮

    “哟!来了。”看到夏雪从山上下来,烟儿并不感到意外。

    夏雪扬着手中的食盒“这不柳老板让我给你们送点吃食。”

    “没看出来!你还挺受欢迎。”,一直在这盯着,也和和点芒就靠这点干粮瓜果凑合着。此时看见食盒里却实装着两个小菜,烟儿也不客气,摆上石桌后对着点芒招手。

    对于烟儿的挖苦,夏雪并不在意。柳如烟的欢迎夏雪不想再来一次,整整两天,除了吃饭的时候能休息。剩余时间都是在创空门,若是没有柳如烟手里的地图,夏雪怀疑自己能不能全须全影的回来都成问题。好在结果是可以接受的,柳如烟满足奇怪的癖好,自己也得到了一定的线索。

    尝着那碟叫不出名字的酱肉,点芒有些诧异“是柳姨亲手做的,师妹你过来尝尝看,比之皇宫里御厨做的如何!”

    点芒可是知道,柳如烟虽然开着客栈,却是很少亲手调羹汤。鲜有动手的便是师傅喜爱的酱牛肉和杜康酒,这便是第一次尝到除酱牛肉外,柳如烟亲手做的小菜。在看身边草草收拾过一番的夏雪,点芒认为这里面应该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听出点芒话里有点题的意思,烟儿也察觉到了这菜的异常,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当时夏雪被留下时,柳如烟明显对她观感不佳。两天时间没出点什么事,打死烟儿都不信。

    “味道不错,比那些花里胡哨的美食好太多了。”见点芒和烟儿两人盯着自己,夏雪也意识到,面前这两位关心的可能不是这个。

    夏雪也没有为二人解惑的意思,而是转移话题道“吃的还不都那样,顶多满足一下口腹之欲。话说大师兄,有听说过百花谱吗?”

    点芒不答反问“这才是你此次上山的真正目的!”对于夏雪有意的回避,点芒没有太在意。山上除了有柳如烟,还有实力深不可测花姨和丹朱前辈,至于一些没有现身过的前辈更是不知几何。既然夏雪能站在这里,也从侧面证明了前辈们的态度,出奇一致。

    “算是吧!追踪那些黑羽卫只是顺带,既然人没了,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你知道行山道主殿那边,那副竹林行亭嬉戏图的真名,或者说出自谁手吗?”

    “这个我哪里知道,我问的是百花谱。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关联...”看着故作高深反问自己的点芒,夏雪有些疑惑,莫非这两者之间还真有什么渊源。

    一旁的烟儿不屑的挤兑道“你连这些都没弄明白,就想找百花谱,只怕东西放到你面前,你都不一定认得出。”

    “竹林行亭嬉戏图,共有两幅,分别取名朝、暮。传闻补齐画中女子面容,便有日升日落的区别,没补全之前很难区分。据可查卷宗记载,此图最早出现在灭神战中,作画之人机油可能就是传说中,大陆上最后一位至尊极帝和她的道侣玄冥之手。朝、为极帝所作,失传已久。暮、则是帝姬玄冥所作,在灭神战后期流落民间,我们所见的暮,可能都是后世之人仿制而成。”

    “难道百花谱就藏在你所说的‘暮’里面。”

    “百花谱的的传说和由来你清楚吗?不清楚就好好听点哥哥讲。”

    “说的好像你就知道似的。”

    问道点子上了,这个烟儿还真知道“百花谱分两种,一种就是当下在修士间流传广泛,由一个名为百晓生的组织编撰美人图册。另一种是在‘暮’上留下过墨痕印记,得到帝姬部分传承的女子,被暮灵收录成册,所形成的真正的百花谱。”

    烟儿的话语中有很多漏洞,而且新的问题也出现在夏雪的脑海“百晓生不是一个人吗?还有暮不是流落民间了吗?暮灵又是该什么鬼!”夏雪一路追踪上祁山,多半的原因是朝暮图,夏雪最早在仇恨天手见过此图。追寻百花谱的起因,则是临摹此画的御用画师说的那句大不敬“皇后娘娘误我,百花现,余生荒。”

    从此哪位国手就此封笔不再作画。夏雪也是无意间拜访这位老先生时才得知,百花现,余生荒的真正意思。据传一位画师一生,有且只能临摹此画一次,此后不管如何努力都不可能画出第二幅。而这也会成为一种心魔,绘画的手法意境就不可能在向上攀登。

    “还是让点哥哥来说吧!”本来是想买弄一下的,明显感觉夏雪的认知,和自己不在一个层面上。烟儿感觉,这样解释下去只怕要说上个十天半月。

    看着失去耐心的烟儿,和脑子一热就找上祁山的夏雪。点芒无奈的摇头“百晓生这个先不谈。暮灵,传说是由千千万万临摹‘暮’的画师,心中的执念意志和‘朝’融合形成的灵体,有些类似佛家所说言灵。如果有人临摹画卷,暮灵的出现便是对作画者的一种认可或者是期待。认可的是画师的技巧,期待的是画师补全画中女子。而想要给‘暮’上面的女子补全面容,则需要以真实的女子面容比照作画。女子的面容在画中停留时间越长,得到帝姬的传承也就越多。相应的得到传承之人的画像,便会被收录在暮灵化身的百花谱上,画师则有机会从百花谱上获得极帝的传承。”

    “大师兄的意思是,若是画师和某个女子合作在‘暮’这幅画卷上留下墨迹,便有机会一步登天。”

    “大概是这个意思,可一位画师终其一生只能临摹出一副画卷,不管技艺高超与否最终成品都会和前作无比契合,说直白点就是一模一样,区别就在于有无获得暮灵的认可。而补全画作的次数是没有限制的,也不需要你会画画,只需要你把看到的女子气质样貌,以灵魂或者精神拓印的方式描绘到画卷之上便可。”

    听完点芒的解释,夏雪长舒一口气,若只是这样到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