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十四阿哥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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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请先皇遗诏

    胤禛厉色道:“无诏擅闯大行皇帝寝宫,皇阿玛的崩世与她有没有关系,按规按律都需得细细查问一番!”

    德妃瑟瑟发抖地挡在舒宜身前:“当夜本宫也去了,你难道要将本宫也一道抓紧宗人府吗?”

    胤禛闻言,肩膀突然颓了下去,整个凝春堂陷入良久的沉默。

    舒宜脑海里突然想起胤禵那句‘我一定不会让你输’。

    霎时间似有了底气一般,抬眼看向胤禛,将自己心中所有的疑问一股脑地吐了出来:“昨夜丑时已经有人去南郊通传皇阿玛圣躬不豫,那里至畅春园不过两个时辰的脚程,雍亲王却到巳时方至,究竟去做了什么?倘若昨日皇上尚且清醒,那么多人都候在殿前为何不立遗诏,而是让一位异性大臣聆听遗命···”

    胤禛怒极,忙打断舒宜:“住口!还不将她带走!”

    已经有侍卫上前,试图将他们眼中已然疯癫的忠亲王福晋带走,舒宜推开众人,趔趄指着胤禛:“你此前向皇阿玛进献究竟是灵丹妙药还是催命符?”

    众人皆愣在原地,十三爷胤祥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抬掌将舒宜劈晕。

    对一旁的弘明道:“还不带德妃娘娘和你额娘回殿内歇息!”

    胤祥听了舒宜的质问,心中也生了疑窦,但他并未开口,而是一路缄默随着胤禛往清溪草堂去处理大行皇帝丧仪。

    舒宜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紫禁城的永和宫了,她起身揉了揉后颈。忍不住痛“嘶”一声。

    汀兰闻见动静,忙闪身进屋:“福晋,你醒了!”

    舒宜盯着房里陌生的陈设问道:“咱们这是在哪啊,外面怎么样了?”

    “福晋,咱们在德妃娘娘的永和宫呢!”汀兰意识到不对,抬手打了自己的嘴:“不对,该改口称太后娘娘了!”

    舒宜叹息一声:“是啊,该称太后娘娘了。”舒宜回想起晕倒之前在畅春园与胤禛剑拔弩张的场景,一阵后怕忙问:“弘明、弘暟呢?”

    汀兰给舒宜披了件衣裳,回道:“阿哥们随王爷在乾清宫给大行皇帝服丧呢。”

    “王爷?”舒宜喜上眉梢:“是胤禵回来了!”

    汀兰点了点头,忙提醒道:“主子您可别露喜啊,现在阖宫都在哭丧呢!”

    舒宜可顾不得这些,蹙着眉问:“你称他为王爷,所以到底还是雍亲王即位了?”

    汀兰若有所思地回:“虽是如此,倒不见得现在那位主子有多高兴,如今朝中得意的该是咱们王爷才是!”

    “哈?”舒宜听的一头雾水:“这话怎么说?”

    汀兰挠了挠头:“那日的情形奴婢也不太知道,听人说咱们王爷打了胜仗回来,却被人关在城门外,听见丧钟一时情急,就带人杀了进来,直冲到乾清宫前呢!”

    “什么,那当今的那位主子没治他的罪吗?”

    “具体发生什么奴婢也不知道,就听人说当时还在乾清宫的牌匾后翻出了遗诏,遗诏中,赐了咱们主子一块先帝的金牌,还说忠亲王爵世袭罔替不得废黜,还有兵权什么的,总之威风的很呢,至于现在龙座上那位主,只说传位于他,而后还安排了几位总理事务大臣,其他的奴婢也记不大清了!”

    舒宜捋着胸口,努力让大脑运转起来,接受着巨大的信息量。

    此时门外的小太监通传,陆太医前来请脉,汀兰忙去迎:“福晋,正巧陆太医来了,奴才嘴笨,还是让他给您讲吧!”

    原来那日胤禵并没有闯宫,是十三爷胤祥放进来的。他没有偏听胤禛的命令,而是选择了中立,令九门提督兵马不许妄动,也不许胤禵的兵马入城。

    那日乾清宫前白藩漫天,殿里的梵音已经停了,大行皇帝的梓宫前,满身缟素的胤禵带着文武百官站在了胤禛的对立面。

    原本在主持丧仪的胤禛的情绪有些失控,指着胤禵怒道:“朕是当今圣上口谕钦定的新帝,见君不跪,实乃大不敬!只这一条就够将你拖出去···”

    胤禵打断了他,凛声道:“四哥别急,等马齐大人先宣了遗诏再处置我也不迟!”

    此时,群臣跪地高呼:“恭请先皇遗诏。”

    在胤禛震惊的目光中,胤禵命人取下了放在正大光明牌匾后的遗诏,递到马齐手中。

    胤禵赫然提声:“请大人,宣诏!”

    马齐双腿打颤,几乎站立不住,胤禵指了两个小太监过来搀扶,方携众臣跪听遗诏!

    胤禛只得与胤禵同阶跪下。

    马齐宣读完毕,胤禛久未起身接诏,而是目眦尽裂地盯着身侧的胤禵:“胤祯,你设局害我!”

    胤禵抬眼,冷冷道:“雍亲王原本无需费尽心机,皇位唾手可得,可你围皇城、胁皇子、囚重臣,逆事做尽,且天下皆知!”

    话音不大不小,刚好周围的诸王和重臣都能听见。

    胤禵伏身跪地,白色的孝服铺展阶前,高呼道:“我等承大行皇帝遗诏,奉雍亲王为新君。”

    百官齐呼万岁。

    此时的胤禛虽被万人跪拜,心中怒极却无可发作,竟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陆止走后,舒宜觉得累极,阖眼平躺在床上,往事一幕幕在脑中略过。想着想着突然发笑,这样的复仇还挺爽的,亏得胤禵想的出来。

    忽然听见宫门声响,她猛地坐了起来,只见胤禵一身缟素风尘仆仆进了门,面色平和地侧坐在了床头。

    舒宜捧着胤禵的脸,凝目看他,而后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拼命忍泪。

    胤禵抬手搂住了舒宜,轻拍她的脊背:“吓坏了吗,怎么见了我也不说话。”

    舒宜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筹谋这么多,怎么都不告诉我?”

    胤禵轻抚着她的头发:“对不去,让你担惊受怕了。以后再不会有这种事了。”

    舒宜抬手照着胤禵的肩膀猛锤几下:“是啊,我怕死了,怕你回不来,成为他刀下鬼···”

    胤禵抬手帮她抹泪:“真的吗,我可听十三哥说你在畅春园把胤禛怼了一顿?”

    “那有什么用,他差点把我关进宗人府了!”舒宜定了定情绪,问道:“胤禵,那遗诏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