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十四阿哥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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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福晋与九爷没有私情

    中秋过后,舒宜收到了胤禵的信,信上写满了安慰之语,却看的她心中愤懑。

    是夜,秋叶簌簌,玉炉生香,元宝懒懒的趴在砚台旁。

    汀兰皱着眉提醒舒宜:“福晋,已经三更天了,早点儿歇息吧,阿哥们醒得早,明儿您还要一同起来。”

    烛影摇曳,舒宜并未回话,而是铺陈纸笔。

    汀兰叹了一口气,开始研磨,墨纹一圈一圈荡漾开:“福晋再忧心,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如今熬习惯了,躺下又睡不着,不如写封信,多个念想。”舒宜提起笔,思量着要怎么开头。

    展信佳,见字如晤。

    鸿雁南去,音信无凭。吾多心忧,万望君安。

    皇父圣体康健,额娘玉体无恙,王爷尽可安心。

    皇父日前夸赞弘明、弘暟聪彝,与弘皙、弘历常住阿哥所读书习武。吾见时亦时常劝诫,行事需谨,学业需勤,事事尽得其奥,明儿勤谨,尽可放心。弘春授皇恩常入四王爷府中致学,亦长进非常。

    宫中时有赏赐,奇珍异宝,不敢随意处置,皆入库珍藏;余下珍馐佳肴,除特旨外,分与各房同享。

    家中大小,亦均平安,无须牵念。西北苦寒,愿君勤为茶饭,多添履衣。

    念切切,盼君归。

    妻舒宜

    九月廿九日

    落笔后,舒宜将之前去香山摘的红叶一同放进了信封中,红烛封缄。

    她将信递给汀兰:“明日,差人由官驿送出。”

    汀兰接过信封,问道:“这次为什么走官驿?”她问完话又瞬间明白:“怪不得福晋写这些,一点也不像您。”

    胤禵先前派人传来的口信中说:书信多经辗转,需慎之又慎。

    皇上日前也特意传了舒宜前去回话,虽然多是些安抚之语,结合胤禵的口信,舒宜心里仍旧不安。

    她看着案上跃动的烛火,低声道:“有人想看,就给他们看吧。”

    她累极,闭眼伏在案上,缓缓道:“我与王爷两年未见了,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人们都说藏地天气恶劣,入藏一月,面容要老上十岁,总不似从前…”

    “那福晋该写两年未见,妻心已变,咱们王爷肯定从青海快马奔回来!”说罢汀兰掩面笑着。

    舒宜伸手欲打她,责怪道:“如今年长许多,连你主子的玩笑都开!”

    汀兰忙解释:“您别恼奴婢,咱们王爷远在边关,却对福晋事事上心,年节生日都手写书信,礼物也不远千里的送过来……奴婢的话虽是说笑,可若说能让咱们王爷逆诏回京的,怕是只有您了……”

    秋夜渐寒,舒宜裹紧被子缩在床上,听着窗外冷雨淅沥,敲打窗棂,依旧难眠。

    她紧攥着胤禵送她玉连环,思忖道:是啊,能让他逆诏回京的只有我了。

    青海西宁,忠亲王府。

    胤禵看着掌心的红叶,吟道:“漫山秋色关不住,片片红叶寄相思。”嘴角扬起几分笑容来。

    兴泰正在给炉子添碳,看着胤禵的神情不禁舒了一口气:“还是姐姐有办法,奴才很久没见王爷笑了。”

    胤禵看着信上隽秀的小楷,沉声道:“兴泰,我恐怕要食言了,今冬我们未必能回京。”

    兴泰回道:“王爷对奴才食言倒不要紧,只怕姐姐要伤心了。”

    胤禵坐在炉火旁,摸着舒宜亲手做的护膝,缓缓吐出几个字:“我,愧对她。”

    兴泰扔掉手中的火铲,抱怨道:“王爷不要这样说,是朝廷愧对你们。”

    胤禵剥着核桃,沉声道:“皇上怕我拥兵自重,可朝中那位已经快将京城围的水泄不通了。”

    兴泰敲打着未燃透的碳火:“所以才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奴才听军中的人说,京中有几位大人上折子让您返京呢,这事许是还有转圜。”

    胤禵苦涩地笑笑,递了几颗核桃到兴泰手里:“这时候上折子为我求情的,多是不想让我回去的……”

    兴泰挠挠头:“这…奴才有点听不懂了……”

    转眼已至年底,舒宜正在奇珍阁中与杨鸾一起核查账目。

    府中一个小丫鬟跑到奇珍阁报信:“福晋不好了,汀兰姐姐被德妃娘娘带走了!”

    杨鸾忙迎出来问道:“德妃娘娘怎么会突然带走汀兰,说是什么事了没有?”

    小丫鬟摇着头:“不知道,宫里的人都气势汹汹的,说要受审什么的!”

    舒宜放下手中的账目,起身向着二人走来:“我入宫去看看。”

    “福晋……杨鸾陪您一起去吧。”杨鸾神色隐隐有些担忧。

    舒宜拉过杨鸾的手,沉声说道:“若我不能回来,帮我守好王府。”

    杨鸾皱眉问道:“福晋这是何意?”

    舒宜只是冲杨鸾笑笑:“没什么意思,记着我这句话就是了!”

    天将欲雪,紫禁城笼在阴云之中,红墙黄瓦都黯然许多,舒宜身着朝服,心绪不安地走在熟悉的宫道上。

    距离永和宫不远,她就听见了汀兰的凄厉的呻吟声。

    舒宜提衣跪在冰冷的青砖上:“舒宜不知汀兰犯了什么错,要提到额娘宫中来受审。”

    德妃面色阴沉:“此事与你的清誉相关,今日我若是审不出来什么也就算了,若是审出来了你也别想好过……”

    舒宜抬眼,正对上德妃阴鸷的目光,她并未惧怕,直接问道:“额娘究竟要审什么?”

    “你还有脸问!”一个杯盏在舒宜膝前碎裂开来,青砖上的水渍冒着白烟,顷刻消散。

    德妃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人家福晋都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审什么,胤祯才离京几年,你就搞出这等腌臜事来,我都说不出口。”

    舒宜俯身磕头:“请额娘明示!”

    德妃并未理会,而是下令责打汀兰:“打,打到说实话为止!”

    太监刚要落板子,舒宜扑了上去护住汀兰,两板子应声落在了舒宜身上,汀兰面色苍白,忍痛道:“福晋,别管我,你身子弱!”

    汀兰试图推开舒宜,生生将口中泛出的血气压了下去:“德妃娘娘今天就是打死汀兰,我们福晋与九爷也没有私情,福晋对十四爷一往情深,汀兰都看在眼里,今天就是死,也绝不改口!”

    舒宜忍痛直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德妃:“我,九爷,私情!无稽之谈!”

    德妃质问道:“你与胤禟在园中私会,还留他于府中用饭,此事难道是别人编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