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豪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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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勇夺邺城

    一只老鹰正在高空中展翅高飞,却被一支来历不明的箭失射中,笔直的从高空坠落下来,此时在地面也是混乱不堪,只见有两方人马正在拼杀,一方头戴黄巾,高声呐喊着:“苍天已死!黄立当天!”每说一次就仿佛被打了兴奋剂一般,冲锋陷阵,这就是“黄巾军”,而另一方却因为被黄巾军的气势给打得连连后退的“汉军”。

    随后汉军狼狈的逃到了邺城,而黄巾军也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在城外搭建了幄帐,在主帐里头,一名身材魁梧,头戴黄巾,身披虎连银凯,意气风发的青年男子坐在主帅位置上说道:“如今我们与邺城只有一步之遥,我们今天休整一下,明天开始全面攻城!”青年男子一说完,下方的武将都齐声说道:“诺!”语毕,所有的武将都离开了主帐营,此时这队黄巾军已经对邺城进行了围剿,已经突破了所有的防线,直逼邺城城下。

    赵毅,是这幅身体主人的名字,而自己“于沙”原来也只是一个学院混混,正和同班的弟兄讨论上课的时候要去哪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能成为将军,而且还是黄巾军的将军,一切的变数都是因为那个刺耳的声响刺激自己耳膜的时候开始,随后又不知为何,突然听到了爆炸声,下一秒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而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是倒在血泊之中,那时自己手握战戈,周围都是喊“杀”声,正当自己不明所以的时候,只见一名汉军朝着赵毅挥剑斩来,赵毅因身体机能感觉到了危险,本能的闪开了汉军的攻击,而且不禁闪开攻击,还对汉军进行了反击,那时的自己觉得十分离奇,自己本来没有使用过战戈,但仿佛自己对战斗已经是熟能生巧的样子,精准的刺入敌人腹部,看到面部狰狞的汉军,赵毅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让那名汉军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杀了人的赵毅,不禁没有觉得害怕,甚至毫无罪恶感,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杀!”此时赵毅心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随后看到几名汉军,将一名黄巾军给包围成一个圈,赵毅将手中的战戈旋转了一圈,随后发出怒吼,朝那几名汉军方向冲去。

    只见赵毅抡起战戈将一名汉军刺倒在地,随后迅速的踹开一名汉军,当剩下的几名汉军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被包围的黄巾军,趁着那几名汉军将注意力集中在赵毅的时候,那名黄巾军也扑倒了一名汉军,用手中的武器,将那名汉军一招毙命。

    赵毅也跟最后一名汉军打着肉搏战,只见赵毅一拳打到那名汉军的鼻梁,随后一拳又一拳,只到那名汉军失去战斗能力。

    那名被救的黄巾军拍了拍赵毅的肩膀,肾上激素还在高涨时刻的赵毅,以为又是汉军,一把将友军扑倒,并且一只手抓住友军的衣领,另一只手已经做好攻击的架势了,要不是那名黄巾军一直跟赵毅说:“自己不是汉军,是友军。”要不然赵毅便友军攻击了,随后赵毅慢慢的冷静下来。

    赵毅缓缓起身,看向周围的尸体,又看向自己的双手,此时赵毅的嘴唇正在不断的颤抖,那名黄巾军看到赵毅的情况不太正常,便安慰着赵毅说道:“你是新兵吧,第一次就在战场上杀敌,确实会对死亡与杀人产生恐惧,这是很正常的,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在战场上,没有时间给你犹豫,因为犹豫则就表示败北,你不杀敌人,敌人则会杀了你,说了这么多,我姓庞,名博,字义,汝的大名是什么?”

    赵毅停顿了一会,对庞博说道:“我名赵,名毅,暂未有字。”其实赵毅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说自己的真名,仿佛是这个身体让他这么说的一样。

    庞博寻思了一会,随后开口说道:“予看你气势不凡,如今相见既是缘分,不如义结金兰如何?”赵毅没有推迟,点了点头,毕竟在陌生的世界里,认识一个了解这个世界的朋友还是很重要的。

    而赵毅现在因为被庞博点拨的一下,也暗自下定决心,“如果这真是战场,那我就不在犹豫不决,毕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是战场的原则。”随后二人便又奔赴战场。

    时间回到现在,因为赵毅以及庞博二人,每逢战场都一直连获战功,所以二人也被封了很大的职位,首先赵毅因为在定陶之战中取得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被封为‘大方渠帅’,而庞博获得的军功并没有赵毅多,所以被赐为“中方渠帅”辅佐在赵毅身边。

    此时赵毅坐在主帐里,意味深长的看着地图,此时庞博也走了进来,庞博问赵毅,“赵兄,你在观察什么?”赵毅扶着下巴说道:“我在看战略情况,邺城这个位置不太好攻,庞兄弟,你看邺城这个位置位于……这叫什么山?”赵毅将庞博拉到自己旁边,庞博也仔细观摩着,不禁摇了摇头,庞博竖起三根手指,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邺城确实不好打,原因有三,一,它位于太行山脉的山麓地带,属于山川雄险之地,易守难攻,二,这里乃河北之噤喉,交通南北,三,如此重要之地必定会有支援,再加上我们的粮草只能维持十天,此仗得速战速决。”

    赵毅听完以后,挠了挠头,“简单来说就是速战速决对吧?”庞博回答道:“正是。”说完,赵毅大喊道:“来人!传马将军前来!”

    一名站在主帐外面的士卒听见以后,立马前去寻找马将军。

    那名士卒来到马将军的幄帐寻找着马将军,可惜马将军不在幄帐里头,随后发现一群人围在一起,那名士卒差异的走进人群,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最前面去,发现一名满身腱子肉,身约七尺的壮汉正不停的往自己的嘴里灌酒,那就是马将军,旁边还有几名醉倒的士卒,恐怕是被马将军强拉来比拼酒量给灌倒的。

    那名士卒来到马将军面前,跟马将军说道:“马将军,主帅叫你。”

    “哦,好等我把这罐喝完。”只见马将军马琼将装满整整一罐的酒水,双手举过头顶,像漩涡一样,猛的将一罐酒喝的干干净净,这个本事也受到围观人员的称赞。

    马琼擦拭着嘴边的酒水,英姿飒爽的大喊了一声:“爽!”说完以后就跟着士卒来到了主帐营。

    马琼站在主帐营外头,看见庞博正教赵毅认字,马琼调整好状态,迈进主营,双手抱拳的说道:“头儿你找我?”

    此时赵毅看见马琼来了以后,收好卷书,咳了几声说道:“马将军我叫你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商量。”

    “商量何事?”马琼疑问的问道。

    赵毅嘴角上扬的说道:“我要你当先锋队,发动第一波攻击。”

    “就这事?没问题,头儿你就放心交给我吧,必能凯旋而归。”马琼自信的拍了拍胸膛。

    赵毅摇了摇头说道:“先别着急,我要你去当先锋部队,不求你攻下来,而是戳一戳敌人的锐气。”

    马琼听了以后,摆了摆手说道:“居然这样不是更简单,放心交给我吧,话说头儿就是如果说打完了这场仗,就是能否赏给小的一罐好酒,解解馋。”马琼挑着眉毛,示意着赵毅,赵毅无语的摇了摇头,对马琼说道:“好,如果打赢了,我就赏你,但如果输那另当别论。”马琼听完以后,仿佛被点燃了斗志,随后兴奋的说道:“放心吧,头儿,有我在不赢也得赢,什么时候去,不然就现在吧。”

    赵毅看到马琼斗志昂扬,嘴角上撇,随后说道:“好,来人给将军备马,准备攻城!”

    此时在邺城里头,邺城太守张戟发正急躁的来回走动,因为自己城里头的士兵太少,大约也就只有几万名,大概三万不到,虽然可以等到援军的到来,但如果自己撑不过去,自己就会遭到杀身之祸,想到这里自己背后不禁汗毛直立,“要不投降吧?”张戟发坐在杌子上,冥思苦想着。

    此时坐在张戟发旁边的军师梁涛说道:“太守大人莫要惊慌,我们这里好歹也是易守难攻之地,同时也是储备粮食的地方,只要我们能撑住就肯定有支援。”张戟发听完斟酌的摸了摸胡须,随后点了点头。

    此时城外的马琼已经蓄势待发,马琼挑起长枪,跳上骏马,身后带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只见马琼指向邺城,对着身后的士卒大喊道:“弟兄们!把那个地方攻下来,我们的老大就给我们发好酒,兄弟们随我进攻!”说完马琼抓紧缰绳,拍马冲锋,身后的士卒也随之冲锋。

    张戟发与梁涛站在城墙上,看到马琼带着大批人马朝这里袭来,二人都不禁冒出了冷汗,可是也很快冷静了下来,毕竟如果一直消沉下去,那还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梁涛立马将守城军分配到合适的位置,必须要以最少的代价,取得最大的利益。

    此时马琼部队已经兵临城下,张戟发大声喊到:“前面领兵的将军!你我同是汉民,为何必须要到自相残杀的地步!”

    马琼听到后不屑的撇了下嘴,随后吐了口唾沫大声回应到:“汉民?我呸!你们这些高官又怎知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生活,我们如今被逼到造反,不就是你们这些‘汉臣’一手造成的吗?多说无益,弟兄们上!”

    此时的邺城显然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战场,马琼部队的先锋士卒搭好云梯,后排的弓箭手作着掩护。

    可是邺城好歹也是个易守难攻的地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可以攻的下来,邺城的守城军不仅仅就用弓箭反击,还有用滚木,巨石,热油等层次不穷。

    滚木与巨石将马琼的部队撞下云梯,用热油灼烧着士兵们的身躯,惨叫声不断。

    马琼见情况不对,立马挥剑大喊道:“攻东门!”马琼的队伍发生了位移,可是哪有守城军的速度快,守城军宛如跟屁虫一般,攻城军走到哪儿,守城军就跟到哪儿,战场一度陷入僵局。

    此时赵毅与庞博站在高台上观察着战局,庞博此时说道:“第一局先让他们得意一把,毕竟哪有开局就获胜的道理?如果有那就太没意思了。”

    赵毅津津有味的喝着米粥,询问旁边的士卒,“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士卒双手抱拳说道:“包围圈已经围好了,唐优将军,左瘋将军以及周空将军都已经蓄势待发了,不过攻城器具还有一些还没有完成,大约明天就可以建造完毕。”

    赵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传令下去,叫左瘋,周空,唐优三位将军,分别围绕着城池造出一面石墙,记住留下一口。”

    “诺!”语毕士卒就离开了,此时庞博差异的问道:“那个,赵毅我一直有个疑惑。”赵毅和蔼的回答道:“但说无妨。”

    “为何赵毅你本来连大字都认不清几个,为何懂得如此之多的兵法?”庞博疑惑的问道。

    赵毅也被这个话题给弄懵了,毕竟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而且非常喜欢玩战略***,但也没法说自己的脑子被驴踢了过吧?随后赵毅灵光一闪,咳了几声说道:“这些兵法是我师父传授给我的。”

    这是庞博便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赵毅你的哪位师父的尊姓是什么?”

    赵毅此时又鸦雀无声了,不过前线的战局发生了变化,挽救了赵毅一次。

    马琼左臂被射了一箭,狼狈的逃了回来,此时的马琼因为失败又加上受伤怒气报表,拿起长枪猛的刺入训练用的稻草人,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只到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此时马琼走了下来,发现了包完扎的马琼,马琼拿起长枪单膝跪地,深情的说道:“报告老大,我攻城失败,愿将功补过,来弥补此次的错误。”

    马琼嘴角微微上扬,摇了摇头说道:“马琼将军,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第一局我也没打算赢,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回合。”说完赵毅大声喊到:“备马!”

    此时赵毅带着部队来到了邺城城外,站在城墙上的两人看向赵毅,看到他身披虎链银凯,就已经看出他就是主帅,便再次做好了攻击准备。

    而赵毅却没有攻击的意思,他与唐优,周空,左瘋三将军一起给邺城又围了一层墙。

    张戟发看到后,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是要捅个鱼死网破不成?”张戟发的双手不停地颤抖,而梁涛却不为所动,静静地观察着赵毅等人的一举一动。

    大约赶工到夜深,才终于把邺城外围又围了一层墙,赵毅站在简易的演讲台上,大声喊道:“邺城里头的人听着,如果你们能放下武器,我们方可饶你们不死,不仅如此还会让你们安全的回家,想想自己的爹娘!有几个不是农民,而我们黄巾就是农民起义,如果起义成功就可以造福百姓,你们也就不会再为地主卖命!”说完以后还再次强调自己不会取投降的人性命。

    讲完以后,便带着部队回到了营地。

    此时站在城墙上的士卒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仿佛在想些什么似的望着天空,甚至有些人想着直接投降算了。

    梁涛拔出宝剑,抓着一个说要投降的人衣领,一剑刺穿那个人的胸膛,“嗯……”那个被刺穿胸膛的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梁涛,随后应声倒地。

    张戟发以及守城的将士纷纷惊讶不已,张戟发气愤的来到梁涛身前,历声呵斥道:“梁涛!你明知现在是非常时刻,你还光明正大的私斗!”

    梁涛也邹起眉头气愤的说道:“私斗?当他说要投降的那一刻起就不是汉朝人!我们身为汉臣,汉军!却想着投降与反贼!而且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大声喧哗,该斩!”说完把剑指向被惊呆的士卒,愤怒的说道:“如果谁还敢说投降,跟他是一样的下场!”说完就收起宝剑,“哼!”也一声便走会城内。

    此时赵毅坐在军营的篝火旁,周围都是士卒,有的在吃着今天的粮食,有的正聊着一些琐事,还有的正在包扎着伤口。

    庞博端来一壶桂花酒,一边倒着酒,一边说道:“赵毅我们再说说你的哪位师父,我对你的师父是何方神圣?”说完庞博也给赵毅倒了一杯酒。

    赵毅接过酒杯,略带着悲凉的语气说道:“我师傅他,已经驾鹤西去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可真是美好,每天学学兵法,打打猎,真是自由。”说完便一饮而尽,庞博虽然听到赵毅的师父已经驾鹤西去莫名的感到了失望,但还是把手发在赵毅的肩上说:“来!今晚不醉不归。”

    赵毅也点了点头,不过内心的想法却是,“哇哈!想不到我还挺会编故事的,连我自己都差点相信自己的话了。”

    今天的夜晚可真是宁静,但赵毅怎么也不会想到,今晚只是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清晨,黄巾一方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件,赵毅以及众多将士好像发生了食物中毒的现象,一直都腹泻不止,庞博急忙的来到货炊营,找到食粮馆长,拔出佩剑架到食粮馆长脖子上,食粮馆长吓得猛跪了下来,庞博怒气冲天的说道:“薛晓东!你可知罪!?”

    薛晓东连忙磕头,惊慌失措的说道:“属下知错,我们伙房这里也有几个人出现了食物中毒现象,不过属下已经找到原因了。”

    “哦?那还不快带我去看看!”庞博把薛晓东强拉了起来,一边推着一边叫他快一点。

    随后薛晓东将庞博带到一口水井那边,薛晓东打起一桶水,颤抖的说道:“大……大人,自我感觉就是这口水井有问题,昨天喝米粥的人大部分都出现了食物中毒现象。”

    “来人!把银针拿来!”庞博朝着营里大声喊到。

    一名士兵听到以后,迅速的取到了银针交给庞博,而庞博则将银针放入水中,果不其然银针变色了。

    庞博回到大本营中左思右想,想着是谁往井里下毒,不过也没有思考几秒,梁涛就猜到了罪归祸首。

    此时在邺城的官府里头,梁涛正掐指计算,张戟发也跟之前一样不停的来回走动,不知如何是好。

    梁涛沉稳的说道:“张大人不要着急,我在黄巾贼来的前夕,就已经往附近的井里头下毒,如果没有算错的话,药效已经奏效了。”

    张戟发听完以后,高兴的弯起嘴角,激动的说道:“那现在不就是反击的时候吗?”

    梁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不可,不可,虽说他们已经喝了毒水,但不可能全部都中毒,现在冒然出兵肯定会折兵损将。”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张戟发着急的拍了拍手心,梁涛却不急不慢的说道:“张大人都说了莫要惊慌,我们只要巩固军心,不要临阵脱逃,就一定能取得胜利,在敌方还在休整的过程中,还是好好巩固一下军心比较好。”说完梁涛伸了个懒腰。

    结果刚刚伸完,一名士卒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急忙的说道:“敌方,攻过来了!”

    “什么?这么快吗?”梁涛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不,没准只是虚张声势,快随我前去。”语毕,三人急忙的来到城墙,发现跟昨天差不多的兵力,不禁让梁涛冷汗直流。

    城下依然是马琼马将军,马琼大声叫喊道:“城上的给我听着!如果再不归降!我们就要实行全面攻城计划,到时候就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梁涛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毕竟现在敌方兵力还有这么多,就代表两种可能,一,毒没有奏效,不过可能性比较小,二,兵力十分之多,可是梁涛没有妥协,往地上呸了口唾沫,硬气的回应道:“归降?别做梦了!”

    马琼见梁涛没有接受投降的建议,便操起自己的九枣枪随着大军继续进行进攻。

    此时在黄巾的大本营中,大夫已经忙的不可开交,大约有几千人得上了食物中毒,这只是东面的情况,也不知其他两方的人如何。

    虽然赵毅最先服用药草,已经比上午好一些了,但在短期内是打不了仗了,庞博是这里除了赵毅以外,职位最高的人,所以现在就暂时由庞博把持战局,庞博的想法是让因为昨天只拼酒的马琼,率领着昨天一样的兵力,去让对方觉得我们没有收到影响的假象。

    庞博站在高台上,观察着整个战局,“哟!”庞博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便扭头看向身后,果然赵毅捂着肚子,慢慢悠悠的走到庞博身边,“你无碍吗?”庞博略微担心的说道,而赵毅却强说“无碍”,明明连路都要一名士卒扶着,一名士卒拿来个交杌,赵毅坐在交杌上,跌宕起伏的说道:“我刚刚叫人去调查了,其他两面也有同样的状况,甚至还有出现死亡的情况。”

    庞博皱了皱眉头,叹息的说道:“嗨,意料之中的事。”

    赵毅望向战局,将眉头皱成八字眉,随后说道:“现在已是第二阶段的过渡时期。”说完赵毅艰难的站起身子,用手指向昨天故意留下的缺口处,随后跟旁边的士卒说道:“传下去,叫驻守在西边的将军派人埋伏在那个缺口外部,切记只抓活的,不许杀人!违令者格杀勿论!”

    “诺!”说完便退了下去,这一天在忙碌中度过,虽然马琼的攻城措施再一次失败了,但对敌方造出了不小的打击。

    “梁涛!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援兵不知何时才来,信鸽送不出去!人也出不去!现在军心真的动荡不定,照这样下去,士卒叛变,城池沦陷都只是时间问题!”张戟发猛的锤向柱子,气势冲冲的看向梁涛,梁涛此时也双手扶着下颚,闭上双眼不停的跳动着眉头,梁涛无可奈何的长叹了一声,随后说道:“那些黄巾贼在东面加围的一层石墙中,有一处出现了缺口,而且兵力也没有那么密集,深夜的时候应该可以突破出去。”

    张戟发一听到这里,兴高采烈的说道:“我就说了,我们根本抵挡不住黄巾贼的攻式,我们一起出去以后跟皇上解释一下,肯定能得到谅解。”

    梁涛先先是暗自偷笑,随后变为哄然大笑,张戟发十分不理解梁涛的行为,随后说道:“为何而笑?”梁涛无语的摇了摇头,随后说了一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张太守你走吧,我要与反贼拼死到底!”说完梁涛猛的站起向张戟发行了个礼,嘴角上扬的说道:“张太守,没准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行礼了。”

    张戟发的表情五味杂谈,刚想开口,但又憋了回去,张戟发转过身子,只说了一句,“保重。”说完便离开了。

    此时在黄巾军的主营里头,庞博正教着赵毅看字,这时一名黄巾军跑了进来,“报!”赵毅疑惑的问道:“有何事?”

    “敌城那边好像有情况。”士兵仓促的说着。

    士兵刚说完,赵毅便疑惑的算了算时辰,“庞博现在是围城的第几天?”庞博摸了摸胡子,想了一会说道:“已经是第四天了。”

    赵毅不解的皱紧眉头,差异的说道:“这可比我预想的早太多了,我本还想用王兄前阵子研究好的投石车再威胁一下敌方,想不到比我预想的早了十几天。”

    “十几天?”庞博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结果就是十几天。

    庞博一脸迷茫的问道:“赵兄,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告诉过你我们的粮草就只能撑十天吧?”

    赵毅点了点头,也承认了庞博告诉过他只有十天的粮草,庞博更加不解的问道:“那如果打十几天,不就是让将士们都得饿肚子去打仗吗?”

    赵毅也语气平静的说道:“我会告诉他们,粮食全都在邺城里头,将士们听到后一定会奋勇杀敌,毕竟福大命大,吃饭最大。”

    庞博无语的弯下腰,随后吐槽道:“你可真是,每次你都会说出许多闻所未闻的词出来。”

    赵毅却淡定的回答道:“那当然,这样不就代表我的见识多广吗?”

    赵毅摸了摸肚子,随后站起身子,撩起披风威武霸气的说道:“随我前去观察一番。”赵毅站在瞭望塔上,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对方的军心就溃散了,那跟各位将领提前实行计划。”赵毅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一名士卒说道,士卒双手抱拳说:“诺!”说完就快马加鞭的跑去各个营地。

    深夜,张戟发带着他的部队偷偷摸摸的离开邺城,来到东面的缺口处,张戟发再次确认四周无人后翻过缺口,连忙的想离开战场,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早就埋伏在两侧的黄巾军,猛的跳出来一把制服了张戟发的部队,此时张戟发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赵毅的部队将张戟发团团围住,张戟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掉入圈套当中了,张戟发此时如同光杆司令一般,一人拿出剑左右摇晃。

    黄巾军一把将张戟发手中的武器给打掉,冲过去将张戟发按倒在地。

    此时赵毅坐在杌子上,观摩着战略地图,突然一名士卒拽着一个被绑的人走了进来,那个人就是张戟发。

    张戟发被按跪在地上,张戟发大声怒斥道:“来呀!杀了我!你们这些贼寇必定不得好死!”

    赵毅的嘴角上扬,抚摸着下巴,和蔼的说道:“如果说,我调查的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张戟发将军吧?”

    张戟发从鼻子里喷气来,但没有回答。

    赵毅越来越头,撇撇手说道:“居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了。”

    张戟发仍然愤怒的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今天栽在你手里,已无力回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张戟发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个行为使站在旁边的士卒都看不下去了,操起手上的利剑就要朝张戟发挥去。

    可是被赵毅拦了下来,随后冷哼一声,将手放到腿上,宛如校园的恶霸一般,他朝着张戟发说道:“喂,老头儿,我已经很委婉了,如果说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来人!把面罩拿来!”说完,一名黄巾军将早已准备好的面罩拿给赵毅。

    赵毅将面罩给张戟发带上,腰力拿出匕首,划开张戟发的手腕,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小哥,我看你应该也有父母或者兄弟姐妹的样子,就是没有也应该有妻子儿女,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投降吧,我必定给你荣华富贵。”

    虽然条件很诱人,但张戟发却没有妥协,嘴里坚毅的说道:“国破!则家亡!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法则!”

    赵毅无语的摇了摇头,吐槽着张戟发刚刚所说的话,“那你还当逃兵?”

    张戟发被这句堵住了话语,支支吾吾的说道:“那,那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这个指挥官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血一点一滴留着,张戟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赵毅却还是不急不慢的说道:“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笑至极,汝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夹着尾巴逃了出来,就留了几千人留守一座孤城!你这样还算汉臣吗?”

    张戟发显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这些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张戟发试探性的问了一下,赵毅翘起二郎腿,不屑的说道:“废话!还不是跟你一起守城的士卒说的,在你来之前就已经有人当逃兵了!来人!把他带上来!”赵毅朝着外面大声喊到。

    一名头戴黄巾的人早已等候多时,赵毅亲自下来将张戟发的面罩拉开,虽说是拉开但也只是拉开一点,并没有太多,顶多就只能看到前面一点事物而已,而张戟发因为自己被绑的特别的严实,连头都没法随意转动。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接下来是张戟发所看到的,只见一名十分眼熟的人站在眼前,“你,你不是,那个跟梁涛杀掉的人站在一起的人吗?我记得你昨天还在邺城的城墙上的,梁涛呢?”

    说完那个黄巾大笑了起来,不过渐渐的从“笑”转变为“愤”,他龇牙咧嘴的说道:“你还知道我是谁?你可知之前被杀的那个人是谁!我想你们也不会记得,你们这些官员见不得下属叛变就把他给杀了,而你们呢?灰溜溜的逃走!你们可知你们杀的还是个孩子!”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张戟发的衣领,他早已捏紧拳头,下一秒感觉就要打下去的样子,而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只见那名黄巾军高举拳头,正要打下去的时候,被赵毅拦了下来,赵毅从杌子上站了起来,跟那名黄巾军说道:“不必如此,你不是没有将梁涛怎么样吗?杀害你孩子的不是他,而是梁涛不是吗?等咱们把梁涛抓回来的时候,你随意怎么样也不管我的事。”说完那名黄巾军死死的盯着张戟发,手在不停的颤抖,不过还是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赵毅走到张戟发的面前,半蹲下来站在张戟发面前,看到他摇摇晃晃的,仿佛你推他就会倒下去一般。

    “你现在这样八成是你刚刚太激动了,血流动的更快了,当然也流的更多了。”赵毅对张戟发的说道。

    张戟发现在应该已经到极限了,在各个方面,赵毅最后的问了一次,“你是投还是不投?”

    张戟发此时咬紧牙关,仿佛在和自己做斗争,到最后还是妥协了,“我……我投!”

    一听到张戟发决定投了以后,赵毅拍手叫好,他将张戟发的面罩拿了下来,张戟发首先看向自己的手腕,奇怪的是除了刮伤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连血都没流一滴,“这是?”张戟发惊讶的看向旁边的水桶。

    “没错,确实我根本没有割你的手腕,只是轻轻的划了一刀而已,而水声则是模仿了血声,再加上你的眼睛被我蒙住,在种种心理反应下,你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出现一些负面症状。”赵毅挺起鼻梁骄傲说了许多在场人听不懂的话,不过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张戟发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他惭愧的低下头,仿佛是在跟自己的“汉臣”身份告别,赵毅扬起嘴角,对旁边的士卒说道:“把黄巾拿来。”

    说完一旁的士卒从主营的箱子里拿出一捆黄巾,赵毅拿出一个,将它绑在张戟发的额头上,用着称赞的语气说道:“不错嘛,还挺适合你,我说过如果投降就一定会让你们吃好用好,弟兄们开荤!”赵毅一声令下,满营人员欢天笑语,纷纷拿出酒水,鸡肉大口大口的啃食起来。

    张戟发望向这些豪华的食材心中满是疑惑,“为何会有肉?然道你们去附近的村若打劫了吗?”张戟发怒恨恨的盯着赵毅,而赵毅举起双手,带有怨气的说道:“我可没有,你别胡说八道,有损我的荣誉。”

    “那这些东西是哪来的?要知道行军长途跋涉,最多也就带几份白菜,怎么可能会有肉?”张戟发疑惑中带着愤怒的语气说着。

    赵毅摆了摆手,翻了翻白眼,随后喊到,“薛晓东!把那个东西拿过来,给咱们的张戟发将军看看。”

    薛晓东一听到赵毅的话,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跑到伙房,拿出一篮子,薛晓东将篮子打开,咋看一下跟普通的篮子无任何区别,不过里头却暗藏玄机,只见这篮子是有两层的,外一层是放粮食,内一层放着冷水。

    “只是?”张戟发指着篮子疑惑的问道。

    赵毅笑着回答道:“我叫他长途型粮仓。”

    “长途型粮仓?”张戟发再次提问着。

    赵毅也耐心的讲解着,“你知道冷藏法吧?就是用冰将食物保存起来。”

    张戟发点了点头,“那这跟将军你所说的冷藏法又有什么关系?”

    赵毅双手叉腰,挺直腰板说道:“三个月前,我见一名村民打水,就突然想到这个法子,虽然冷水没有像冰块那样存的久,但如果早点解决或将食物放到封闭的地方,将……”赵毅还没有把话说完,一名醉醺醺的人搂住赵毅,他就是马琼,只见马琼一边拿着酒杯,一边说道:“喂!老大听说你的酒量很不错,我想……”马琼故意动了动眉毛,赵毅听到要喝酒立马来了兴致,赵毅捏紧拳头,感觉早蓄势待发,只见赵毅高奋的说道:“他妈的,等得就是你这句话,走与我痛饮去!”赵毅搂住马琼仰天大笑,而马琼却被赵毅的一句话弄的一脸茫然,“他妈的是什么意思?”马琼疑惑的问着还在大笑的赵毅。

    而赵毅却凝固了笑容,冒着冷汗说道:“那个,他妈的是那个,没错他娘的品行不好,是骂人的话,也是我的专用词,不许学!”赵毅说完以后,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与马琼痛饮了起来。

    深夜梁涛站在城墙上,观望的星空,心中有无数个苦闷却说不出,只好无奈叹息,“这茫茫星河中有没有一个我的位置呢?”说完梁涛转向守城的将士,大部分都是老人,年轻人早已跟着张戟发逃走了,梁涛坐在城墙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美丽的星空。

    次日上旬,赵毅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来到城门,梁涛站在城墙上注视着赵毅的军队,赵毅手持猎狐枪,身披虎链银凯,胯下一匹黑马,头戴黄巾,赵毅所散发的气势,始终都让梁涛觉得赵毅不像一名贼寇,可是事实就在眼前,也无可奈何。

    赵毅安抚了一下马匹,朝着站在城墙上的梁涛说道:“梁涛!快快打开城门!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这对你没有好处!”

    梁涛仰天大笑,眼神坚定,梁涛拔出宝剑,脱掉衣裳,步入眼帘的是一件寿衣,他朝着赵毅大吼道:“来呀!贼寇们!不成功便成仁!”

    赵毅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摆了摆手,马琼接到指示后,打起战鼓,声音震耳欲聋,鼓舞了我方军心,同时也打击了地方的士气,马琼举旗大喊:“上冲车!进攻!”马琼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冲向城门,梁涛刚要说反击,就有人通报,四面八方都有黄巾军袭来,听到这个的梁涛先是一愣,后着急说道:“那还等什么?快去守啊!”“诺!”士卒一说完就跑了过去。

    城门一阵一阵的向前推动,守城的士卒甚至用身子顶住城门,但还是作用甚微,只见黄巾给城门来了最后一顶,挡在前面的汉军,如同被牛撞了一般,飞了几里远的距离。

    梁涛举起宝剑,带着士卒怒吼道:“随我冲锋!”马琼骑着宝马穿过人群,直奔梁涛,他将矛在手中旋转了几圈,往梁涛的腹部刺去。

    “大人小心!”只见一名士卒推开梁涛,而自己却被马琼刺入腹部,身受重伤,梁涛将士卒搂在自己的怀里,不停拍打他的脸部,嘴里还在叫唤,“别睡!”无论梁涛怎么呼喊,都无济于事,士兵还是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马琼用枪指着梁涛的脖子,又缓缓的放了下来,站在马琼旁边的士卒跑过去将梁涛制服在地,绑到赵毅的面前。

    梁涛显得狼狈不堪,原本洁白的衣裳也变得乌黑,梁涛跪在赵毅的面前,一言不发。

    赵毅坐在城府的椅子上,将手托在下颚,上下打量着梁涛,此时庞博从西边城门走到赵毅所在地。

    庞博与梁涛四目相对,梁涛更是吃了一惊,“庞博?”

    庞博看向梁涛,咬紧牙关假装无视梁涛,庞博双手抱拳交代西边的情况,“报告主帅,西边汉军已经被我方斩绝,无人生还。”

    梁涛听到以后瞪大双眼,对着庞博怒吼道:“庞博!你这个无信之徒!然道你忘了那年在洛阳的若言了吗!?”

    庞博牙关在不停的颤抖,最后还是爆发了出来,“若言?当然记得!不过梁涛你又何知道我的所见所闻!我踏遍大汉的大片山河,百姓民不聊生!许多百姓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甚至同类相食!这些你有见过吗!?有吗!?”庞博猛的捶打支柱,额头上青筋凸起,想都想得到他现在有多生气。

    庞博气愤的大喘气,过了几分钟后冷静了下来,随后转过身子说道:“我对朝廷已经大失所望了,这也是用我的办法来执行我们的约定,去创造一个太平的世界。”说完便离开了城府。

    梁涛阴沉的低着头,赵毅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归降吧?”

    梁涛还是一言不发,但在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想让他归降是不可能的了。

    赵毅无奈的叹了口气,怕打桌面,历声说道:“将梁涛押下去,斩!”

    说完站在门口两旁的黄巾军本想将梁涛拖下去,而梁涛却一把挣开,自己起身的说道:“吾有腿,不必劳驾!”说完便跟着黄巾军走向处刑台,邢台两侧站满了士卒,当然也包括张戟发以及庞博,梁涛看到张戟发后,眼里没有愤怒,而是欣慰,他停了下来,最后向张戟发行了礼,随后说道:“太守大人,多多保重,切记不可在反叛,如果再这样就不会再有什么势力要你了。”说完就继续向前走去,张戟发听完以后热泪盈眶,毕竟自己跟梁涛经历不尽相同,可以说是知己,但如今却用这种方式告别,让张戟发羞愧难当,但也就只能送完梁涛最后一程。

    梁涛走到庞博面前,没有说什么,就最后问了一句,“雨不凡怎么样了?”

    庞博阴沉的回答道:“不凡?他现在应该还在洛阳,但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梁涛笑了一声,随后露出了微笑,“是吗?那就好,毕竟我这辈子就只愧对于他。”说完就像放下一个巨石一般一脸轻松。

    梁涛来到刽子手身旁,而那名刽子手就是那名投靠的黄巾军,梁涛看着他,跪了下来,随后说道:“对不起,杀了你孩子,当军纪不可为,这也无能为力。”

    黄巾军听了以后,咬紧牙关,大声怒吼,他举起大刀笔直的砍向梁涛,赵毅坐在制高点看着整场处刑,赵毅说了一句,“梁涛的家人现在在哪里?”旁边的一名士卒回答道:“现在就在地牢里头。”赵毅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善待梁涛的家人,敢有怠慢者斩!”

    “诺!”士卒回应了赵毅的话,说完以后便离开了。

    血流淌在处刑台上,流到了一朵花旁边,也意味着邺城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