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站在原地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欣赏他歇斯底里的怒吼，感觉过于无聊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蓝天猛的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露出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是想要隐藏你内心的恐慌吗？”

    话音刚落一张煞白的脸直接贴近他的脑袋，一字一顿的说道。

    “并！不！是！”

    他从口袋掏出桌面的两张扑克牌，将小王在蓝天左嘴角轻轻一划。

    “我以为你的游戏会比较有趣，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又将大王放在右嘴角划了一下。

    “你难道不知道一副扑克里面只有大小王最大嘛？”

    说完他将两张扑克随手一丢。

    “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他们配吗？”

    小丑笑嘻嘻看着蓝天，用两根小拇指拉起两侧嘴角形成一个弧度。

    “笑吧，笑了就不会痛苦了。”

    啪嗒！啪嗒！

    蓝天的脸颊开始形成一条细长的裂纹，鲜血止不住的向下低落发出声音。

    除了滴落在地的鲜血还有那压制不住的愤怒，他的身子开始虚幻逐渐化为透明，直接消失在原地。

    砰！

    还在拉动脸颊的小丑像是被巨型卡车撞击一般，直接飞落在帐篷上，钢筋搭建的屋顶跟纸糊的一样被他砸出一块大洞。

    他躺在砂石堆积的舞台，想要爬起身又被一阵巨力踏在后背，脸直接埋入土里。

    “扑克牌里的大小王也只是小丑而已，那只是工具，并不是赌徒。”

    【他是什么实力？】

    小丑死死撑住地面，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坚挺的脊梁撑起衣服，埋进砂土的脑袋随着疯狂的笑声颤抖着。

    “序列6！”

    因动作迸溅的砂土停留在空中时间变得缓慢，他挣脱蓝天的踩踏，转过身对着一旁的空气挥舞拳头，音爆声随着指骨的前进逐渐增大。

    可惜这一拳下去空无一物，什么都没触碰到，对方不单单只是隐身更像是缥缈的灵魂。

    “你只不过是一个垃圾而已。”

    小丑又被击飞出去，围绕舞台的座椅被砸碎，他躺在废墟之中剧烈咳嗽起来，张开嘴还能看见里面的血迹。

    “他的能力太特殊了，我打不中。”

    【让我想想】

    处于左脑的郎子安站在一扇门厚重的门前，思考着什么。没过一会他推开木门，走进去，里面昏暗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可随着他闭眼的动作，屋内亮起灯光，高大的木质书柜拔地而起。

    郎子安闭着眼睛开始挪动脚步，没有准确方向的他即将撞到脑袋时，书柜却自动挪开。

    随着他的行走原本排序整齐的书柜开始杂乱起来，没过多久郎子安睁开双眼，盯紧了眼前的书柜。

    他一伸手一本书籍从架子自动脱离，飘到他的手上。

    哗啦啦的翻书声回荡在整个房间，这是属于他自己的思维殿堂。

    很快他停止了动作，用手指着上面的地图，一段影片快速在他脑海中播放，画面停靠在刘斐芯走出电梯的时候。

    小丑当时说过：该死那个玩具又消失了。

    郎子安笑了，他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蓝天的能力属于精神系，类似于一种灵魂出窍的方式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只不过这是障眼法，为的就是让人相信有这么一个隐形人，这是第一层。

    无法对他进行物理伤害，让人误解这是灵魂这是第二层。

    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灵魂怎么能做出实际人体伤害呢？

    从头到尾一切都是精神力没有隐身，也没有灵魂。

    通过这点朗子安联想到了很多，为什么小丑会说突然消失，而那个罪犯最终还是死了，就连自己来马戏团也是蓝天策划好的。

    【跟他拉开距离，离开马戏团，他的精神力只能延伸到这。】

    在现实中时间只过去2-3秒，听到答复的小丑没有丝毫停顿，以极快的速度离开帐篷，甚至动用了能力。

    蓝天误以为他要去救夜总会的人也没有阻拦，但是等对方背影消失时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逃离马戏团的小丑直接躺在马路边大口喘息，缓过一会这才开口询问。

    “那接下来怎么办？”

    【杀了他。】

    小丑直接蒙了，自己刚逃出来难不倒再跑回去？

    朗子安感知到了他的想法，开口说道∶

    【你最不遵守规则，你应该比我明白的还快。】

    小丑挑起眉头品味着这句话，很快就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蓝天所谓的游戏规则只不过是一个选择题，马戏团或者夜总会。

    但自己玩游戏还需要遵守别人定下的规则吗？！

    想开的他从地面爬起来，十分绅士的拍打身上的灰尘，

    “嘿嘿~我的玩具在哪？”

    【使用精神力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而现在哪里最安全？】

    小丑用舌头舔舐嘴唇好似看到什么美味一般。

    “夜总会！”

    【去之前我们还要做一些事情。】

    “什么事？”

    【为他送一份礼物，让他最瞧不起的人成为最锋利的利刃】

    此刻的蓝天正在坐在巨大荧幕前盯着各种监控画面，刚才那股不好的预感让他不得不收回精神力。

    目光放在监控上搜寻一番却毫无收获，小丑并没有来夜总会的路上，而且还消失了！

    他愤怒的捶打桌面已此发泄心中的情绪，就在这时大荧幕上的一段监控出现了他的身影，小丑换上了红色西装，披散着头发走进地铁。

    就算是半夜凌晨三点车厢内依旧还有不少刚下班的打工人，麻木的表情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哈哈的笑声打破了车厢的冷漠，将所有人吸引到小丑身上，车厢所有人都在浮现同一个想法。

    这个人疯了！

    笑声一直持续了10秒，另一个笑声也参与进来，是一个穿着西服的青年。他其实并不想笑，毕竟今天真的很累了。

    但看到小丑旁若无人的发泄，自己有些羡慕，仔细一想背后沉重的房贷他感觉这个与生俱来的笑容有些廉价了。

    笑吧，无所谓了，反正很廉价再烂也烂不到哪去。

    他也跟着笑了，然后他感觉真的很爽，那股宣泄的情绪太刺激了，最重要的是不要钱。

    第三个人也跟着笑了，他被戴了绿帽子，但也无所谓了。

    第四个人笑了，紧接着是第五个，第六个....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个廉价派对，廉价到什么都不需要，随时随地，张嘴就行。

    一个车厢两个车厢，到最后所有人都笑了，他们跟在小丑身后，有的是发泄，有的是感觉好玩，还有的一边笑一边落泪。

    途中有的人下车，但还有一堆人选择继续，他们喜欢这个低贱的派对，也更像看看这位发起人想干什么。

    终点站到了，小丑领着人群在一个监控下哈哈大笑，竖起中指。

    看到这幅画面的蓝天浑身颤抖起来，他压抑着愤怒，在人群出现的街道用红笔画出路线记录下来。可这群人时不时都会避开监控。

    再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上，人群更加壮大，整个监控都装不下，所有人都在笑，竖起中指大喊。

    “去你码的！”

    蓝天直接把屏幕砸了，低头看向红笔绘出的路线，虽然有些扭曲但隐约还能看出两个字母。

    “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