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劫,少君追妻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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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寻找大地之脉(1)

    云欢在天上盘旋了一圈,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谨慎又警惕地飞落在冰山顶上,洞中轰隆声响起,脚下冰山震颤,云欢猛一振翅刹那间飞出百里。

    冰川的环境恶劣,不生草木,就连灵兽都少,这群猛犸兽已经饿了许多年,难得来了食物怎能轻易放过?

    十几只巨型猛犸长鼻指天,数十声合成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气流中掺杂着手指大小的冰锥齐齐喷射出去,像狂风过境,势要将云欢打下来饱餐一顿。

    云欢在空中急转,鎏金火翼一侧而过,像风中的枯叶翩然落下,在掀卷的气流下悄然滑翔过去落向了远处的山谷,一望无际的冰雪,白是这里唯一的色彩。

    痛失猎物的猛犸发了狂,那歇斯底里的嘶鸣隔了好几座冰山还震耳欲聋,不少雪山被震得雪崩,滔滔雪浪直下千尺,云欢振翅方起,忽见两座雪崩的山间夹缝里三个穿着青色门服的身影像极了夹缝中颤颤巍巍的小嫩草,跌跌撞撞的还在拼命的向出口奔跑。

    云欢当机立断折身飞回,已经雪崩不能大喊否则会加剧雪崩的速度,云欢连续振翅,像一道红色的风般刮进了山谷,两只爪子迅速捞起三个剑修顶着呼号的风雪冲出了崩塌的雪山。

    “啊——”一个剑修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抓了他,吓得惊惶喊叫。

    “闭嘴!是小师叔,你叫什么?”另一个剑修和他一起被抓在一个爪子上,直接用头撞了他一下。

    “啊?”剑修闭嘴了,满眼泪花的呜咽起来“小师叔呜呜呜呜,我们好惨啊……”

    云欢飞出雪崩的范围之后选了一处还算平坦的冰面将他们放了下来。

    巨大化的鸟类浑身覆满赤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一照仿佛有七彩的光流动,头顶金色的翎毛像一簇火苗,修长的喙,纤美的颈,流畅矫健的体态,一双鎏金淬火般的双翼仿佛还燃烧着火焰,肌肉紧实修长的双腿和那寒光熠熠的利爪都像是壁画上的艺术品,生得如此优美矜贵,世间最美的鸟类不过如此了。

    云欢低头,那双金中点绿的凤眸看着脚下还没有蚂蚁大的剑修,金光一闪变回了人形,扬手布下一道结界挡住了寒冷的风雪“你们怎么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没有了。”其中一个剑修冻得打颤,哆哆嗦嗦道“这里好像一开始就只有我们,我们转了三天,这里的灵兽都六级往上,我们打不过就绕着走,灵力耗尽了丹药也没剩多少,又遇上了雪崩。”

    云欢扔了两瓶丹药给他们,翻了翻空间戒才找到了不知道放进去多久的一个屋子型法宝,将法宝变大成一个小院放在冰面上,让三个师侄进去调息休息。

    三个小弟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般的储物袋只有三十平的空间就要一百上珠,乾坤袋大一些也只有五十平空间要三百上珠,他们人手不过一个乾坤袋已经很高级了,心宗有的人还在用最差的储物袋呢!

    出来的时候都做好了吃苦的准备,甚至为了减轻负重,多带一些丹药符咒保命,能多节省就多节省,法宝都没带几件,就怕带的丹药不够灵力供应不上。

    一个小弟子咽了口口水,艰难地看着那间古朴漂亮带小院的房子“小师叔,你带这种没什么用的法宝,不占地方吗?”

    云欢不明所以的看他“这个法宝缩小了只有巴掌大哪里占地方了?我空间还有一多半没填满呢。”

    “小师叔,我能冒昧问一下你空间有多大?”一开始被吓得尖叫的弟子犹豫着问道。

    云欢:“你问哪个?”

    “哪个?”三个剑修齐齐失声“您不止一个空间?”

    云欢点了点手上镶着黑曜石的戒指“这个空间戒一千平。”又晃了晃手腕让他们看那根细细的金色手镯“这个两百平,是装灵兽用的。”又掂了掂腰间的万宝囊“这个装天材地宝和灵核的,五百平。”

    三剑修:“……”

    不愧是掌门亲传弟子,这待遇羡慕已经不足以表达他们对云欢师叔的复杂情绪,嫉妒还差不多。

    他们五十平的乾坤袋都当个宝,小师叔竟然动辄几百平的空间好几个,真是人比人得扔啊。

    有了云欢在三个剑修终于可以放心的休息,睡个好觉了,冰川的面积很大,云欢原形也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够探索完,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弟子遗落在这冰原又是否有人在这场雪崩中丧生。

    之后的几天云欢独自化成原形飞翔在冰原的高空寻找失落的弟子,冰原这一块的地图日渐完整,不止是圣玄宗的弟子,云欢还遇到了净土禅宗和心宗的弟子,一并带了回来,渐渐的小院都快装不下了。

    虞卿踏进沙漠,黄沙百丈,沙尘暴和阴魂兽层出不穷,虞卿不胜其烦,各种奇形怪状的灵药采了一堆人却没看见一个,他往前走不知是进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他的修为开始暴跌短短几步他的修为便从半步天魔跌到了化形初期,勉强维持人形,魔气还在止不住地溃散。

    不等他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眼前一花,景色骤变。

    繁华的城镇街头巷尾张灯结彩,街上人海如潮,来往的人脸上无不挂着幸福的笑意,虞卿试着向前走了几步,有个满脸雀斑的青年上前拉住他“楚三,你怎么还在这站着啊?”

    虞卿不明所以,索性静观其变,就听那雀斑青年装模作样地将折扇一甩,朝他挤挤眼“你就算等在这里也照样看不到郡主,要我说你不如死心吧。”

    什么跟什么?虞卿面无表情的被雀斑青年扯着走,沿途见到他的人无不扼腕叹息,走着走着虞卿听见落在身后的窃窃私语“哎呀,可惜了这楚三公子,好好的未婚妻就要和亲塞外,明明是天作之合,哎!”

    “快别说了,听说这楚三公子前些天在御前大闹,被关禁闭时寻短见险些没救回来!”一个卖灯笼的大婶叹息道“造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