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莫灼华在梦中的时候也曾听过。

    不过，并非在这个时候。

    那时，她已经同顾璟成亲了。

    顾璟身份特殊，即便是有腿疾，不得圣心，也没能让那些对帝位虎视眈眈的野心家放过他！

    而她，又是名声坏透了的。

    这不，他们两个成亲之后，那些个深得圣心的人便开始算计欺辱他们夫妻两个了。

    顾璟聪明绝顶，自然不会轻易被人算计了去，但她却是个蠢的。

    所以，那些个算计，大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顾璟有心护她，却也不能次次都及时出现护她周全。

    日子久了，她就在那些娇美的后妃和皇子公主的手中吃了不少亏。

    一日，深得帝心的七皇子顾瑜的皇子妃在一场宫宴上让她闹了个大笑话，触怒了高位之上的帝王。

    就在她瑟瑟发抖，准备迎接帝王的怒火时，她那严厉的祖母站了出来。

    因着她祖母，盛怒的帝王就那么放过了她。

    待到宫宴结束，她祖母就将她带到一旁，对她说了那句话。

    是以，当她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便情不自禁地落了泪。

    她的祖母，是真的一直都很疼她啊！

    “小娇娇，你怎么哭了？”平宁大长公主一惊，随后就急忙拿锦帕为自己疼爱的孙女擦泪。

    莫灼华努力抑制住内心不断翻涌的情绪，笑道：“我……我是太感动了！祖母对我可真好！”

    说完，她便绽出了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

    “你这傻丫头！”平宁大长公主嗔了她一句，就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本宫是你嫡亲的祖母，本宫疼你不是应当的吗？”

    “但您对孙女好，孙女感激您也是人之常情嘛！”莫灼华撒娇道。

    闻言，平宁大长公主就笑了出来。

    “好孩子！”

    这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

    ……

    按着规矩，他们在进宫之后便去了慈安宫给太后请安。

    待到昭德帝同百官们往长乐殿走的时候，他们才在太后和皇后以及各个后妃的带领下前往长乐殿赴宴。

    当所有参宴的人都到齐了之后，昭德帝才朗声宣布大宴开始。

    莫灼华对这桌上的美味珍惜和殿中间的歌舞都没什么兴致，她只拿了一颗果子，慢悠悠地剥着。

    今日的宴会上，出风头的会是谢歆和王媛这两位未来的皇子妃，同他们其他贵女都没什么关系。

    所以，她只管安安稳稳地等着宫宴结束便是了。

    如她所料，这场盛大热闹的宫宴过了一半之后，坐在昭德帝身边的皇后便温声道：“素问谢三小姐才华无双，不知本宫今日能不能见见谢三小姐的墨宝？”

    世家贵女们自持身份贵重，是不会当众表演歌舞之类的技艺的。

    但皇后又需要一个由头来将谢歆指给自己的儿子。

    是以，她就只能让谢歆当众写一幅字或者绘一副丹青了。

    莫灼华坐得离谢歆并不远，所以，她能看清楚谢歆的每一个细微神色变化。

    只见谢歆睫羽轻颤，便优雅地起身。

    “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女不过是略识过几个字，读过几本书罢了！”

    说话间，她的眸光都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