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要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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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生理死亡可以,社会死亡不行

    “长官,发现了两个人。”

    意识模糊的易利倒在血坑中。

    霓虹警察吗?打完了才来。

    ……

    再次抬头,眼熟的天花板与充斥鼻腔的消毒水味。

    医院吗?

    起身,摇了摇头,易利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双星爆炸后,亲族已经拉开了距离,在冲击中亲族逃向了远方。

    之后就是在血裔的袭击下抵抗了一段时间,因为疲劳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在自己的记忆中听到了有类似电锯的声音传来。

    穿上鞋,易利向门外走去。

    路过自己隔壁病床时看见那个腼腆的男人,病床前的牌子上写着杨思州。

    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被捆成了一具木乃伊,在放弃抵抗子体时就是他在保护自己。

    看着杨思州还没醒过来的意思,易利独自出了病房。

    依旧嘈杂的医院,拥挤的过道,不管看几次都会惊讶居然有这种医院。

    只关心效率,对于病人的身体康复状况完全不关心。

    “你醒了啊。”

    转头,张主任。

    “又一次受您照顾了,十分感谢。”

    “没事白糖那小丫头也很在意你。”

    刚刚叫道白糖的名字,一个元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易利!”

    还没转过头,易利就被一个头槌袭击了。

    “你差点吓死我!”

    被击倒的易利,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白糖。

    “你被送过来的时候像是干尸一样,一条伤口从肩头竖着到你腿根,差点把你劈开。”

    “你是不是哭了?”

    眼前的少女眼眶泛红,藤蔓从她的身上四散而出。

    “那是亲族,你怎么想的和它打。”

    盘坐在地上,易利看着发飙的小姑娘。

    “啊,我只是个辅助而已,给队友上了上buff没动手。”

    话刚说完,白糖就扑到易利怀中。

    “你是会死的啊,我们死了也会复活你为什么要留下来拦住血裔。”

    “可是,会痛的吧?”

    易利抚着白糖的头发,平静的说着。

    “死亡很痛苦吧,异变开始的两个月你们已经死过不止一次了吧。”

    对着白糖露出个笑容,搓着她的头说道。

    “而且我可是从腐主根月面的追杀里逃出来的男人,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白糖把脸埋在易利的胸口。

    看着少女半天没抬头,易利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把她的脸拉开,在自己的胸口上满是晶莹的液体。

    “白糖!”

    回到病房,换了身新的衣服,易利发现杨思州已经醒了过来。

    “啊,你醒了啊,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个女孩儿了。”

    还在看着天花板的杨思州下意识把手向自己的下肢摸了过去。

    动了一下发现一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同于脱离感,脖子以下的感觉全部消失了。

    瘫痪了吗?等回头安乐死过段时间就能复活了吧。

    突然杨思州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脸。

    易利把自己的脸几乎完全贴在了杨思州的脸上。

    “你要干嘛!”

    易利听着杨思州略显惊慌的语气,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你不会动不了了吧?”

    被吓到的杨思州翻了个白眼,内心依旧认为眼前之人可能有奇怪的XP。

    “干你屁事。”

    不管杨思州的眼睛往哪里看易利都跟着,只是一直在盯着他的双眼。

    “你不会是变态吧?”

    伸出手掌,易利将自己的手指在杨思州的眼前晃了晃。

    一根藤蔓从杨思州的下颚处破出,没有疼痛感但是奇痒无比。

    杨思州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脖子,有些奇怪的动了动。

    “你真的没办法控制你体内的东西啊?”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将一面镜子放到杨思州面前,反射的影像中自己的脖子处出现一朵花,从自己下颚的地方还有一根藤蔓冒了出来。

    瞪圆了眼睛,似乎是感知到杨思州的视线,那根藤蔓还左右扭动了一下。

    那天原来不是我的幻觉吗?也就是说我们一起打跑了一只亲族。

    “这是什么?”

    易利笑得很猖狂,撑着下巴对杨思州说。

    “你现在已经摆脱了战争,不过你要给我干活。”

    刚想问出口,从易利那里传来了大量的意识流,冲击中杨思州明白了一切,同时唤醒了自己在被种子嫁接时的痛苦。

    呃啊啊啊——

    身体颤抖,杨思州强忍着不让自己喊出声。

    逐渐平静下来,还有大半的生理盐水瞬间被吸干。

    藤蔓从他的体内外溢,张牙舞爪试图捕食周围的活物。

    啪——

    一巴掌打在杨思州的脸上。

    无意识的杨思州再次醒了过来。

    “你醒了,恭喜你手术很成功,现在你已经是植物人了。”

    扶额,杨思州将藤蔓都收了回来。

    “别开玩笑了,因果关系我都明白了,信息量那么多也不怕给我撑坏了。”

    “那么大一个男人,你还怕那么点量,感受到你身体里的那些东西了没有?”

    “啊,不分青红皂白就塞给我种子,现在我浑身都疼。”

    杨思州再次抬头,发现易利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

    !?

    “白糖你什么时候来的。”

    受到冲击的白糖看着凌乱的床铺与掉在地上的病号服。

    “从你说量那么多开始。”

    “等等,不是!你误会了。”

    “易哥没想到你喜欢大叔。”

    白糖向门口跑去。

    要让她出去乱说我干脆直接跳楼!

    将白糖又一次吊了起来,为了不社死只能再委屈她一段时间了。

    “白糖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不听你的理由!你个变态……”

    噔噔——

    感觉到外面有人来了。

    藤蔓迅速缠了上去,将白糖的嘴也绑了起来。

    锁舌转动,开门。

    白桃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被龟甲缚吊起来的妹妹。

    凌乱的衣衫,被束缚时撕扯开的领口,绑住的嘴唇还向外流出不明液体。

    黑气弥漫,白桃右眼的金光消失,左眼中弥漫血光。

    “易利!你需不需要解释一下?”

    看着恐怖的白桃易利下意识的想放开白糖。

    等一下,要先跟这小妮子说清楚。

    试着与白糖对话,但是刚刚接触她的意识就被大量的噪声打乱了。

    “不听不听不听!”

    完全无法沟通,易利心一横。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砍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