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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城市青年刻师傅

    在重压之下易利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什么东西压着我,腐主的信徒打上来了准备用闷死的方式来干掉我吗?

    在没有一点光的黑暗房间中易利的神智逐渐清晰。

    没有光,没地方破损,也没有那群烂肉的臭味。易利感受着自己身上密布的荆棘,心中稍定。

    月季没有任何反应说明没被攻击,应该是火灭了。

    在摸索中易利突然抓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下意识捏了捏传来了一声惊呼,然后易利的脸上又重重的挨了一下。

    火光亮起,两人相对而坐。

    易利捂着乌青的眼睛看着肿了一边脸颊的韩馥说道:“你睡觉姿势这么差吗,压得我人差点没咯。”

    韩馥用打湿的毛巾捂着脸呛到:“就这么大的地方,你那么胖一点地方都不给我,醒了还掐我脸,几岁啦你?”

    “失手,谁知道那是你。不过现在几点了?”

    看着墙上的挂钟指向数字十一的位置,易利说道:“还好还有十一个小时。”

    “十一个小时?不是说十个小时吗?”

    ?

    易利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看向桌上本来放着闹钟的位置,闹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墙壁处那堆散一地的零部件。

    “不——闹钟你不要走啊。”

    易利抓着佩奇闹钟的残骸,在悲愤中试图把它还原回之前的粉色吹风机。

    “节哀,它已经去了更美好的世界了。”

    易利从地上蹦起。

    “翎呢,他在干嘛?”

    随着两人满屋子的寻找翎的踪迹,最后两人在墙角的一瓶油中发现倒插在里面的翎。

    易利抓起翎的瓶子,将他拔了出来哭喊道:“翎你怎么也跟着走了,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翎轻轻抖了抖然后。

    “你居然这么珍惜我,爱了。”

    易利的满脑子都只余下了问号。

    “你丫没死啊,那你泡这油里面是在干嘛?”

    “保养啊,我们这种名贵的高级货都是要保养的,那么多天没护理我的漆面都刮了。”

    “你不是公卿吗,还要做保养?而且你不是青铜器吗,哪来的漆面。”

    翎飘在易利身边用鄙夷的语气说着:“凡人懂个啥,越是好用的东西就越是要多做保养,不然你哪天失去了我哭都来不及。”

    易利掐着翎。

    “我现在就想弄死你,说好十个小时,现在时间过了要再等十一个小时,你说说你现在还能干什么。”

    翎谄媚蹭了蹭易利。

    “这不是大家都累了吗,那么多天我也是很辛苦的陪着你的。”

    “那么多天你不都只是挂我身上装死,一点忙都没帮上啊。”

    易利走进卫生间看着浸泡在血中的怪鸟,决定出门碰碰运气。这里实在不算安全周围的花坛土路中全是黑色的土壤,不知什么时候腐主的仆人就从这里复生然后出门找吃的,弄不好就把韩馥当小面包吃了。

    将血中的鸟拿出用油纸包裹住,然后套上多层保鲜膜来保证血味不会外散,最后装进背包,穿上外套和护具易利就准备外出了。

    “我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别给别人开门,如果运气好给你找点零食回来。”

    “这个点你还去干嘛,那鸟不是固定时间捕食吗?”

    “总要去看看,时间还有这么多去做点布置也好,之前因为休息仓促间没有做准备,现在时间可是很富裕的。”

    看着易利关门而去,韩馥重新拿出了之前的小人书,边翻边问道:“这家人去哪里了,所有人都不见了翎你知道是谁干得吗?”

    ““无光卿”呗,祂最喜欢让无能之人闪闪发光了。”

    “那是谁,抓人对祂有什么用吗?”

    ““无光卿”就是月面,祂的信徒会尊称祂为月面或者是夜宫伟大之主,一个喜欢让本来没有才能的人或东西焕发新生的公卿。”

    “那不是好事,难道祂是好人?”

    “不祂只是个完全不管他人的想法,只要变得更好就可以了,不管那些东西是否能做到,也不管最后是否还是他原来的样子。”

    韩馥不理解的眨着大眼睛看着翎。

    翎叹着气说道:“就比如原先是一个石头,月面想让它变成口好刀。在被赋予力量后,石头被变成一把钢制的刀,原先那块石头变成了钢,真的还是原先那块石头吗?

    这种转变是不顾及个人意志只是让那个存在变得更美好,虽然祂在泛位面有着数不清的信徒,但是“黄金律”的信条是交换,任何的强迫都与我们先天就站在对立面。”

    与此同时,街上一个身影在奔跑。

    易利从藏身处离开后借助身上延展的荆棘向着市中心的高楼荡去,但是在踩到一处废墟后,废墟里爬出来密密麻麻的小型动物行尸,腐主的狗腿子感受到了活物的味儿蜂拥而出。

    从小就不被动物喜欢,现在你们死了还要来迫害我,猫猫狗狗就算了,老虎是怎么回事?

    易利看着几次差点扑到自己的老虎,从上衣内摸出一瓶液体,丢向了它。

    瓶子在砸到虎的头部后破损,液体淋了它的一身。

    随后易利摸出一个火机,点燃后向着行尸群丢了过去。

    体内充满着油脂又干燥的尸体,火机瞬间点燃布满油的行尸。

    在上次的突围战中易利就发现这些尸体似乎很易燃,之后就在兜里一直准备一瓶油,这次被可爱的小动物们追也算是做做试验了。

    被点燃的动物们并没有停下脚步,灼热的火焰让它们在燃烧殆尽前变得更有杀伤力,但密集的尸体们彼此点燃了对方,火势迅速蔓延了下去。

    易利蒙上脸向尸群内冲去。

    他置换着位置,穿梭在尸群中,月季剑在他手中重新绽放,花中之剑刺穿一个又一个行尸的胸膛,被吸食后干瘪下来的尸体将是这场燃烧盛会的养料。

    舞动的剑锋与只有火燃烧发出噼啪声的战场,仿佛这只是一场篝火舞会,属于一个人的舞蹈,周遭的怪物只是陪衬与薪柴。

    舞曲走向了终场,尸群已经只剩稀疏的几只猫狗,后方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焦炭。

    突出重围的易利将剑身上的烟尘抹了下去,故作高人姿态扶手而立。

    “斩尽牛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