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里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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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月子出窝还挺累

    顺了下她的头发,我问咋了,老妈说你了?

    她摇摇头,“不是,在这住太不方便,一个厕所四个人用,刚开始妈做饭还挺上心,现在做的跟平常无二,跟她说了很多次盐放少点,可是每次答应的挺好,转过头做饭依旧如此。”

    听她发小牢骚,我笑着说:“没事梓晴,想回咱们就回,要不我给老妈说一下,过两天清明放假就回去,你看行吗?”

    女人坐月子,容不得心情不好发泄不出去,否则会容易产生抑郁。

    她摇摇头说:“算了,我就给你唠叨一下,也没几天就能回去了。”

    我说要不我给老妈说说,饭菜味道轻一些?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好。”

    “妈,这菜咋那么咸,最近盐便宜了吗?”饭桌上,我夹起莲花白放在嘴里说道。

    老妈说不会呀,刚才做的时候我专门尝了下。继父在一旁帮腔,“嗯,晓宸说的对,你吃这个,放盐是不是没翻炒。”

    老妈疑惑的夹起放到嘴里,说嫌盐味重下回我放少点便是,以前都这样做你们也不说,怎么是我放多了吗?饭桌下我不动声色用腿碰了下于梓晴,继父这神助攻给力,搞定。

    见她眉头舒展,我扒拉口米饭,一场不大的小埋怨算是化解。

    晚上在卧室,我说过两天我去医院取出生证明,咱说好了就叫张梦可啊。于梓晴抱着孩子,说是啊,你以为过家家呢。我没敢接话,心底响起一声呐喊,你是产妇你伟大行了吧,真是的。

    第二天巡店时,抽空到四院取出生证明,我把孩子名字说出,工作人员快速的操作,一张沓着钢印的纸递给我,“好了,你看一下,这是婴儿出生的照片。”

    我看了眼出生证的信息,性别女身长50厘米,体重2950克,分娩日期3月10日凌晨。另一照片上,梦梦侧躺着,屁股上包裹着一个白布,左上角有一缕胎毛夹在相片里。

    跟工作人员道声谢离开,下班回家给她们看,老妈说先把孩子户口上到咱户口本下。我说咱不是都黑户了,派出所让上户口么?老妈说我都打听过了,不影响,抽空你拿着证件资料去上就行。

    清明假期过后,我拿一堆资料和户口本,往东关南街派出所走去。取号排队,十几分钟后我坐在圆凳上,“你好,给孩子上个户口,这是资料你看一下。”

    户籍工作人员看了眼资料,把户口本拿到桌子上,在电脑上操作一番说好了。我翻开户口本,见上面一页张梦可名字,我说谢谢,请问下媳妇是外地的,转移户口需要哪些东西?

    工作人员说:“身份证、结婚证、房产证明、书面申请、女方所在地准迁证,来这里填登记表就行。”

    道声谢离开,以前谈恋爱时就听她讲,一心想把户口转移过来,现在结婚这么几年,她的户口依然在老家。我捏了捏拳头,梓晴,我一定会让你不久以后,成为西安户口。

    在老妈家住了一个多月,于梓晴满月终于而出,我分两趟把零碎提回去,于梓晴抱着梦梦,我们在二楼门外,说老妈最近辛苦了,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下。老妈摆摆手,“没事,照顾她娘俩我都习惯了,你们猛的一走,反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心里夹杂着五味杂陈离开火烧壁,是人都有感情,即便之前有一些矛盾,在这一个月我们尽量避之,彼此知道底线在何处,生活的倒也融洽。可是这个房子不是老妈的,自从北郊拆迁到现在,老妈她们也没声音,我们也没插嘴问过,回家路上我吐出一口浊气,火烧壁这,终归是他们的暂落脚地。

    回到家简单收拾卫生,于梓晴说:“等会儿我洗完澡,你去表哥家把婴儿床拿过来。”

    看着她油腻腻的头发,我故作嫌弃,挥手说:“赶紧去洗吧,身上的味道简直了。”

    一个多月没洗澡,于梓晴美美的在卫生间冲洗好久,我把孩子放在床上,她好奇的眨着大眼睛看东看西,等于梓晴出来,她放松的说可真舒服,能洗两斤泥下来。我瞅了她一眼,说什么时候可以那啥呀?她小眼一瞪,回家你就想要,过两天去医院检查完再说。

    我无奈的说怎么还要去医院?她说这叫产后恢复检查,上次你到四院取梦梦的出生证明,人家没跟你说吗?我摇了摇头,没有啊。

    她给表哥打了电话,说有人在家,你去取吧。换鞋下楼,到十五局表哥家敲门,表嫂把我引进去,看着一堆木头架子发呆,这玩意,咋装?

    跟表嫂浅聊几句,我说没事带多多来家里玩。离开后,我扛着木头架子下楼,这玩意可真沉。

    回家看于梓晴把架子组装好,她在床里垫了被褥,把一个枕头放进去,小心得把梦梦抱起来,放在婴儿床上拍拍手,搞定。

    我对她竖起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媳妇,手工你是家里老大。”

    年后这俩月,公司狼烟四起,到处都在自立户头,我两耳不闻窗外事,我行我素坚守本心工作。在这种局面下,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能把本职工作做好就行,剩下的漩涡我也不沾。

    下班回家,于梓晴指着盆里的尿戒子,说你娃拉的尿戒子我扔了,剩下尿的和小衣服你去洗了吧。我撸起袖子,这都不是事,马上就好啊。

    出月子后,老妈给我们拿了很多尿戒子,说尿不湿没有棉布透气,不要让娃红屁股了。我也不懂,于梓晴说白天用尿戒子,晚上带尿不湿,我把洗好的尿戒子和小衣服搭在晾衣架上,在婴儿床边逗了会儿孩子,于梓晴说我吃过饭了,你的在锅里,自己盛出来吃吧。

    本想着看会小说,但孩子在家根本停不下来,一会喝水一会尿,整得我忙前忙后,好不容易于梓晴给她喂奶睡着,我爬上床眼一闭睡着了。

    晚上起夜上厕所,看到床上娘俩不在,穿鞋下床听到客厅梦梦的哭泣和她哄孩子的声音,走出去一看,客厅灯开着,她站在沙发上抱着梦梦,正一脸哀怨的看我。

    放完水从厕所出来,我说孩子闹觉睡不着吗?她瞪着我嗔怒道:“你自己不会用眼睛看吗?自己跟个猪一样到点睡觉,梦梦在床上一直哭你也不管,我只能爬起来晃她了。”

    我腆着脸凑过去,墙上挂表已经快2点,我说那孩子给我吧,你去睡觉。她从沙发上下来,小声说梦梦睡了,不用你管。见她往卧室走,我挠挠头,“以后每晚你不管了,我来哄她睡觉。”

    第二天晚上下班回家,于梓晴说:“白天让她在婴儿床上休息,晚上还是跟咱一起睡吧。”

    我说当然可以。梦梦睡我们中间,避免把她压住,一张床比划出汉楚界,走到床边,从床头到床位比划一条线,“以后你俩占床的一大半,喏,我就这点。”

    于梓晴噗嗤一笑,“你以为你是面条吗?”

    晚上到9点多,我抱着梦梦在家里转圈,于梓晴乏身而睡,我轻叹一声,在家带一天娃,又要做饭又要收拾屋子,搁我也会受不了,能有个人帮衬下,不管心理还是身体,都会觉得能为之放松。

    一连几天我哄孩子入睡,基本上呈摇篮势,在身前晃上大半个小时就能睡着,在放到床上轻拍两下,等她深度睡眠后,我躺在床上拿着小手机,津津有味的看着小说。

    4月21日,我拿出买的小礼物,说媳妇四周年快乐。她打开包装见是八音盒,撇嘴说给你姑娘买的,拿来糊弄我呢。我说怎么会,这里面音乐挺多的,你在家带孩子,听听也挺好的嘛。

    笑闹几句,她说今天姐姐过来陪着去四院检查,身体一切正常没啥大碍。我搓着手说那是不是咱可以……

    她拍打我的手,“再等等吧,医生说还要修养三个月,让下面彻底恢复好才可以,要不落下一辈子病根,我可不想整日躺在床上。”

    我失望的说好吧。于梓晴说老公,你看孩子也出生了,我什么时候上班呢?我说不急这一时,你那小身板在家再待一年,起码等奶水停了再说,要不你整天胀胀的,上班也不得劲么。

    讨厌。

    笑闹几句,她说咱们什么时候摆满月酒?我想了想,“在有一个多礼拜就到劳动节,咱那时再摆,这两天我去外面看看,找一个离家近的饭店。”

    最近在家忙的跟陀螺似得,虽说不用做饭,但那些碗具和尿戒子,都够我洗上好久,晚上还要抱孩子哄觉,每天在家过得充实的不行。

    一天上班,霍经理把我叫到办公室沟通工作,将本不该是我承受的压力施加到我身上,我脸色一变,说自己区域的事物还忙不过来,我接不了。他拍着桌子说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挪窝,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要不是没人,你以为我愿意让你去做,赶紧出去把报表给我交了。

    最近市场表项不好,大家都很头疼,见他下逐客令,我站起来冷冷的说:“一来上班我就发你邮箱,你坐在办公室看不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