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讨论的时候，警员已经回来报告了，在楼上的办公室同样发现了，一个这样的圆形玻璃洞口。

    程时、徐毅互望一眼，看来对方选择的是爬上去，而不是趴下去。

    两人上去看了看，徐毅对着警员问道，“这个办公室是谁的？”

    “是一个销售经理的，他今天生病请假了，并没有来上班！”

    “请假了？”徐毅疑惑道。

    稍微转了一圈，程时说道：“不是他，哪有这么明显的，他应该是被生病了，凶手需要这个办公室。”

    很快程时就在实木办公桌的桌腿上，找到了被挂钩摩擦过的一个痕迹，看来确实是早有预谋。

    很快董方宇也走了进来，对着徐毅说道，“这个办公室门口的录像，凌晨也发生了几十秒的黑屏，以及凶案发生后的几十秒黑屏。”

    董方宇疑惑的说道：“他有这个精准的技术，干嘛不直接将摄像头全黑掉，还一个一个的黑几十秒。”

    程时说道，“这里可是惠力大厦，但毕竟不是什么保密机构，几次几十秒的异常，可能不会让人注意。

    要是长时间黑掉了，傻子也知道有问题了，刘耀泉的保镖估计会进办公室保护他，他可能就失败了。”

    “知道了对方的手法，好像对案情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接下来怎么办？”徐毅一脸无奈的说道。

    程时看了徐毅一眼，终于还是道：“那就先不管这个，这家伙是个职业杀手，说不定早就远遁了，只能从刘耀泉的社会关系查起。

    至于怎么办，不是还有李成恒，以及广场的案子，李成恒可是关键的线索，现在正好有从他那突破的机会。”

    徐毅心中感慨，自己只要一在程时身边，就不愿动脑子了，他顿时明白为什么狄仁杰身边有个捧哏的李元芳。

    不是李元芳不够聪明，是他在狄仁杰面前，反正没对方想的多，也没对方想的快，不如什么都不想了。

    就跟身边有大厨，自己就不想做饭一样，不是聪明人身上都有降智光环，反而应该叫被动懒惰光环。

    两人再次回到李成恒身边。

    程时叹了一口气道：“李总，我们还是没有任何新的发现，你现在是这个案子唯一的嫌疑犯。”

    李成恒有些着急的说道，“真不是我，徐队长，你得放我离开这里，我得回公司，要不然李成丰会趁这个时候，把我公司彻底弄走的。”

    徐毅微笑着说道，“我也爱莫能助啊，有视频为证，命案现场，只有你和秘书进去了，秘书也只进去几十秒，你却待了很长时间，你有重大嫌疑。”

    见李成恒楞在原地。

    徐毅接着说道，“李老板当然没那么傻，我其实是很相信你不是杀人凶手，可证据就是这样。”

    李成恒见徐毅突然改口，就知道对方是有所求，他想了想，开口说道。

    “谢徐队长的信任，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请徐队长明说。”

    徐毅接着说道，“李总认识一个叫做王兆生的人吗？”

    李成恒仔细想了一下，“我应该不认识这个人，他怎么了？”

    徐毅接着说道：“他一周前让人给杀了，而且这是他的隐藏身份，他的真实身份目前还不太确定。

    唯一能确定的事，他是一个信息贩子，而和他最后有约的信息来看，却是从你的私人ip电脑传过来的。

    但因为对方用了很多虚假的地址，这个证据也不太充分，所以，我想问问李总是不是约过这个人。”

    徐毅没想到，李成恒竟然点头了，“我一周前是约过一个信息贩子，想要买一些敌对公司的信息，可是我那一天临时有重要的事，就没有去赴约。

    徐队长，我不至于用我私人电脑，约人出来杀人吧，至于用一些虚假地址伪装，也只是因为这事并不合法。

    事后我也知道有人死在了那个广场，再想联系对方，发现我根本没有联系方式，原来死的人就是他啊。”

    徐毅疑惑的说道：“那你为什么用自己私人电脑呢？”

    李成恒有些无奈的说道，“因为是那个信息贩子找到的我，还坚持我要用自己私人电脑联系他！”

    徐毅接着说道：“好了，我可以让李总回公司处理，但是你身边必须有两名警员一直跟着你。”

    程时和徐毅这走出了房间，程时想了想，说道，“徐队长，会不会那个人不是用网络联系的王兆生，而王兆生正好用了约李成恒同样的地址。

    毕竟李成恒买信息也不会约在凌晨四点，王兆生所约之人另有其人，李成恒的地点是正好凑巧了。”

    徐毅苦笑道：“要是这样的话，我手里现在有两个棘手的案子了，全都是困难重重，程兄弟一定要帮我啊。”

    程时点头表示自己会查下去的。

    徐毅想了想，突然说道：“如果不是通过网络联系的，那是怎么联系，难不成靠飞鸽传书？”

    说罢，自己都笑了起来。

    程时则是突然想到什么，竟然微微点头，“说不定正是如此，他一个信息贩子自然知道网络信息中的不安全，用传统方法，传一些秘密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我们搜他家的时候，我还看到他房间是有一些粪便，那还真是鸽子粪便，那时我没有想到这点。

    毕竟他家在一楼，有鸽子飞进来，留下这个也很正常，但现在，我们却可以从这个方向入手了。”

    徐毅听完都愣住了，“你还记得他家有没有鸟屎，而且你还能分便是什么鸟类的粪便，我真是服了你了，但真如你说的，这也无从查起啊。”

    程时笑了笑，“怎么就无从查起了，这种东西用信鸽是最好的，而且他们应该不是用一个两个的，这种东西其实也是一个消耗品。

    他们如果真用这个传递信息，少不了去信鸽市场打交道，我们去哪里查查，就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徐毅见程时说的肯定，也只好答应，徐毅叫来一个警员，让他们做好收尾工作，又让董方宇多找几个人，一起继续看惠力大厦所有的监控录像。

    没办法，现在只能穷举了，说不定凶手就漏了一个地方，被拍到了他的身影了呢，那就要看运气了。

    接着程时和徐毅来到了b市最大的信鸽培养基地，也是最大的卖场。

    徐毅通过自己的证件，很快就找到这里的负责人。

    程时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比较奇怪的玩家？”

    负责人看了眼程时，笑着说道，“能在这个时代，热衷玩信鸽的，都是别人眼中奇怪的家伙，当然在他们眼里，他们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