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既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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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吴爷爷?仙人?

    春去秋来,院子内的老槐树叶子落了又起。又是新的一年,今天是圣历629年的九月28号,今年王毅已经两岁多了。村里人都说王毅天资聪慧,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孩子们也经常一起结伴出去玩,王毅因为有些前世的记忆自然也就成为了稻村的孩子王。就连年纪比他大一些的都自愧不如,就连王毅自己也深感疑惑。

    “吴爷爷,吴爷爷,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人么?”村西边的一口大石头上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这位被称为吴爷爷的老者发丝和胡须都已经花白,佝偻着身体坐在石头上。老者身边几个拉着他不停发问的娃娃们不由得失笑,王毅自然也在其中。

    “仙人啊,当然有啦,他们那个个厉害无比,会飞天遁地有移山填海之能。”吴爷爷慢慢的回道。

    “那怎么才能成仙啊,仙人好厉害,我也想当仙人。”王毅大喊大叫道,众孩童听罢也是哄然大笑。

    “敢笑我,看我揍你们。嘿哈…”说着王毅便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孩童扑去。孩子们也是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的跑开了……

    午时,孩童们都各回各家的吃午饭去了。王毅也回到家中,坐在餐桌上乖巧的吃过午饭。

    “毅儿,下午随我一同上山砍柴锻炼体魄。”王父说道。

    “好哒。”

    自从王毅两岁后,王父便每次上山砍柴便都喊上王毅一起,起初王母有心劝止到都让王父一句“毅儿天资聪慧,体质非凡应当早日开始锻炼体魄开始淬体。”给挡回去了。王母对此也很无奈。而经过这两个月王毅也从最开始的一次只能拿一根大拇指粗细的小木棍变成了现在的一根婴儿拳头粗细的小木棍。对此王毅也是满满的成就感。

    王毅随父亲熟练的穿过村西树林来到帽儿山山脚下,山脚下的空气由于前些天刚刚下完一场雨变得非常凉爽。这次出来王父并不打算单单砍些柴,还打算打些野鸡野兔补贴家用。

    “毅儿,前些天刚刚下完雨,山路有些湿滑,一定要跟住我,不然会走丢的。”王父郑重的告诫。王毅也点头应好。

    山路崎岖,父子二人艰难行走短短两个时辰,便打到了两只野兔,这次收获可谓颇丰。

    “父亲,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人么?吴爷爷今天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哦,他们能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呢。可是隔壁二狗和村北的胖娃跟我们说他们的阿爸说吴爷爷是个老骗子,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仙人,都是他胡说的。父亲你说世上到底有没有仙人啊?”王毅奶声奶气的问着。

    王父听后愣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人们从孩童时期五岁便开始淬炼身体,我们称之为淬体,淬体三次便可以开始修道,也许道的尽头便是仙吧。不过这都是当年皇室的一些说辞,具体我也不清楚,你可莫要与他人说。”王毅听后默默点头称是。

    太阳缓缓落下,眼看就快要到晚饭的时候了。

    “三个时辰了,我们也该下山回家了。”王父说着便回头拉起王毅的手一起往山下走去。

    “哎呦。”只见王毅脚下一滑身体不稳便摔了一个四脚朝天。爬起来的王毅疼的嗷嗷直叫,他看向地面想找出让他摔跤的罪魁祸首。王父也是急忙跑过来拉起王毅帮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这时杂草中间的一抹亮光吸引了王毅的注意,王毅就像灵活的小猴快速的窜了过去身上的疼痛仿佛都已经忘记了。王毅在能到小腿高的草丛中一顿摸索,最终在杂草中翻出了一个被泥土覆盖的石板。只有石板的一角在阳光下还泛着淡淡的金光。

    “这应该是被泥土盖住了,居然还泛着金光,一看就是个宝贝肯定很值钱。哈哈哈…”王毅不禁想道,刚刚摔了一个四脚朝天的气恼也抛在脑后。

    王毅用衣角狠狠地擦拭着这个石板,终于石板的真面目露了出来。这是一个做工精致的令牌,令牌的牌身呈淡蓝色,外边镶着一圈金边。刚刚泛着金光的也是这金边。牌上还雕刻着“洛水”两个大字。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东西。

    “小孩子乱跑什么,小心打你屁股。”王父略感生气的走了过来,却也让这枚令牌所吸引。

    王毅吐了吐小舌头向父亲说道“这是我捡到的,以后这个就是我的玩具啦。”说罢王毅便赶紧将令牌收进怀里,好像生怕父亲抢走似的。王父看着守财奴般的儿子,心里也是倍感无奈,也只好答应。

    “令牌一般都是达官显贵的人用来辨别身份用的,此地能捡到这个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毅儿你记住了,此令牌不要在他人身旁显露,即使是你的玩伴好朋友也不行,记住了么。”王父郑重的告诫道。王毅闻声便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知道了。

    天色渐暗,父子二人也回到家,刚吃过晚饭,父亲便到屋外打拳去了。拳声阵阵刚猛霸道,王毅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怀中掏出刻着“洛水”两个大字的牌子仔细研究。屋子里点着油灯,油灯微弱的灯光下金属令牌泛着淡淡的荧光甚是奇异。

    “呼…呼…”外面的风渐大哐当一声吹开了窗户吓了王毅一跳,屋子里的油灯本就昏暗还被风吹的左摇右晃似要熄灭。王毅急忙起身下地关好窗户,刚一坐下便发现地上多了一道影子。王毅猛的抬起头入目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名老者,佝偻个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可不就是白天那和蔼可亲的吴爷爷么。王毅刚想大叫,只见老者只是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屋子里的声音便全部都消失了。风声不见了,虫鸣声不见了,就连油灯也仿佛静止了一般。王毅想大叫,可如何努力也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冷汗浸透了衣裳,一抹恐惧涌上心头。老者深深地看了一眼王毅,伸手一招那刻着“洛水”字样的令牌便飞向了老者,被老者稳稳的托在了掌心。

    “这真的是吴爷爷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人?太可怕了,不知道我能不能躲过此劫,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保佑……”王毅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天生大气运者,不错不错,这个小山村居然还能出这样一个孩童,不枉我苦苦追寻师妹数载。唉看来师妹已经身死道消了,不然此令牌我不能流落出来。你想不想修仙?”老者缓缓的说道。

    王毅试着说话,这次却神奇般的能说话了。连忙嘴上说道“想。”

    “哈哈哈,好好好,那这令牌你好生收着,莫要丢了,以后会有大用。你与她有缘,这令牌本身就应该属于你。你父亲原本是皇室王爷但最后落魄了流落至此,但凡是城里出来的人都应该懂得淬体,寻常人淬体三次便可以测量资质,但是凡人怎可知淬体不止有三次,三次只不过是最低标准罢了。老夫对你要求也不是很高,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你如果能淬体四次便收你为记名弟子,引荐你进入仙门。不过这件事不能与外人说起即使是你父母也不行,你可记好。”说罢老者一甩手,令牌自动飞了回来。锵的一声嵌入床板内,仅仅只剩下半张令牌还在外面。

    王毅看着飞回来的令牌愣愣出神,屋外的虫鸣和风声也回来了,灯光一晃一晃的。一抬头刚刚的老者吴爷爷已经消失,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一般。要不是看着插入半截的令牌,刚刚的一切真的就好像从未发生一样。冷汗不自觉的流淌,衣服已经湿透了而王毅却浑然不知。

    “吓死我了,幸亏我机灵,这要是拒绝了,吴爷爷会不会杀人灭口啊。”王毅越想越是后怕。想起吴爷爷的警示王毅连忙去拔嵌入床板的令牌,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其拔出。王毅赶忙郑重的将令牌裹好收在怀里躺在床上,心想着以后睡觉也歹抱着睡。可能是因为刚刚被吓到了,很快的王毅便进入了梦乡。

    不多时王父练完了拳,进屋用温水简单擦洗了身子。王母看看时间应该也到睡觉的时间了,就跟往常一样去往王毅的房间哄儿子睡觉。王母刚一进屋,便惊奇的发现平时都是在那不是把玩一些小物件就是望天看星星的王毅居然已经睡着了。便也没多想,她熟练的帮王毅盖好被子便悄悄地离开屋子回房休息了。

    夜晚的空气很凉,王毅不禁裹紧了被子。睡梦中的王毅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四周都是雾气,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周围的景色,脚下的是一大片青石地面,看起来甚是瑰丽。就在前方不远处许是有一个石碑状的东西朦朦胧胧的仅仅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王毅向那轮廓走去,走了不远便接近了轮廓,真的是一个石碑。这是一个高约三米的巨大石碑,上刻梦境试炼几个大字,字迹古朴沉重,一股洪荒气息扑面而来。

    “梦境试炼?”王毅一脸疑惑的看着石碑。

    “你想修仙么?你想修仙么?”突然周围响起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一句一句一直重复着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