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的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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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回信

    他们骑入庭院,有些人把马拱给马夫,而像公孙流这样有自己的马匹的人则留在外面,细心地照料着他们的战马。

    这时,一个意外的景象出现了,一群巡逻的城卫从他们身边走过,手中拿着剑带,护送着一群年轻人。公孙流正在梳理他的马,一眼便认出了身穿红黑衣服的金小艾。“发生了什么?”他喊道。

    “一场误会而已!”金小艾大声回应,“去找你父亲!”

    “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公孙流嘀咕着。他召唤来一个马夫来照料自己的马,然后从马厩中挑选出一匹新的马,光着身子骑着它离开了庭院。

    他狂奔穿过城市,一直到达公孙家族的府邸。守卫们迅速认出了是二公子,打开了大门放他通过。

    公孙流灵巧地从马上滑下,让一个马夫工控制着他的坐骑。“给这匹马装上马鞍,”公孙流下令道,“再给另外一匹马也装上马鞍。”然后他跑进府内,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搜索,直到找到了公孙奕。

    “叔叔。”他说着,喘息着,“金小艾被城卫队带到了队长那里。”

    “这个傻瓜!”公孙奕怒斥道。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在给剑上油。“他又惹了什么事?”

    “我不清楚,但我看到高司也在场,以及金小艾一起玩那群人,都是父亲手下的人的子孙。”

    “可能是发生了争端。”公孙奕猜测。“如果有血流事件,队长可以将他们扔进地牢,想关多久就关多久。

    “那么严重吗?”公孙流问道,“金小艾的父亲是我爹的表弟,你可不能把族长的亲戚扔进地牢。”

    “也许不会,但队长有这个权力,”公孙奕放下手中的工作,放下剑站起身。“如果金小艾被关进地牢,败坏了我们的声誉,你父亲会非常愤怒。很好,你找到了我,”他说完就匆忙离开了房间,公孙流紧随其后。

    他们走出大门,跨上等待他们的马,朝着城卫军兵营奔去。

    到了后,公孙奕和他的侄子匆忙将缰绳交给马夫,快步前进。城卫队长的住所紧挨着黄龙骑兵团指挥官的办公室,他们迅速到达。门敞开着,从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夏至节就快到了!难道你认为夏宇国的律例不适用于你吗?”一股怒气充斥着房间。

    “哪条律例?”金小艾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里。公孙奕听到这个声音,心中暗叹,便赶紧加快了脚步。

    “我应该让你们全都在夏至节用链子锁住。”队长威胁道,“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纨绔子弟,在城里制造纷争,实在让我感到厌恶。”说完这句话,他在房间里缓慢地来回踱步,因为他的一条腿有些瘸。

    “好了好了,队长。”公孙奕匆匆走进房间,“或许我们不需要这么严厉的措施。”

    “嘿,公孙奕。”金小艾带着微笑说道。

    “你给我闭嘴!”公孙奕严厉地说着,然后转向队长。

    公孙流悄悄进来了,站在他身后。“段和队长,”公孙奕赶紧继续说道。“我明白惩罚他们的必要性,罚款是必须支付的。但是,我可以让他们的父亲再对他们进行严厉的惩罚吗?”

    “我不知道,”队长咆哮着,“如果只是用钱就能摆脱罪行,他们会不会很快又因为没有学会尊重法律再次被带到这里?”

    “我保证,他们不会忘记这次过失,”公孙奕断言道。

    “我相信我们不会忘记,”金小艾得意地说着。但公孙奕却立刻转身,用手背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在金小艾的脸上。那一巴掌打得如此之猛,金小艾被狠狠地推了回去,只有身后的同伴才防止他摔倒。所有人,尤其是金小艾,都难以置信地盯着公孙奕。

    “在被问话时再开口,”公孙奕严厉地提醒金小艾。“他们不会忘记这个罪行的,段和队长,”他向队长保证。

    “好吧,公孙奕阁下,”队长同意道。“出于对你的尊重和你的保证。因为他们违反了公共秩序条例,所以没人要罚款十枚金币,”他的目光扫过罪犯们的眼睛。“每个人都要交。”

    金小艾张了张嘴要抗议,但是他看了看公孙奕,最终放弃了抗议。公孙奕向队长鞠躬致谢。“如你所说,队长。我们走吧,”他对金小艾和他的同伴说。“你们必须亲自向族长解释,为了什么支付六十枚金币的赔款。”

    当他们准备离开时,突然传来一阵不满的声音,原来一直沉默的高司大喊道。“这太不合理了。我只是在捍卫我妹妹的荣誉,我做错了什么?”

    “保持安静!”队长带着怒气说道,“公孙家族必须支付你父亲的六倍,这就是正义。”

    “如果他的父亲能找到两个硬币擦在一起,我会很惊讶的,”金小艾轻蔑地说,他的同伴们偷偷地笑了起来。公孙奕突然停下来,转过身来盯着那些年轻人的脸。

    “我刚刚打的轻了对吧?”他威胁地说。

    “不是,表叔。”金小艾垂头丧气,“只是不明白你为何大发雷霆。我们不过是在谷氏家族的奴才身上找点乐子罢了。”

    “不要小瞧此事,”公孙奕严肃道,“因为若你被抓入地牢,你父亲的表兄公孙刚将蒙羞。就算你还有一点点的荣誉,也会一并被踩在脚下。”

    “我在维护自己的尊严,”金小艾坚定地说,“他无权比我先进入寺庙。”

    “维护荣誉并不意味着在公共场合炫耀肌肉,像喝醉的恶棍一样。”公孙奕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对谷氏家族的人毫无好感,但你们是公孙家族的人,你们的行为反映着整个家族的形象。我会确保你们的父亲铭记这一点。”他匆忙前行,把那群穿着红袍的男孩们留在身后。

    “情况还算顺利。”公孙奕微笑着对公孙流说。

    “如果你再让我父亲的名誉受到危害,我会亲手将你的皮剥下来,然后用它擦鞋。”公孙流咬紧牙关说。

    “表兄,你为什么这么生气?”金小艾困惑地问道。“我们只是开个玩笑,你父亲可以轻松支付那笔钱。”

    “你真是个笨蛋。”公孙流不敢相信地回答道,“诸侯议会还有不到两周就要召开了。这将决定国家的未来对我们有利还是不利,而你却在玩一些微不足道的游戏。”

    “我不知道。”金小艾轻声说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表弟。”公孙流讥讽道,试图在这个亲戚称呼中表达出他的蔑视,然后他也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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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谷氏家族府邸里的花园里,有一座美丽的凉亭,这是富人家族的一个宜人之所。夏季时他们常常会利用它提供的阴凉,而谷维雅尤其喜欢在那里度过午前和午后的时光。

    因此,当她的父亲想要找到她时,自然而然地很容易在凉亭里找到她。此刻,一名仆人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酒杯和异国的葡萄酒酒,准备为他倒上一杯。

    “丫头。”谷华说道,接过酒杯坐下来。

    谷维雅微笑着回答:“爹。”她手里拿着一张纸。

    “是收到了公孙祺玉的信吗?”

    “几天前收到的。”谷维雅告诉他。

    “你不应该让他困扰你。”谷华回应道,“我们可能会说服秦木磊放弃他的计划。陛下去世后,我曾认为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谷维雅无表情地回答:“我知道。那么,我该如何回信呢?因为我一定要回信。”

    谷华丽耸了耸肩。“随你喜欢。我觉得就像闲聊一样客套吧。”

    “但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谷维雅问道。“他写信只是出于礼貌吗?”

    “我无从得知,”谷华回答道。“不过他被传闻是个愚钝之人,所以谁又能确定呢。”

    谷维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这时,另一个人从房子方向走来。“兄长,我在找你,”谷康对谷华说。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谷维雅的语气带着一丝担忧。

    谷康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谷维雅手中的信。“是谁给你来信了?”他问道。

    “是公孙祺玉寄来的,几天前的信,是给我的,”谷维雅回答说。

    “嗯。”谷康点了一下头,然后转向谷华说道:“我想秦木磊可能会给我们写信。”

    “你还是觉得他别有用心?”谷华问道。

    “似乎是这样。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动机对我们是有利还是不利。”谷康猜测道。

    “失陪了。”谷维雅站起来,离开她父亲和他兄弟的讨论。

    回到屋里,她来到书房,找到了墨水、笔和纸。她展开公孙祺玉来信的信纸,再次阅读,差点笑出声。她收起笑容,蘸了墨水,开始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