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的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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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谷氏家族

    这片广袤之地,位于夏宇国的东南角,被人们视作贫瘠之地。但它拥有一项无价之宝——来自海德矿山的盐。

    一个人匆匆走过了这一区域,毫不在意这份珍贵的财富。他的目光瞬间被下一节的袋子吸引,那里传来胡椒、藏红花、芫荽和肉桂的芬芳香气。

    这些珍贵的香料,来自于遥远的西南地区的广阔香料田和种植园,是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此外,还有来自南部城市的奇异丝绸,由神秘方式生产而成,产地据说是一个女人有着杏仁形眼睛,人们肤色会因阳光而改变的神秘地方。而这里也有袋装杏仁,与这神秘之地相得益彰。

    这个男人在口中嚼着几颗杏仁,然后回到了丝绸那里,让他的手在柔软的材料上滑动。即使在略微昏暗的仓库里,它也显得光彩照人。这种材料的一卷价值相当于一块带有附属田地的小农场,而男人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当他将盖子放回箱子时。他移动到一个小箱子前,几乎是带着敬畏之心地打开它。里面有几块金条,表面粗糙未加工,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这些物品,与其他宝贵货物一样,都来自南方深处的矿山。除了盐之外,它们都穿越了无尽的河海和险峻的山脉,从遥远的城市和乡村传来。

    而那些黄金,常常含有杂质,需要被运往皇城的铸币厂,通过巨大的熔炉精炼,才能成为人们所认可的硬币。

    即便如此,皇家只会保留十分之一的黄金,而将剩余的归还给那些将它们运来的商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谷氏家族的代理人。那些熟练的工匠们,以中都代表,将一部分黄金加工成了华丽的珠宝,它们会被与其他精美的物品一起交易回到摩萨国。

    工具也是其中之一,因为出口由北方钢铁制成的武器或盔甲是被禁止的。此外,南方也很少有铁矿,因此,这些宝贵的原材料都必须经过中都这条路线。

    在这个贸易世界中,银是一张连接所有拼图的重要纽带。虽然大多数银都是由公孙家族掌控,但印有夏宇国的银标志在世界各地都被接受作为货币。相比之下,黄金则是极为稀有且昂贵的。

    一个黄金皇冠代表着工人们长达一个月以上的艰辛劳动,因此只有皇帝和有权贵族才能享受这种奢侈品。然而,银却是车轮转动、太阳升起落下的关键所在,它才是让这个世界不断运转的真正生命之源。

    “总管大人,”一名助手轻声报告道,“这里的记录已经整理好了,等待您的批准。”

    总管大人走到文书记录员的身边,他们一遍遍记录着每一袋、每一箱、每一柜进入仓库的货物。“你是新来的吧?”总管问道。

    “是的,大人,我叫荣安。”助手微笑着回答说,“这是最新的清单,恳请大人过目。”

    荣安将清单交给总管,总管开始对照谷氏家族所提供的清单,确保两份清单一致,所有商品都有记录。

    他指着一行文字对其中一名书记说:“记录提到了最后一项,里面有七十枚金币的小盒子。”他的手指停在那段文字上。然而,在新的清单上,这个条目竟然是空白的。

    “是的,大人。其他人让我把它留给您带走,等到您批准后再记录进清单。”助手顺从地说道。

    “你做得很好。”总管说。

    “我数了一遍,一共七十枚。大人,您要亲自再数一遍吗?”

    “不必了。”总管说。“但由于这些硬币是外国制造的,我们需要将它们熔炼并在中都重新铸造,因此在清单上只写六十三枚硬币。”

    荣安皱起了眉头。“但是这样不就会少七枚硬币吗?”

    总管露出了微笑。“既然你是新来的,荣安,我给你解释一下。当我们把这七十枚硬币拿到造币厂,让它们熔化并打上夏宇国的龙和王冠,造币厂会收取十分之一的费用。因此,我们只剩下六十三枚硬币。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但是谷氏家族乐于为此付出。”

    荣安皱起眉头,“我懂了。”他的回答毫不自信。总管依旧面带微笑,凝视着他,直到荣安犹豫地将羽毛笔沾上墨水,加上“小盒子,六十三枚金币”的字眼。

    “好样的。”总管说着,一手拿着新清单,一手拿着盒子。他走到外面,一架马车和车夫已经在等待着他。

    马车行驶间,总管打开了保险箱,里面闪烁着七十枚黄金硬币,金光闪闪,令人炫目。他仔细地数了七枚硬币,放进了自己的皮袋里,然后将保险箱锁上。马车渐渐地穿越了城市的繁华区,穿过熙攘的人群,越过繁嚣的街道,向东北区驶去。

    在东北区,一座宏伟的府邸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府内草木葱茏,花团锦簇。高大的树木和迷人的花园环绕着整个府邸,而一排排巨大的马厩映入眼帘。卫兵们手持锋利的武器在门口巡逻,保护着庄园的安全。

    他们绕过府邸的围墙,进入庄园内部。无数的房间分布在各个角落,有的用于起居,有的用于学习,还有的用于娱乐。在这些房间的窗户上,飘扬着红色和金色的旗帜,仿佛在宣扬着主人的荣耀和权势。

    总管一手拿着文件,另一只手抱着盒子,进入了房子,穿过走廊,直到他到达主人的书房。他轻敲门,没有等待,就自己推开了门。书房里,谷华坐在办公桌前,书册成堆。“杨昂,商队的帐目如何?”他问道。

    “已核算,大人,”总管回答,递上手中的文件。“我亲自核对过,无误。”

    “好极了。”谷华说道。“我们必须小心翼翼,否则,‘老鹰睡觉,老鼠当道’。”

    “没错,大人。”杨昂回答。“又送来了一箱摩萨国金币,大人。”他将小箱子放在桌上。“利润还在持续上涨。”

    “这已经是第十一年了吧?”

    “没错,大人。”

    “哦,是吗?在这些事情上,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杨昂。”

    “谢谢大人。”

    “今天的工作做得不错。去享用一顿美食吧,我告诉了仆人给你准备一坛美酒,你应该好好放松一下。”

    “大人,您太宽厚了。”

    谷华挥了挥手,“有了在中都的商队,这点小钱算不了什么。你可以走了。”

    “是,大人。”总管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离开去领取他应得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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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午后的渐渐消逝,一辆马车驶进堡垒的北庭院。名扬跃下马车前座,伸手搀扶着妹妹和女侍女下车。接着,年轻的侍从召来几个马厩的工人,分别安排他们处理马匹、车辆和行李。除了一个盾牌,名扬只拎了一件东西。盾牌呈三角形,上面绘有一只金鹰翱翔于蓝天白云之中。不过,盾牌的颜色已经褪去,也显示出了岁月的痕迹。“刘管家,你可以回家了。”名扬告诉开车的老管家,“在我们离开期间,好好照看府邸。”

    “是,大人。”刘管家回答道。

    “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名岚对名扬低声说着。

    后者微笑回答道。“如果他们愿意,就让他们看吧。只要我们有自信,比起所有的仆人、马车、华丽的衣服和其他可能会让这些人留下印象的东西,这更重要,”名扬回答道。

    “即便如此,我希望我们的衣服能再好一点。现在,让我们走吧,小妮,”名岚对她的侍女说着,后者睁大了眼睛四处张望。

    抵达城内后,经过短暂的拜访之前管家,后者虚心低头地亲自带领他们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们进入的第一个房间是一个客厅,供来访的客人使用。旁边是两间卧室,分别给他们兄妹居住。每间卧室都有一个较小的、毗邻的房间供他们的仆人使用。

    名扬环视房间,点了点头。“这间房间不错。”

    “冬天的时候可以在炉火旁暖和一下。”名岚检查完卧室后回到客厅,轻声说道。

    “没错。现在我们可以在皇室的费用下吃喝玩乐了,”名扬笑着说道。

    “可是,哥哥,我们的衣着和身份不相符,这很明显,尤其是我的。”名岚越说越严肃,“这不仅仅是我的骄傲问题。我觉得这很重要。”

    名扬点了点头。“没错,我不想争辩。不管怎样,我会想办法弄到钱,让你得到应得的待遇。”

    “我相信你会的,哥哥。”名岚说,“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了宫廷,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呢?”

    “我们必须保持警觉,”名扬告诉她,“一定会有机会的。我需要一个与我的身份相称的职位,这将确保收入和影响力。这两者都可以帮助我们为你争取一个有利的婚姻。”

    “虽然那还需要几年的时间,”名岚说道,她刚刚19岁,“不过,哥哥,你呢?你也快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