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是很了解我吗？”

    司徒浩笑了，笑声却很凄厉，比哭还难听。

    “司徒浩，你知道我和小怜为什么那么怕你吗？”

    洛千寻顾不上会不会刺激到司徒浩，语气带着凌厉，“那晚小怜去找我，没想到我们俩会亲眼目睹你杀人。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你在我们面前就像杀猪一样把人杀了。当时我们俩就躲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捂着唇不敢出声，但还是被你发现了。”

    “我放过了你们。”

    司徒浩无所谓的态度，让洛千寻有些抓狂，“司徒浩，你用小怜的命来威胁我，不论谁说出去，你都会杀了她。我们俩只能将这件事保密。”

    “这件事早就过了追溯期，案子早已不了了之。”

    司徒浩笑着摇头，“就算你们现在说出来，也奈何不了我。”

    “我知道。”

    洛千寻看着司徒浩，“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过，就无法抹去。就算法律严惩不了你，你的良心能安吗？”

    “良心？”

    司徒浩嗤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谴责我？”

    顿了顿，他又说道，“那个男人对我妈做了不轨之事，我妈才会自杀。我替我妈报仇，有什么错？”

    “啊？”

    洛千寻从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的。

    “你可以报警抓他。”

    “报警有用？”

    司徒浩摇头，“那个男人祸害了好几个女人，你又知道吗？有人报警抓了他，结果还不是证据不足又放出来了？”

    “那你也不能动用私刑杀了他。”

    洛千寻无法接受司徒浩将杀人说得这么道貌岸然的。

    “我不杀了他，也许下一个受到伤害的人就是你。”

    司徒浩声音陡然转怒，“我发现他居然开始偷偷跟着你，这是我不能忍的。”

    “什么？”

    洛千寻吓了一跳，她完全没想过司徒浩杀人会和她有关。

    “你是我的女人，怎么可能被他染指？”

    司徒浩的情绪又恢复了平静，“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开口解释过，就是不想你有心理负担。既然今天你提到了，我才愿意说清楚。我不想让你一直误会我是个多么冷血的人。”

    那个时候他是爱打架，但从来没有杀过人。

    他会杀了那个男人，也是忍无可忍才会出手。

    杀了人后，他就消失了。

    这件事找不到证据，加上那个男人确实是个恶贯满盈的人，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去追究真相了。

    “司徒浩，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

    洛千寻心里的震撼，让她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真相。

    “你可以去告发我。”

    司徒浩紧盯着洛千寻的眼睛，“我现在这样半人半鬼，是什么下场，我已经不在乎了。但你和白小怜当年知情不报，现在事情揭露出来，你们俩会受到什么牵连，对厉家和权家会造成什么样的动荡，你想过了吗？”

    “我……”

    洛千寻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开口说出这件事，她不能不考虑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