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容易吧？”

    面对李腾空的质疑，付谦点了点头，

    “当然。不过如果能把你送回去，那等搞清楚模式，再把其他人弄过来也不是没可能，关键还是第一步——”

    他看向道姑少女，

    “如果答应这两个条件，那妖狐杨玉环就愿意合作吗？”

    “是的。”

    这次，李腾空口中却再次发出慵懒而妩媚的声音。已经吃过亏的付谦下意识地正要防备，却见对方摆了摆手，

    “别紧张！这是小丫头故意让奴家出来说话的，却不是被奴家又夺了身子，一会儿她自然会出来的。”

    “原来如此。”

    这么说着，付谦还是下意识地把杨蜜拉到身后，才略带小心地道，

    “那你能讲讲之前穿越到现实世界的具体感受吗？我需要据此来设计具体的试验方法。”

    “那就是一种感觉啊！”

    面对这个要求，妖狐杨玉环却似乎有些词穷，

    “奴家前几日感到空间有些波动，从中发现了冥冥之中与你这父神的联系，便循着联系过来了。要说具体该怎么做，却也不清楚。只是如今因为那钉头书，奴家虽还能感受到那边的世界，但没有空间波动，却也无能为力。”

    “所以，我们需要的就是再弄出一股空间波动，就可以让你再次穿越了？”

    对于这话，付谦这边却是恍然大悟，

    “想来，周六凌晨时《长安诡夜录》的异变，应该就是之前空间波动的原因。但具体异变中发生了什么才会激发波动，却需要查查服务器日志了。”

    游戏开发者付谦发现，接下来似乎又回到了他熟悉的环节——

    “所以，谦哥你要查周五到周六过渡时，服务器出的BUG？”

    下午，让李腾空留在杨蜜那边看直播，付谦则回到楼下的公司里开始布置工作。只是，面对这个要求，被他抓来的老黄和星仔却都有些麻爪。

    没办法，这几天的服务器日志实在太恐怖了——

    大篇大篇的，多得吓人不说，关键还都是乱码。不说规范的BUG序号，很多连文字提示都看不明白，这让人怎么查？

    何况，老黄只是客户端程序，而星仔虽然专攻服务器，却资历颇浅，开发新功能还行，面对老的底层代码——

    “我母鸡啊！”

    头疼的星仔直接飙起了家乡话。但因为之前财务困难，服务器主程已经离职，付谦此时也只能依靠他俩了。

    “我只能看出上周六零点时，之前注销掉的一段AR功能代码被激活了一下。”

    老黄指着其中一条BUG日志对付谦道，

    “那是我们开发VR功能时，我顺便学着《破壳萌GO》写的一个小功能，算是AR试验吧！可以直接日常场景中，直接把怪物模型刷出来，不过没做对手机端的功能支持就被我注掉了，按说应该不能用才对。”

    “AR吗？”

    给《长安诡夜录》开发了VR版本的付谦自然知道AR这种增强现实技术，他现在怀疑游戏后台出现的“唐人大厦”场景，就与AR有关。而正在此时，旁边头疼的星仔也终于有了发现，

    “零点的时候，九尾妖狐的副本里出过一个BUG，里面应该在BOSS被击杀后再开放的离开用传送门被提前刷出来了，被使用后又迅速关闭了——带佬，这段日志里乱码实在太多了，我这只是通过物品和场景ID推测的，不一定准啊！”

    “我知道。”

    付谦没有在意星仔的“免责声明”，实际上，回想之前的情况，现在他已经有了推测——

    “会不会狐妖杨玉环感受到的空间波动，就是游戏里的传送门？”

    正常来说，几乎所有的RPG游戏中都存在传送门是没这么神奇的，但如果配上老黄写的那段未完成代码，传送门的另一端连接的是现实世界呢？

    “也许只要把那段AR功能开发完成，在现实世界中用AR技术生成一个传送门，再将门的另一端配置成游戏里的世界，就可以送李腾空她们回去了！”

    虽然觉得这么做可能的漏洞还很多，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付谦还是打算先尝试一下。

    “所以，付郎君你需要我，不，我们做什么？”

    晚上，听完付谦计划的李腾空正襟危坐地问道。

    此时，二人已吃完晚饭，这次吃过亏的道姑少女没有再亲自动手，只是站在做菜的付谦身后看了一阵，这却是让他有些紧张。

    好在，青椒土豆丝这东西实在很好做，虽然长期吃外卖的付谦很少下厨，但还是还是勉强没有炒糊。

    “这两样东西都是在唐之后传入的吗？”

    吃的时候，李腾空还很好奇地问了青椒、土豆的来源，对二者啧啧称奇，不过最终注意力还是回到了怎么返回大唐世界上面。

    “你只要等我们把传送门做好了，再带着杨玉环去公司里感受一下有没有空间波动就行。”

    付谦想了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不过，为了防止公司里的人怀疑，我骗他们说这个功能是为了后面付费开发的。类似的其他工作还有几件，有些是涉及李腾空的——游戏里的李腾空！”

    他举起手机，指了指上面《长安诡夜录》的登录画面，

    “因为你就是她，或者说她的原型，所以能不能去给我们当一下模特？”

    “什么？”

    显然，模特这个音译词是来自唐朝背景游戏中的道姑少女所无法理解的，付谦只好又拿张萱、吴道子等盛唐时画家举了例子，才让李腾空大概明白过来。

    “没问题，不过要换上我之前的衣服吗？”

    “那倒不用，更多只是参考而已。”

    付谦摆了摆手。实际上，因为主美之前也离职了，付谦他们此时根本没能力对模型做进一步的美化。

    找李腾空做模特，却是付谦的灵光一闪，更多是为了优化角色的动作和神态，毕竟就是本人嘛！这方面孙钰和另一个动画师却是可以搞定的，尤其正好唐人大厦第15层还有一家专做动作捕捉支持的公司。

    “另外有时间的话，你要不要为你自己的角色配个音？”

    看着面前的道姑少女，之前因为缺钱没有做角色配音的付谦越发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