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我也是来拯救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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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虚伪之物(五)

    刚刚被赫姆丢到一旁的属下叫汤姆,不同于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赫姆,他是来自其他世界的碎片。

    他的争权行为并没有被赫姆在意,只当是由于他刚刚被转化,还未意识到自己情感的消逝,留存于身体的意识由于思维惯性而下意识的做出行为。失去了灵魂与情感,欲望也很快会随之消散,毕竟他们虽然能够操控身体,却没有身体的感受。

    汤姆被其他失魂者扶起,脸上的表情全然没有因为刚刚事情而发生改变,反而是扶起他的那位失魂者表情有些微妙,就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

    好在此时也没有其他失魂者在一旁路过,他的异常也没有暴露。

    汤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向那双本该一片死水的眼睛:“三天前才给过你一次,怎么现在就要压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刚开始我还没什么感觉,但是一天后我的感觉到我的情感在快速消退,到现在我甚至快要感受到不到任何感情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现在来找你。”

    听见他的说法,汤姆不由得皱眉,但未直接开口询问情况,而是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发现后,再领着这个失魂者走到一个阴暗的小道里。

    蓝色的辉光在他手上凝聚,经由他手绘制出门的模样。门的样子就像小孩的涂鸦,但并不妨碍它的效果。汤姆伸手将门推开随即进入,另一个失魂者也没有犹豫,紧接其后。两人进入后,辉光快速消散,只有些许的能量波动说明着刚刚的一切。

    门后是一个奇特的空间,没有光源,缺不妨碍汤姆和那名失魂者看清里面的事物。房间四周的墙壁上刻有花纹,细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些花纹之间有着某种无法言说的规律。而这房间的一侧,则是树立着一台柜子。

    汤姆迅速地从柜子中取出一瓶药剂,但柜门开闭时流露出来的特殊气味已将房间覆盖。那名失魂者也因此而变得蠢蠢欲动,眼中的渴望清晰可见,就像是被诱惑的步入深渊的被蛊惑者。

    在手中微微摇晃,半透明的瓶子外壳的颜色也因此变化。汤姆作势要将药剂递给那名失魂者,却在失魂者将要拿到之时将手收回:“赛斯,我能够信任你吗?”

    被称作赛斯的失魂者无比急迫,只想要拿到那让他重新获得情感的药剂,便不加思考的回答了赫姆的问题:“当然,你当然可以信任我,只要你给我那个,只要…”

    汤姆剥开药瓶的封口,再次摇晃,让药剂的气味在这房间里更加浓郁:“那你知道这瓶药剂是怎么来?”

    心中的渴望让赛斯难以思考,他随口给出了答案:“我怎么知道,这药剂只有你有,总不能是用灵魂提炼的吧?”

    可听到他的话后,汤姆却是停下了摇晃药瓶的动作,在赛斯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情感药剂确实是由灵魂练成的,毕竟这是源自等价交易原则而制造药剂。所以在得知药剂的真实来源后,我还能相信你吗?赛斯。”

    虽然汤姆的语调很是平静,可赛斯残留的情感却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恐怖。他不敢去想象自己在这里甩门而出会有什么后果,因为他现在既找不到门,也无法割舍这失而复得的情感。所以他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

    赛斯屈膝半跪,以自己世界中表示臣服的姿态向汤姆表示忠诚:“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够参与到制作药剂材料的收集之中。”

    赛斯也是来自其他世界的碎片,因此,汤姆说出药剂的原料是灵魂后,他虽然感到了厌恶,却是因为自己灵魂被抽取的经历。但他转头一想自己早就不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生命的灵魂与他何关?更何况他在这个世界里的经历怎么也算不上愉快,不但丢失了自己的灵魂和情感,还被剥夺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没错,这些失魂者丢失的东西不只是灵魂和情感,还有名字。先前提到过,将他们变成的失魂者的存在是一个没有耐心的存在,他们也是由于祂懒得处理事务而诞生的产物,先这样的存在自然懒得去记忆失魂者原本的名字。无论是赫姆,汤姆还是赛斯,都是他们原本名字缩减字符后产物。

    汤姆很满意赛斯态度,不再继续用手上的药剂去诱惑赛斯,而是将其放到了赛斯的手上。等到赛斯喝下药剂后依旧保持着屈服的姿态后,他才露出微笑将赛斯从地上扶起:“既然你有这个意愿,我也不会辜负你的一番好意,就由我带领你去进行一次炼制药剂的材料收集,也顺便让你认识一下我们的同伴。”

    蓝色的辉光再次在小道内闪耀,等待光芒消散,赛斯与汤姆再次回到了小道上,只是此时两人的身份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汤姆的带领下,两人走到了远离赫姆住所的一间偏远的房子里。在汤姆用有规律的敲门声后传达信息后,门悄然声息地开了。

    房子里边的人赛斯认识,他们也是失魂者,但从他们活跃的表情上却完全看不出他们和失魂者有任何关系。

    房子里边的布置类似于酒吧,各种桌椅和娱乐设备占满了房子里面的空间,只是这些失魂者的玩法并不适合普通人尝试。

    在汤姆领着赛斯进入后台的路中,赛斯很清楚地看到有一个失魂者将高纯度的酒液浇到自己身上点燃,然后再让其他人用桌上放置的小水枪用射击的方式将其熄灭。

    如此取乐,即使是知道失魂者无法感受到身体的疼痛,赛斯还是感觉太过离谱。赛斯还在思考如何开口询问汤姆这个地方有何用处,汤姆就非常自然地在吧台前坐下,将桌上一本不算厚的笔记本推到了赛斯的面前。

    只见汤姆从吧台后的一名失魂者手上接过两杯杯酒水,一杯自己一饮而尽,一杯放到了赛斯的面前:“你挑一个目标吧,等到你完成了对材料的收集,你就能参与到药剂的制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