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弑神
虽然刚才的事情很是惊人,梅剑和殷家兄弟竟然被人击败了,但是很快的,众人就开始了新的比试。
与其关心他们的心情和以后的事情,还不如好好把眼前的比试进行下去,说不定巫神就看中自己了呢。
当梅剑再次出现,已经是半天之后了。
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过来,一点儿也看不出之前被华安击败后的颓然。
反而是殷家兄弟,虽然在梅剑的劝说下,也跟着他走了出来,但是那一脸的丧气样子,让野狗巫忍不住看了又看,心情十分的爽快。
陈年刚刚结束了一场比试,对手很是无奈的认输下去,他正要离开的时候,共工的身影突兀的出现了。
他那空灵的声音响彻了整座大殿:
“吾已经挑选出了传承者,所以传承者这边的比试,可以停下了。”
这话一出,除了陈年,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没想到比试人数少的护道者,还没有挑出来,传承者就已经被巫神给选出来了。
于振和段恒都是露出了一抹喜色,在他俩看来,肯定是因为自己击败了殷家兄弟,才让巫神有了决断。
毕竟殷家兄弟的实力,在之前看来,就是传承者这边的极限了。
于振和段恒,击败了那俩兄弟,就算是打破了极限,巫神想要的传承者,肯定就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
段恒更加的年轻,说不定他的机会更大一些。
梅剑眼中露出了一丝期待,只要段恒被挑中,就算是自己不能成为护道者,又能怎么样?
以段恒的资质来看,只要得到了巫神的传承,用不了百年的时间,他肯定可以突破到神的境界。
到了那个时候,段恒只要再拉自己一把,不就够了嘛!
华安心中,再次升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他一点儿都不认为,巫神会选中于振。
于振足够优秀,可是段恒也不差。
如果在两人比试完后,共工现身,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这传承者,必然是这两人中的一个。
可是现在共工出现,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能说明,于振、段恒,都没有被他看上。
果不其然,在众人期盼的神情中,共工宣布道:
“苍狼巫虽然实力有限,但是他进入吾的神国后,所作所为都可以称得上得体。
几次比试也能看得出他基础扎实,潜力无穷。
所以吾认为,他作为吾的传承者,最为合适。
你们觉得呢?”
最后几个字一出来,华平顿时露出了笑容,肖林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巫神之前何曾在乎过别人的意见?
只要是他说出来的话,你就只能服从,不然就会遭到他的处罚。
梅剑和华平,都已经验证过了。
可是在这样的时刻,共工最后的几个字,竟然是‘你们觉得呢?’!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巫神在询问,实际就是等着有人来反对。
苍狼巫肯定不是他心中真正的选择!
否则以共工之前表现出来的强势,必然不会有最后那几个字出现。
就在众人心里还在琢磨,要不要站出来反对,又用什么理由来提出反对的时候,一道沉稳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我认为很不合适!”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说出这话的,竟然是苍狼巫自己?
共工漂浮在空中的身影,顿时落到了陈年所在的擂台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变化,但是他声音中的不满,已经被其他人都听了出来:
“你?
你为何觉得不合适?
吾选中了你,是你莫大的荣幸,你竟然还不愿意?”
陈年冷笑一下,大声的说道: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巫神共工!”
这话顿时引起了一片的哗然,苍狼巫这是不想活了吧,竟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共工似乎是被他给气到了,顿时气势大涨,朝着他走了两步道:
“你说吾不是共工?
那吾是谁?!”
见到共工发怒,有几个胆小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了。
陈年却大声道:
“你不是共工!
你才是真正的妖魔,是邪恶的种子!”
这是他昨夜几经思考后,想好的说辞,除了那几人以外,现在肯定没人相信,这是共工的残魂。
与其说这是想要复生的共工残魂,还不如将他定义成妖魔、邪恶的种子。
这样其他人也更容易从心里接受。
陈年一边大声的说着,一边朝共工的身边走去:
“巫神是我等巫族的先祖,是庇佑我等的伟大神灵,而你却从一开始,就在制造我等的相互厮杀!
因为你用邪术吸收我等的血肉、神魂,来壮大你自己!
进入神国的一千多人,眼下还剩多少?
不要拿什么挑选来搪塞我们!
如果你真的是巫神,那么完全可以一开始就像现在一样,让我们互相比试,而不会丧命。
你为了我们的血肉和神魂,刻意制造出各种困境、杀机,吞噬了我们多少人?”
陈年一边大声的呵斥,一边一脸愤怒的朝着那身影走去。
残魂似乎一下被他给质问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些质疑,他好像没想到,陈年竟然敢这样对他。
他知道陈年会反抗,却没想到陈年会直接掀桌子。
就在他眉头一皱,准备先控制住陈年,然后再做其他事情的时候,陈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步之遥。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看到了什么?
这苍狼巫竟然挥拳砸向了共工!
就算这不是共工,是你嘴里说的妖魔,难道你就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到底有多大吗?
梅剑和华平,不过就是瞪一眼的事情,你又能有什么底气,敢主动挥拳。
陈年拳头挥出去时,明显的能看到残魂眼中的不屑。
他似乎在说,就你这点实力,我就算是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让你打上一百年,看看你能不能伤到我一根汗毛。
可是让残魂震惊的事情,还真就发生了。
一朵黑色的七瓣花,轻飘飘的从陈年的手背上浮起,慢悠悠的飘向了他。
空灵的声音一下变得嘶哑,充满了恐惧:
“不!
你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