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的逆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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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先欠着

    宋兆仪进宫采选这事不出一炷香的时辰,传遍了各房院儿里。

    二房瞧上去最是颇为不满,宋秋兰瞧见房里的东西碍眼,硬是把屋里的花瓶摔了个遍地。

    其中就有刘氏当年嫁到宋府,刘家送过来作为嫁妆的墨青水蓝,墨青水蓝是花瓶。如今,却被刘氏的好女儿当作出气的东西摔的不成样子。

    “宋秋兰,你给我住手。”刘氏刚踏进屋里,见这遍地狼藉的碎瓶,气的脸部涨红。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为娘真是替你害臊。这花瓶可是当年娘的嫁妆。”

    宋秋兰听闻皇上指定让宋兆仪进宫采选,一时气昏了头,看着什么东西摆在桌上就给摔了去,哪知却把她母亲的嫁妆给摔没了。

    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忙跪到她母亲跟前,哭啼啼的求道,“母亲,女儿错了。方才女儿只是听说那宋兆仪被皇上挑上进宫采选。一时冲动,这才不小心摔了母亲的嫁妆。都是那该死的宋兆仪。”

    宋秋兰越说越狠厉,“长那么丑,日日戴个破面纱,都不敢示人,还能被皇上看上。要是我也能……”

    “闭嘴。”刘氏恨铁不成钢,“你给我起来。事到如今,再不除掉她,你也别想进二房院儿呢。”

    随即,像是又不忍心般,刘氏将宋秋兰扶了起来,“秋兰,那宋兆仪一日不除,你在宋府就是一日得不到好处。你瞧,这进宫采选不知宋兆仪使出什么奸淫法子,竟然得了当今皇上的青睐。为娘也是帮不到你什么,只怕今后的路子要靠你自己。”

    “这都城世家公子个个文武双全,才艺超群,大房院里那宋月兰不知已经勾搭了几个了。若是你也能嫁个好郎君,为娘也是替你高兴。”

    “母亲,世家公子即使再好,那不也是被皇帝踩在脚下。若是秋兰进宫采选,必定能成为采选中的头筹。皇上瞧见了,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那宋兆仪如此丑陋,我就不信她能成为皇上的妃子。”

    刘氏闻即,十分欣慰,“秋兰,你长大了,为娘真替高兴。”

    宋秋兰一把抱住刘氏,眼神阴鸷,“母亲,女儿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你等着。”

    说着,刘氏抹了抹眼角的泪,一时竟感动的说不上话来。

    二房院里摔瓶子的声响,大房院里听的极为清楚,是因为什么如此,大家心知肚明。

    纵使是万般的气愤,嫉妒的眼色仿佛快从眼睛里跳出来似的。但是,宋月兰很快便压制住了,相比二房,大房倒是沉稳不少。

    至少,亦是不用摔瓶子,摔几个瓶子,能解决个什么事儿。

    两位姐姐各自在自己的院儿里想着如何算计宋兆仪,而宋兆仪却在宋启书房里翻找各种医书。

    她自是不会医术,这书房里的医术极为少,宋老爷估计平日里不爱看医书。翻找了一会儿,终是没有找到自己想找到那本书。

    半夜三更,宋兆仪出府了。这次,宋府的人无人知晓。

    站在九品阁那狗洞前,月色当空,蝉鸣喧闹,给夜色摆脱了几分寂静。

    借着月色,宋兆仪扒开草丛,向那狗洞钻去。幸好狗洞够宽,她身材娇小玲珑,才能得以进入。

    拍拍夜行衣上的泥土,紧了紧戴着的蒙面黑纱。

    宋兆仪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九品阁的藏书室。九品阁专治百病,她就不信这里没有她想要找的书。

    只是,这门是锁着的。宋兆仪瞧了瞧窗口,那窗户似乎可以打开。

    将那窗户支起,宋兆仪身姿矫健的翻了进去,并点起一根藏匿于怀里的火烛。

    宋兆仪又摸黑倒走了回去,靠近窗户,寻找一个最佳的位置点燃了火烛。

    寻着烛火的光亮,宋兆仪在一排排架子上不停的翻找着那本兴许能治好它脸的医书。

    半夜的蝉鸣随着心跳声似有规律的跳动着,烛火的微光照亮了一本又一本的医书,地上的柔影若有若无。

    “美人筹。”宋兆仪拿起这本有些破旧的书,甚是感到好奇。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宋兆仪亦是不例外。虽说口上说着不在意,但是,谁不想成为一个美人呢。

    正当宋兆仪正欲翻开那本书时,一道光线毫无征兆的射向她,一旁的书架子突然一分为二,开出了个大口子。

    彷如机关似的瞬时拉开了一道门,烛火被不知明的细微之风熄灭,宋兆仪眯着眼,见一男子坐于浴桶之中。

    浴桶里的水不知是冒着热气还是冒着冷气。

    雾蒙蒙的水晕,缠绕着那个男人,男人挺拔的身姿强健有力。似每一寸肌肤都具有十足的诱惑。

    都说美人摄人心魄,可瞧着这男人恐怕是摄魂心魄。

    女子可不爱财,但谁不好色呢!宋兆仪眼不眨,瞪着那浴桶,久久回不过神儿,心也好似停止了跳动。

    “不知害臊!”

    男人迅速从架子上取过衣裳,迅速穿戴好,面具下的脸极为阴沉,剑眉星目。

    但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什么也没看见!”宋兆仪这才回过神儿来,捂着眼说道。不过~这好像捂的有些晚了!

    他应该不会介意吧,好歹她是个女子,吃亏的也该是她呀!不就是看了那么几眼嘛。至于那个黑锅脸色嘛。

    “私闯阁内,又偷窥本阁主沐浴。你说,该如何治罪?”

    “萧风?”

    她那日瞧见的阁主怎么与今日的阁主似乎不太一样。

    那日的阁主更偏向温润如玉,书生气极为重。而今日,虽也是戴着面具。但亦是极其妖孽,可谓是男人刚毅中少有的柔美。

    正因如此,宋兆仪恍惚间彷如看见了她的迟迟未等到的友人萧风。她的试探无意是转移治罪的话题。

    “兆仪无意冒犯,还望阁主不要计较才是。”

    “在找什么?”

    “医书。”宋兆仪直言道,倒也没有避讳。毕竟她的眼疾多亏了他给的药。

    “治脸?”

    “嗯。”

    “纵使你在我这里找到了这医书,那里面的药方子都会差一味药。这味药在宫里。”

    又是宫里?这阁主到底为何处心积虑,旁敲侧打的想让她进宫呢?

    宋兆仪实在是不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帮她。什么进宫成为皇上的妃子,什么肌肤之亲。又偏巧皇上派那文公公来宋府,传密旨指定让她进宫。

    这中间,说没设计,谁信?

    “我自是会进宫。只是我这脸不知皇上瞧不瞧的上。”

    “瞧不瞧的上。你进宫后,自是会知道。你手中的“美人筹”便是那本差一味药的医书。你拿去便是。本阁主向来不和女子计较。如此宽宏大度,你该如何答谢本阁主呢?”

    这阁主怎与那如约楼不要脸的死男人一副德行。

    “阁主,昨日你在哪儿。你让我去如约楼作甚?”

    “······”

    不答话,宋兆仪又道,“你为何帮我?”

    “九品阁本就是医阁,你是患人。拿了你的钱,当然得帮你。不是吗?”

    闻及,宋兆仪竟一时答不上话来,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又好似哪里又不对。拿着医术正欲逃,“时辰不早了,兆仪回府了。”

    “慢着。”

    “阁主,还有何事?”

    “你还没说,该如何答谢本阁主呢。”

    “阁主也知晓,我既没财又没色,更没什么过人的本事。能回报你什么?”

    “先欠着。”

    回府后,宋兆仪挑灯翻看着这本美人筹,这些药方都极为普通,唯一差的那味药在宫里,会是什么呢?

    五日后,宋秋兰自听闻宋兆仪被皇上指定进宫采选后,整日待在院里想尽各种法子。法子倒是有了,就差时机了。

    特意去宋老爷书房转了一圈,还真等到时机了。

    今日一大早,便开始梳妆打扮起来。奇怪的是,宋秋兰并没有打扮的很精致,倒是有些素雅,清淡的小脸我见犹怜,淡蓝色的素衣小家碧玉。随意盘起的发髻凌乱中尽显美意,长发及腰,学着宋兆仪戴着面纱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