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的逆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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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不是男人

    “子辰,你是说兆仪眼疾好了?”

    “是的。父亲。”

    “如何好的,你可知?”

    “尚不知。”

    宋启若有所思,神情凝重。兆仪年幼丧母,自生下来就患有眼疾。身为她的父亲,竟然连自己女儿长什么样都不知。正因如此,素日里更是对她不管不问。

    如今,她的眼疾好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子辰,随我去小清院。”

    “是,父亲。”

    宋启与宋子辰还未到小清院,消息可谓是已经人尽皆知了。大房院里听闻此事,未作反应,只是宋月兰脸色一改往常,难看至极。二房院里倒是已经开始了秘密摆谈。

    四房院里荒无人烟,四夫人早在两年前便已逝世,死因不明,听闻是中毒身亡。至于如何中的毒?又是谁人下的毒?宋兆仪亦是不知。更无心知晓。

    宋启与宋子辰到的时候,宋兆仪在屋顶上“飞檐走壁”,宋启见此,吓的胡子直立。

    “兆仪,有何事,给父亲说,可别想不开啊。”

    宋兆仪一听,楞了。这声儿可不是她那不管不问的好父亲吗。这今夜她这小清院儿可是中了什么邪术。这走了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又来了两位。

    宋兆仪爬下木梯,走至两人跟前,“父亲,二哥。”

    “兆仪,出何事了?你一个闺中女儿家家的,跑到屋顶作甚?你让父亲瞧见了,多担忧。”

    担忧?何来担忧之说?

    “二哥,兆仪只是在屋里待着烦闷,一时兴起,才到这屋顶上赏月。”

    “赏月?”宋启怀疑道。

    “父亲,不知今夜到这小清院儿,所谓何事啊?”

    “兆仪,怎敢如此这般语气对父亲说话?”宋子辰愠怒道。

    “那兆仪应该何种语气?不妨二哥教教兆仪。”

    宋兆仪的不满溢于言表,宋启深知自己作为父亲的失责,“好了,子辰。”

    “兆仪,听闻你二哥说,你眼疾好了。怎么还戴着斗笠?”

    果是如此,想必是来探查个究竟来了。“兆仪自小就戴着斗笠,兴许是习惯了。一时改不回来罢了。”

    “罢了,夜已深。你早些歇息吧。子辰,明日安排些下人到这小清院里来。瞧瞧,这小清院儿里都杂草陈根了。”

    “是,父亲。”

    宋兆仪进屋后,摘下了斗笠。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物来,药瓶外观极为普通,是月见草纹饰。不过,药瓶里的药物却是神奇的很,滴入一滴便是能撑个几时辰。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事到如今,这宅子她也没什么念想,整日里待着这小清院里。足不出户,实在是郁闷至极。

    倘若那阁主说的话当真,那便是最好。如此以来,只要治好她的眼疾,她就可以离了这宅子,逃离都城,去往她外翁老家安平镇。至于她的丑颜,她丝毫不在意。

    翌日,宋子辰果是应了宋老爷的要求,一大清早就派了些下人到这小清院儿里。

    其中,倒是有个熟悉面孔。

    “你是昨日那丫鬟?”宋兆仪依旧着素衣,简易的插了一只玉钗修饰了略微盘起的头发。仍是蒙着面。

    “小姐真是好眼力。”

    “长得这般小巧模样,一眼便是瞧得出。叫什么名字?”

    “婢女福贞。”福贞娇羞道。

    “好名字。往后你就待在我身旁吧。”

    “多谢小姐。”

    一旁的几名婢女见了,纷纷耻笑出声,“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姐,也能高兴成那样。瞧她那点儿出息。”

    婢女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福贞听了,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她是上月份才到这府里的,备受各房院里的欺凌。今日一大早又被那二小姐瞧见,抽了一鞭子,幸好那二房大公子瞧见。将她派到了这小清院里。

    那几名婢女毫不避讳的议论纷纷,甚至越发激烈起来。

    “即是如此,想必各位是出息的很,怎的还待在我这院里啊?本小姐眼睛突然怪疼的。”宋兆仪说着从屋里自己搬了一把木椅坐了起来。

    “福贞,快帮本小姐揉一揉。”

    “是,小姐。”福贞有些诧异,她的新主子好似并非外头传言的那般。

    宋兆仪眯着眼瞧着那几位婢女。

    今时不同往日,好似一夜之间就有了念想。以前的宋兆仪可不是今日的宋兆仪。以前是没那个心思与任何人作斗争,只想安静的过完这一生。如今,她突然脑子里涌入了希望——对将来的希望。如若是谁敢招惹她,可不是以前那般草草了事。

    “你们给本小姐听着,若是想在我这小清院里耍威风。那可是走错地了,本小姐脾性想必你们不太熟知。指不定谁惹本小姐不高兴了,就剁了那人喂喂狗什么的,解解闷儿。你说你们一个下人,就算是死了,也没人替你们收尸吧。”

    闻及,几名婢女着实个个被吓得花容失色,纷纷下跪道,“女婢该死,女婢知错了,”

    “哟。兆仪妹妹,这大清早的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宋秋兰与宋月兰一道踏过小清院儿门栏,迈着优雅的步子,侃侃而来。

    这府里最是看不惯她的便是这两位了,虽说这宋月兰没表露出来。但是,宋兆仪怎会不知,下三滥的手段可都是她那月兰姐姐使得。青怜未随她回府,她绝口不提。

    也难怪,大房派出来的丫鬟,那个是活着回府的?不过问亦是不足为奇了。

    “想必昨夜父亲来了一趟小清院儿后,兆仪妹妹开始得意忘形了。秋兰与月兰姐姐往后怕是要仰仗兆仪妹妹了。”

    宋秋兰的言外之意,宋兆仪怎会不知。秋兰最是擅长嚼人舌根子了,一日不嚼舌根,似乎一日就不消停。

    “兆仪妹妹,月兰姐姐真为你感到高兴。”

    宋月兰走至宋兆仪旁,面露柔和,那笑容咧的可真是煞费苦心了。真是苦了她每每见宋兆仪时,都得将表面功夫做足了。

    宋兆仪至今不知为何这位姐姐如此这般。按理说,她大可不必如此这般表面讨好的模样,她宋兆仪就是个不受宠的小姐罢了。

    “可得了吧,月兰姐姐。你那点心思谁人不知啊?”秋兰直白道。

    “秋兰妹妹,这话可别胡说。”宋月兰一脸被冤枉委屈的模样,叫人瞧见了怪心疼的。

    这一大清早,几个婢女冷嘲热讽就罢了,她的两个好姐姐又来打搅她清净。真是令宋兆仪头疼。

    “各位姐姐,若是没什么事。还请回吧。兆仪这里怕是招待不公。”

    这宋老爷仅是来了一趟小清院,各房就坐不住了。生怕在府里的地位不保。若是常来这小清院儿,那还得了。恐怕这小清院可改名为小闹院了。

    宋兆仪赶人的语气成功赶走了两位姐姐。

    宋兆仪吃了一婆子送来的点心后。便乔装打扮了一番,往府里鲜少人出入的后门赶去。

    一丫鬟正巧瞧见了宋兆仪出府,马不停蹄的赶往大房院里。

    “你说什么?宋兆仪又出府了?”

    “是,小姐。”

    宋月兰竟不知这宋兆仪何时爱出府了,难道是会面情郎?不过,这宋兆仪早年不是有一情郎吗,就是那位让宋兆仪每年去雪山等待的男人。

    想不到这宋兆仪原来是个水性杨花之人,她可是真是小看她了,及笄之年便是如此这般浪荡。

    这要是父亲知道了,许是又是一场好戏了。

    此时,宋兆仪并未去会面什么情郎,她去了如约楼。

    昨日,那阁主说是让她今日来这里。

    “是你?”宋兆仪进入如约楼,便瞧见一男子坐于桌前,正仔细的品尝着手里的茶。

    “兆仪姑娘,又见了。”赵炎放下茶杯,起身背着手,绕着宋兆仪踱步。

    “你怎知?”宋兆仪话音未落。

    “宋府三小姐臭名远扬,谁人不知?”

    赵炎低头凝视着毫不怯懦的宋兆仪,随即,又坐回桌前继续品尝着未饮完的茶水。

    宋兆仪见此,“你与那九品阁阁主相识?”

    “不识!”赵炎道。

    “即是不识,为何那阁主让我来这如约楼,而恰好你就在这此处。”

    “本公子那里知道你口中的什么阁主。只知今日你打搅了本公子的雅兴。”

    闻即,宋兆仪转身便是欲要走出如约楼。那阁主未说明让她来这楼里作甚。可是……

    “前日,本公子救了你。你非但不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却在我们身处困境之时,毅然抛下本公子自己逃走了。姑娘的作为,本公子备感佩服。”

    赵炎的话自宋兆仪背后响起,如一盆凉水浇至背脊,她顿了顿步伐。

    原来是寻仇了。

    “这位公子的心胸未免有些太过狭隘了。何必与我般女子计较。更何况是你害得我突发眼疾。”

    赵炎笑道,“颠倒黑白的本是,姑娘真是信手拈来。早听闻你见不得男子,怎的?原来传闻是假的啊?”

    赵炎调侃的语气,宋兆仪只觉得有些好笑,“公子可是说此时我所见之人不是男人?”

    “放肆。”葛兴持剑怒道。正欲拿下宋兆仪时,赵炎摆手道,“葛兴,你出去。”

    “公子,可是……”

    赵炎面容泛冷,葛兴退出去后。赵炎顾自倒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