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糙汉首领后,我成了北疆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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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阿穆尔推门进屋,看到李堂堂的打扮明显愣了一下。

    他的喉咙不自觉的滑动了一下:“你要休息了吗?”

    只见李堂堂穿着一件浅黄色撒米的白色里衣坐在椅子上,手拿着罗甸花卉铜镜卸头上的珠钗。

    李堂堂头上的珠翠好看是好看,就是梳起来麻烦,拆下来更麻烦。

    李堂堂今天的妆容本就是盈盈姑娘房里的妆娘给做的,但是晚上了,她便不太好意思劳烦人家,所以自己躲起来开始拆。

    但是作为现代人只会梳马尾辫的李指导,很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手艺,她从回来就开始拆,直到现在也只拿下了个步摇。

    阿穆尔看着李堂堂笨手笨脚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正准备抱拳看一会,却看到了李堂堂呲牙咧嘴把自己给扯痛了。

    “嘶!”李指导头皮一阵酸爽。

    “别动!我给你弄!”阿穆尔扶住了李堂堂沉甸甸的头说道。

    “你会吗?”

    “总比你把自己薅秃了强!”阿穆尔抚了抚李堂堂乱七八糟的头发,仿佛在找这一团乱麻的切入点,端详了一会儿后便开始卸钗环。

    “你若不想去,现在我就带你回呼斯乐!阿穆尔看着镜子里的人说道。

    李堂堂:“有什么不想去的?只是去住两天,没事的!”

    “阖斯是什么地方?降云那个人就是一个怪物,而且她一向认为男子只配成为附庸,而对女子,她又总是对她们恨铁不成钢!说白了,她这个人就是妄自尊大,觉得自己才是最好的,对其余的人都瞧不上的,他这次这样把你弄过去,不定式要怎么折磨于你了,而且北疆的规矩,我只有到了年根底才能去接你回呼斯乐。这样满打满算你最少也要住将半个月,你在那里保不齐要受到什么折磨!更何况你一个人入龙潭虎穴,我心里愧疚,你实在不必要为我冒这个险!”

    李堂堂扶住她越发摇摇欲坠的头发,十分诧异的扭头端详着阿穆尔。

    “怎么了?”阿穆尔对上李堂堂眼睛,很是莫名其妙。

    李堂堂看着面前的人倒抽一口气问道:“你的这个武力值是和智力值成反比的吗?还是说此消彼长的关系?”

    “武力值?智力值?”阿穆尔不太明白李堂堂话里的意思。

    李堂堂摊开手说道:“这位哥哥,你觉得那个降云单单就是因为你才来对付我的吗?咱俩本来就是一个绳上的蚂蚱,无所谓谁连累谁!而且,谁说我是为你冒这个险的?李堂堂问道:“阿穆尔,我在你心里面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你可以因为呼勒而欺骗我!也可以为了族民对我虚以为蛇,还可以为了银子处处让着我!”

    说道这里,李堂堂用力的拔下最后一根钗,“啪”的一下放在梳妆台上。

    她起身抓住身后人的衣领,跟阿穆尔鼻尖对着鼻尖。

    她望着他褐色的眸子,异常认真的问道:“可是昨天听宵楼大火的时候,你又奋不顾身救我于危难!阿穆尔。我真的看不懂你!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阿穆尔这个北疆大汉在李堂堂这个娇小的女人面前第一次落败了,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他的问话。

    他想告诉她,她是他的妻子他,他一颗心满满的都是她,但是想到自己的地位和处境阿穆尔犹豫了。

    其实在他心里面本能的,他觉得自己应该离李堂堂远一点,不要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可是又不自觉的想要李堂堂在,他想让她看到自己挥斥方遒,功成名就时候的样子。

    而且,李堂堂是天朝嫁过来的赐婚女,她的命运早就因为这一场赐婚,与阿穆尔联系在一起。

    舍不得李堂堂走又害怕她留下的阿穆尔就像是一直牵着风筝的人,离的太远,害怕李堂堂这只风筝被风吹走。离的得太近,又怕她被无名的危险所侵蚀。

    阿穆尔一直不敢想自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绪,他一直不敢想自己该怎么对他李堂堂。

    从前,阿穆尔总想着日子走一步算一步,也许等到自己强大那一天,他会把让曾经欺辱自己的人全部匍匐与自己的脚下。

    可是自己的强大要等到何时?

    阿穆尔想到这里,双手紧紧握住了,他不敢回答李堂堂的问题。

    李堂堂看出了这位英雄的回避,她步步紧逼:“阿穆尔!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到底算什么,我只是你的妻子吗?只是天朝跑来和亲的人吗?想好这些来阖斯找我!”

    阿穆尔退无可退,他看着那漂亮的眼眸,一把拉过人抱在怀里,唇齿交合,气息纠缠,阿穆尔尽全力的想要把李堂堂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这股浓郁的海棠气味彻底的成为自己的专属!

    眼前之人便是他愿意为之奋斗一切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阿穆尔舔舔嘴唇:“我真的想带着着你一走了之,可是我身上有责任,我有对呼斯乐族人的责任,也有对母亲对父亲的责任,更有血海深仇。”

    “什么血海深仇?”李堂堂皱着眉抓住了重点。

    “这个不是一两句话便说的清楚的!”阿穆尔揉着李堂堂蜂窝一样的头发说道。

    两个人一直待到很晚,李堂堂和阿穆尔彼此心里都明白,阖斯之行对于两人的意义。

    浓浓的夜里诉说不尽的是要离别愁绪与心中的无限遗憾。

    第二天李堂堂便跟着降云回到了阖斯。

    刚踏入阖斯李堂堂便惊呆了。

    阖斯是女人当家做主的族群,男人只是像附庸一样的存在。

    一个女人可以有许多男人,但是一个男人却只能有一个女人。

    李堂堂从来没有想过这里会是母系社会。

    在阖斯,女人作为一家之长,在大事上抛头露面,拥有财政大权和社会到位。

    阖斯女人所生的孩子是跟着女人生活的,而所有的男人并没有独立的地位和财产,甚至没有自己独立的帐篷。

    李堂堂被这样强烈的女权包围着,她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与自己曾经世界的不同。